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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秘密(14)

作者:十八鹿 时间:2024-03-14 12:10:11 标签:强强 双向救赎 疯批 美人受 火葬场 虐恋

  赵言卿是他们两个给彼此家族的一个交代。

  甚至不是后代,是交代。

  赵言卿的父母二人骨子里都是极端利己主义者,自私,冷漠,薄情,缺乏责任心,他们对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

  他们似乎也演够了和睦恩爱的戏码,年过四十的人,没几年可以肆意享乐的日子了,他们即将面对衰老。

  甚至没有选择一个更温和的方式,因为并不很在意赵言卿的感受,只是淡淡道:“你也十八岁了,这些事没什么好隐瞒的。”

  赵言卿坐在那,看着眼前的两张脸,突然变得陌生,而自己好像是在一场噩梦里。

  一个孩子,突然觉得父母可怕,可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哦。赵言卿心想,原来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因为爱啊。

  他好像被撕裂了,整个人都轻了。

  那天他没在家停留,又拖着行李一个人回了机场。

  那年他十八岁,在机场休息室坐了一天一夜,一直等到那场大雨终于停了。

  他去了洛城,往后四年都没有回来过。

  他在最稚嫩,人生观尚且未完全成型时,遭遇到了父辈的打击,在他面前揭露出了一个无比丑陋的真相。

  他的自我存在尚未坚定,丑陋的真相便已不期而至。

  少年的认知和现实的割裂产生的落差令他无所适从,从而延宕且扭曲。

  孩子对父母的模仿是与生俱来的,当他还没有成为一个具有完整坚定的三观的个体时,他会不自觉去模仿父母的言行和价值观。

  然后强迫自己接受父母的言行,哪怕知道那是错的。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拥有某种他并不支持的特质,并且因此享受其中时,他就会产生摇摆感。

  所有东西都乱套了。

  这种来自身边人的打击的那种冲击力则非常巨大且可怕的,这是一个人被活活打碎再重塑的过程。

  这个重塑过程十分重要,它奠定了一个人往后的性格。

  有些人完成重塑,脱胎换骨。有些人重塑失败,偏离轨道。

  赵言卿是个重塑失败的人,所以哪边都不能自处,哪边都不能信任,从而变得十分别扭,乃至扭曲。对于自己的行为,他心中始终无法自洽,更加做不到自我和谐。

  可是前面又漆黑一片,他看不到方向。

  这个深夜,赵言卿又犯病了,他突然很想听孟书灯再叫他一声卿卿。

 

第9章 谁也别说谁缺德

  庄清河里面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留了两颗扣子没扣,露着纤长白皙的脖子。外面是黑色的休闲西装外套。他本来就长得过分好看,黑白搭配的简洁装扮使他那张脸更加夺目。

  他脚步生风,走出了视万物为无物的张扬气场,脚下的皮鞋发出趾高气昂的高调声响。

  施光跟在他身边,汇报自己查到的消息,说:“陈元典公司破产后,他的妻子也患癌去世了。”

  庄清河闻言脚步顿了一下,他转头,问:“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今年三月份。”

  庄清河没说话,眼珠下睥,面容森冷地叹了口气,看起来像是惋惜,道:“还是迟了,没赶上。”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家住宅门口,施光隐到一旁,庄清河则很守规矩地摁了摁门铃。

  不多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来开门,见到站在外面的庄清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蹙眉问:“你哪位?找谁?”

  庄清河的视线在陈元典脸上停留了两秒钟,在他不耐烦前开口,慢条斯理道:“啊……我来推销万.能.钥.匙。”

  陈元典并未仔细听后面的内容,只是听到推销两个字便一脸厌烦地关上了门。

  关好门后他转身往回走,他的住宅面积颇大,整个客厅都很空阔,这是他公司宣告破产之后唯一留下的一点资产,挂在他岳母的名下才得以保全。

  此时客厅的墙边堆满了箱子,都是一些要处理掉的东西。

  他出国定居的手续再有一个礼拜就下来了,他在国外银行有存款,足够他安度余生。

  陈元典穿过客厅,走到书房门口,伸手准备开门的时候突然定住。

  人的大脑似乎有一个很神奇的机制,明明听到的内容就存在脑子里,但是因为抵触或不在意,而被人刻意忽略。

  陈元典直到摸上了门把手,刚才门口的年轻人的话才清晰浮了上来。

  “我来推销……”

  万.能.钥.匙!

