所以说,我是被坏女人骗了,被她拐来了这里?
她想干什么?想拐卖我,还是绑架我向爸爸勒索?
爸爸一定着急死了,呜呜呜,我想爸爸惹。
可是,我要怎么办?才能逃开这坏女人,回到爸爸的身边?
乐乐又着急又惧怕,在被子里哭了一会儿,渐渐地冷静下来,他想起来和爸爸一起看过的一个新闻报道,有一个八岁的小哥哥被人绑架了,被绑匪扔在一个枯井里,用井盖盖上。这个小哥哥不哭不闹,硬是等到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时候才爬到井沿边,用头一点一点顶开了厚重的井盖,出来的时候头发都被顶缺了一块,不过,他终于靠着自己的勇敢和机智获救了。
乐乐还想起了当时爸爸的教导,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不要慌,不要哭闹,不然坏人会因为怕泄露而灭口,要尽量想办法悄悄地向外求救。
乐乐忽然眼睛一亮,他想起来了,坏女人带他走的时候,特意搜过他的衣服,把那些有追踪作用的手环脚环都扔了,但是,鞋子里面藏着的一个微型追踪器她没发现,到了这里以后乐乐把那个追踪器藏在床底下的一个小洞里,爸爸说,那个追踪器不是充电型的,而是要使用一个小的纽扣电池,只要接上电池,不光能做追踪器用,还能打电话呢。按下按键,就能直接接通爸爸的手机,让爸爸来救自己!
第25章
乐乐走失已经第八天了。
贺彦枫开始的时候几乎急得要发疯,他没想到苏瑾那个疯女人还挺有能耐,这几天简直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这边警方多方查找却没有什么进展,至今不能探知她带着乐乐究竟藏身何处,抑或是已经身在境外。
不过,现在,贺彦枫倒是平和下来了。
苏瑾是找不到,贺彦枫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却暂时没办法,可是,苏家,那么大一个箭垛子,却是没处躲起来,正好这拿来出出心头恶气。
苏氏旗下的汇海地产,一直做得四平八稳,是s市的龙头企业,而且,贺彦枫已经离开s市多年,弄起来略有难度,但是,也绝不是不可行。
如此,针对汇海地产的系列行动开始了。
汇海地产的一个主要项目负责人,也是公司骨干,人称黄总,这黄总被贺彦枫这边的人调查出来有污职行为,却自以为手段高超,没被上面的人发现。于是,某日,黄总被贺彦枫这边的人叫去了,一系列证据摆在桌上,吓得黄总狂擦汗,自以为不能善了。没想到却被人鼓动干一票大的,拿了钱开跑。黄总自是知情识趣,撬了汇海地产三个多亿的现金,携妻子儿子逃去国外。随即这消息被发布,同时,汇海地产被谣传资金可能因此受创。
屋漏偏逢连夜雨,汇海地产于三年前开发的房屋出现漏水墙体剥落等现象,被购房客户投诉到消协,而汇海的公关做得很不到位,竟然为此和客户大吵,拒绝修理。于是,此客户将家里受损情况拍了几百张照片传到很有名的网站,发出愤怒的控诉。
像这样的质量投诉案件汇海地产每天都有受理,并没有很重视,但是,这一次不同,汇海地产所建造的房屋存在重大质量缺陷的揭露帖子越来越多,包括最新建造、尚未完工的“景庭”项目也被波及,甚至被危言耸听地贬为“危房”,一下子如果过街老鼠般灰溜溜地人人喊打,已经交了房屋预订款的客户都在煽动下涌往汇海地产总部,言辞激烈地要求退房,并怒斥汇海地产是“黑心开发商”、“奸商”。
随后,汇海地产的官网被黑,消费者现场拉红色横幅围坐汇海总部并与汇海的部分工作人员发生推搡并肢体冲突的图片铺天盖地都是!
这么一来,汇海地产的房子哪里还卖得出去呢?这下子资金链真的出问题了,有些“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机智供货商赶紧上门讨要之前的供应款,围堵汇海地产总部,其图片又被无所不在的热心网民发到网上,整个s市都在沸沸扬扬地议论此事,没买他家房子的都暗自庆幸,买了的就想法子去闹,去退。
紧跟着,汇海公司在二级市场上的股价急掉,并引得整个地产板块出现波动。
而这,不过是乐乐走失的第八天而已,仅仅七八天时间,能把一个一贯口碑良好的大型地产企业整治成这副狼狈样子,苏瑾的父亲、苏伯东算是想明白了:谁跟苏家有这么大的仇恨?谁能动这么大的手脚?只能是贺彦枫!
