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桥哥是不是也很担心这一点,担忧自己不能当一个合格的哥哥?
远处天边渐白,江野坐在床边,一夜未眠。
晏桦醒来时,正看到江野眼眶通红的盯着自己。
“桥桥,醒了啊,要喝水吗?”
“嗯。”晏桦嗓子嘶哑,说话都难受,尽管如此还是强忍着问了句,“哥哥,你是哭了吗?”
“没有。”江野认为让十岁的桥桥知道自己哭了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喝点水。”
江野扶着晏桦起身,将保温杯的温水倒在杯子里,递到晏桦嘴边。
晏桦双手扶着杯子,温水流过嗓子眼,干涸难受的痛感缓和了不少。
见杯中的水喝完了,江野拿回杯子又问了问,“还喝吗?”
“不喝了。”晏桦揉了揉眼睛,看着远处。
江野把晏桦又塞进了被子里,免得他着凉。
“几点了,哥哥。”
晏桦发烧出了一身汗,衣服黏在身上让他不太舒服。
“才五点,再睡会。”
晏桦皱眉说:“不想睡,想洗澡,身上都是汗,难受。”
江野现在格外谨慎,“不能洗澡,你刚出汗又洗澡,可能还会再发烧。”
晏桦不乐意了,“可是我身上难受。”
“那我找毛巾给你擦下汗,换件睡衣好不好?”江野好言好语地给这位小祖宗商量着,“等退烧了再洗澡?”
“好吧。”晏桦本来也不是多骄纵的性格,只是被汪芙蓉养了半年,又被江野处处惯着,难免有些性子。
但好在性格本就通情达理懂事,听了解释后也就没有再闹着要洗澡,任由江野找了块热毛巾擦去身上的汗渍,又换了件干净舒适的睡衣才安稳地躺在被子里。
“哥哥,你没睡吗?”晏桦侧身躺在枕头上注意到了江野眼眶中的红血丝。
“我不困。”
江野一点困意都没有,满脑子只有担忧。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晏桦察觉到了江野的担心,往旁边的挪了挪位置,“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你睡吧,我没事。”江野摸了摸晏桦额头,似乎没那么烫了。准备等会再去找下医生问下情况。
江野理了理晏桦额前的碎发,提醒说:“以后一天只能吃一根冰淇淋。”
“最近一个星期都不能吃了。”
晏桦自知理亏,握着江野手指,心虚地说了声,“知道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晏桦不喜欢医院。
江野回答说:“等医生通知。”
“是不是饿了?”
“嗯。”
“想吃什么?”
“想喝粥。”
“那我等会去买好不好?你等等我。”
晏桦却拒绝说:“我想喝你上次做的。”
“那等我们回家了给你做,我等会去买点包子,你先吃?”
“行吧。”
以后晏桦吃最大的苦就是冰美式的苦,哦对,还有连吃三支冰淇淋把自己吃发烧送进医院的苦。
Ps:晏桦发烧还没哭,某人觉得自己没照顾好哥哥偷偷哭
第99章
IF线
晏桦打了好几天针,又过了半个月,病才好全。
小孩生病就是拖拖拉拉的,稍不注意就会反复。
江野为此还特意买了好几本《儿科护理指南》等等类似的书,经验不足只好照书养。
医院负责给江野打针的护士,每次过去都要被江野问上好些问题。甚至江野还和家属院的家长们混成一片,听取经验。
冉白鹭的奶奶是位上了年龄,有了迷信的小老太太,听到晏桦病了,拉着江野的胳膊在走廊处神神叨叨地说:“小桦这病了好些日子了,还没见好,你得去立筷子了。”
立筷子:一种民间传说,小孩生病要是一直没好,就要去立筷子叫魂。
江野这位在新世纪长大的互联网创始人,在听到冉奶奶振振有词的说法后,居然真的有了试一试的想法。
好在晏桦没过几天就好了,避免让江野走上一条封建迷信的道路。
病急乱投医不过如此了。
趁着暑假还没开学,江野每天晚上饭后都会牵着晏桦沿着江边散步。
夏日的晚风吹过两人的衣摆,江野怕晏桦又着凉了,还给他穿了个牛仔小马甲。
晏桦总是乖乖地牵着江野的手,他几乎不哭闹,就算病得不舒服那几天也只是被江野抱在怀里小声说难受。
每次晏桦说难受,江野比他还难受,恨不得病的是自己。
两人走过大桥时,看到路边有货车卖西瓜的,晏桦望了一眼感叹道:“好大的西瓜,长得像冬瓜。”
江野停住脚步看了看说:“要吃吗?”
“要。”晏桦诚实地点点头,可是又想到什么补充了一句,“我们两个吃不了这么大的。”
这些西瓜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一个个又长又大,瓜皮呈现淡青色,远远一看确实很像冬瓜。
江野牵着晏桦走到斑马线面前说:“我们可以喊峰子和白鹭一起来吃,分给大家。”
“好。”
就在晏桦和江野抬头说话时,瞧见远处却突然皱了皱眉头,把脸扭向一边。
“怎么了?桥桥。”江野往后看了看,只见一个和晏桦岁数差不多的小孩走过来。
晏桦闷声道:“不喜欢他。”
“谁啊?”
“缪志虎。”
“哦。”缪志虎就是那个被晏桦称作棒子的小混混。
江野没想到晏桦这么小就不喜欢这人了。
眼看缪志虎走了另一个十字路口,消失不见,江野问道:“为什么不喜欢他啊?”
“他很烦。”提到这人晏桦就止不住皱眉。
“为什么烦?”
江野还真不知道晏桦和棒子之间的具体恩怨,只知道晏桦从前一直不喜欢这人,直到后来开店后,棒子会来洗车修车,性格也不像从前那般犯浑,两人才缓和一些。
绿灯已经亮起,江野牵着晏桦走过斑马线,看着四周的车辆,顺便听他说话。
晏桦沉默半响,低头看着马路,小半天才说话,“他总是在学校说我。”
“说你什么?”江野沉下脸问道。
“说我没有妈妈,有妈生没妈养。”
其实不止棒子说过,还有其他同学也说过,但凡晏桦和别人打架,十有八九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晏桦其实刚上小学那阵还是很乖,也不会和同学起冲突,但架不住有些小孩天生缺乏道德感,比不上晏桦学习好,也没他长得好看,所以只能从这些地方挑刺。
晏桦起初还会和他们好言好语地说,后来没效果,他也就懒得多费口水。
他第一次打架就是因为这个。
后排的小孩没考到一百分,晏桦却是满分,老师在课堂上夸了晏桦好几句,他便不高兴了。
开始是在后排有意无意踢晏桦凳子,晏桦把凳子往前移也没效果,但碍于上课晏桦也就忍了,后来下课老师走后。
后排那男生就阴阳怪气地问晏桦,“晏桦,刚才老师让把卷子带回去给家长签字,你回去有人给你签字吗?”
“你妈死了,你爸又不在家,你都没人管。”
晏桦没理他,自己默默收好卷子,拿出下节课的书本在位子上复习。
但是那个男生见晏桦没应声,越说越起劲,“没妈的孩子是根草,晏桦就是草。”
“考了一百分也是没人要的野草。”
在此之前,晏桦在班上一直都是好学生的代表,成绩优异,听话懂事,不给老师惹麻烦,也不和同学起冲突,班上同学都觉得他好脾气。
就在男生在说第三遍有妈生没妈养的时候,晏桦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那个男生面前,把他用力推到在地,掐着他脖子,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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