  万.能.钥.匙?!

  陈元典猛地回头,视线穿过客厅望向门口。

  耳边响起了细微的咔哒声,是钥匙转动的开锁声。他整个都僵立住了,仿佛有蚁群从脚脖爬了上来,留下一串毛骨悚然的痒意。

  陈元典站在原处,眼睁睁地看着门从外面被打开。那个容貌优越的年轻人推开门,转着手里的钥匙走了进来。

  陈元典这才注意到年轻人身后还跟了一个人,那人进门后转身将门关上,利落地反锁。

  “陈元典。”庄清河念着他的名字,距离他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脚步,双腿笔直地并立,眼中含笑地看着他。

  陈元典蹙眉不语,心里陡然生出强烈的不安和寒意。

  庄清河在屋里踱步,四下打量。突然被墙边的五斗柜上的一个相框吸引了目光,他弯下腰仔细看了看,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庄清河乐了,说:“照片上可爱点,现在有点长残了。”

  陈元典皱眉:“你是谁?”

  庄清河语气轻快,说:“我啊,不记得了吗?”

  陈元典觉得他的笑容里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戒备起来,手也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

  庄清河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睛还盯着那个相框,提醒他:“我身上有信号屏蔽器,电话打不出去的。”

  陈元典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没有信号。

  “你到底是谁?”

  庄清河这才转头看他,说了句什么。

  陈元典先是一僵,然后看着他,突然噗通一声,在庄清河面前跪下,涕泪横流地哀求:“我错了,饶了我吧。”

  庄清河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想他跪得倒是快。

  陈元典今年才四十多岁,气质很好,当年也是被称为“儒商”的人。可此刻他狼狈至极,跪在庄清河面前止不住地发抖。

  庄清河垂眸看了他一会儿,走了两步到他面前。突然弯下膝,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和他面对面。

  陈元典被庄清河的下跪弄得彻底愣住了,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庄清河眼里是漆黑又沉甸甸的注视,要证明什么似的,语气轻飘飘道:“你看,下跪多容易。”

  陈元典呼吸猝然加重,仿佛到了现在才明白,眼前这个人轻飘飘的态度之下的疯狂情绪。

  果然,庄清河挑眉,轻声问:“你跪了我,我就会放过你吗?”

  陈元典吞了吞口水。

  庄清河就跪着的姿势,从兜里摸出烟点上。

  两人面对面跪着,那场面滑稽且诡异。

  陈元典的跪代表了卑微、臣服、求饶的姿态。

  而庄清河的跪除了膝盖弯曲便毫无意义。

  庄清河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了他一支烟的时间,一直没说话。

  直到陈元典的惊惧和溃败的程度让他觉得满意了,他才四下看了看,说:“咦,你怎么连个烟灰缸都不给客人准备?”

  陈元典僵着脖子扭头,看向桌上被庄清河刻意视而不见的烟灰缸,又转向庄清河,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脸惊恐。

  下一秒,庄清河抬手把手上的烟头摁到陈元典的额心,就像给他点了个位置很好的痣。

  伴随着陈元典的惨叫,庄清河朝一旁伸出手,递过来的是一把钳子。庄清河接过钳子,在手里抛了抛。然后拽着陈元典的衣领,把人提起来,拖着一件死物似的往书房走,看起来对这个房子很熟悉。

  进去之前,他对施光说:“在外面等。”

  施光应了一声,书房门关上了。

  里面一直传来凄厉渗人的模糊惨叫,让人听了心脏发紧,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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