这一天,何奕信在董事长办公室里汇报汇海地产的最新动向,完了之后小心翼翼地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贺彦枫正要开口,大班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贺彦枫因为心系乐乐,有电话就要接,生怕错过一点关于乐乐的讯息,他急忙对何奕信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接起来一听,却是秘书处的何秘打来的,恭谨地问:“贺董,有一位苏先生找您,现在在接待室,我跟他说了贺董您很忙,今天的日程都订满了,可是,他自称是您的世伯,坚持说有些要紧话要和您亲自说。”
贺彦枫唇角一撇,对何奕信说:“下一步呢,就看来人的表现了。”
何奕信很清楚这个“来人”的身份,他附和地一笑,说:“估计是扛不住了,来讨饶的。”
贺彦枫哼笑一声,道:“光讨饶就不想不挨打了?除非他把苏瑾交出来,要杀要剐全凭我处置,倒是可以饶了苏家其他的人。”
苏伯东被秘书小姐一路引进董事长办公室,这一路走一路看,苏伯东才知道什么是“后生可畏”!才知道什么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苏伯东,还有贺彦枫的父亲贺文博当初都看不起这什么互联网经济,觉得那都是泡沫,哪有建房子做实业来得稳稳当当?他们都觉得贺彦枫当初离开贺氏的文博实业而去搞这什么网游公司简直就是大错特错,是不务正业,迟早有一天会撞得头破血流地回家悔过,完全没想到贺彦枫后来搞的这个什么扬程科技公司居然是这么一副朝气勃勃的样子,和自己公司那老气沉沉的景象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唉,也难怪贺彦枫能把汇海地产搞得这么惨!苏伯东心里一叹,想着今儿这趟来,看来只能是痛骂苏瑾那死丫头,求着贺彦枫网开一面了。至于苏瑾心心念念的什么鬼联姻,还是算了吧,这还没联上呢,就被未来女婿疯狂整治,要真结了姻,不是自己把脑袋往老虎嘴里伸吗?苏瑾啊苏瑾,这丫头从小被娇养,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连累得全家人都要倒大霉!
所以,苏伯东见了贺彦枫,一点也不敢摆世伯的架子,反而是谦卑得不得了,弓着个背,腆着脸,嘘寒问暖,他一贯以雅人自居,现在也是文绉绉的腔调一口一个“贤侄”,殷勤地问贺彦枫近来可好,并其父贺文博贵体如何之类的客套话一堆,又对着贺彦枫睁眼说瞎话,说是贵小公子伶俐可爱,被小女苏瑾请去一起游玩山水,不日就会回来,万勿担心。
说这些话的时,苏伯东心都是虚的,因为贺彦枫一直没理他的茬,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修建着一个什么盆栽,头都没有抬一下。
直到苏伯东搜索枯肠,诚恐诚惶地把能说的都说了,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贺彦枫才慢悠悠地接嘴,同样以文绉绉的话回道:“犬子被贵千金请去做客,算算客居他处已有七八天光景,鄙人甚是挂怀,如何能好?家父家母亦是日思夜想,几欲成疾,祈望贵千金尽快归还犬子,以全鄙人全家人伦之乐,感激不尽。”
苏伯东嘴角都僵了,正要强作笑颜解释两句,却见贺彦枫俊脸一肃,激烈的言辞疾风暴雨般倒出来:“少跟我假惺惺了。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说的就是你们苏家的人吧!我儿子被你女儿拐走七八天,我爸妈气得都卧病不起了,你还在这里问我他们好不好?谁家大孙子被拐跑了,能好得了?行了,别废话了,你就直接说,你来找我干什么?”
苏伯东尴尬地说:“哎呀,这个嘛,世侄啊……”
窥见贺彦枫冷肃的表情,苏伯东不敢再装熟了,又马上改口,说:“贺董,我女儿不懂事,给您和您府上都添麻烦了,我这里代她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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