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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话，我们暂时还不算朋友。”
步原维一噎，心情莫名就变得烦躁起来。
尽管事实如此，而且他也不屑于和沈芒岳做朋友。
但是这话从沈芒岳嘴里说出来，他怎么就是听着这么不爽呢？
他咬牙：“谁要和你做朋友！”
夏危立刻大笑起来：“哇，标准傲娇！你都教导他一天了，怎么还不算朋友啊？放在小说里，你以后就是沈哥的舔狗啦！”
步原维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上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幺。
夏危在前面跑，步原维在后面追。
沈芒岳和梁洲霁纯当没看见。
沈芒岳作为警校本科毕业的学生，今年23，在队里排行老二，和梁洲霁还算有共同语言。
梁洲霁：“回来了。”
沈芒岳：“嗯。”
梁洲霁：“辛苦了。”
沈芒岳：“嗯。”
梁洲霁总算抬起头，问他：“你怎么早上第一个就下班了？晚点走，镜头份量更多。”
梁洲霁是个合格的大哥，也是个合格的队长，练习生生涯长达十年，他出道得很艰难，所以是最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出道的机会的。
梁洲霁带了两天孩子后，开始检查成员们的工作情况。
沈芒岳也不含糊：“我一个人做不来综艺。”
梁洲霁听到这个答案也不意外，只是说：“下次可以的话，选择倒数第二或者第三个走吧，多一点镜头总是好的。”
沈芒岳也没多解释，“嗯”了一声。
梁洲霁打算看看沈芒岳在节目里的表现。
他还没来得及打开直播的回放，忽然表情变得严肃，抬头看向沈芒岳，说道：“出事了。”
夏危和步原维早就追累了，他们此刻正坐在一边休息，步原维扯着夏危的领子让他注意自己的措辞，夏危笑嘻嘻地全都应下来。
他们看到梁洲霁的表情，两个人不自觉坐直了。
怎么了？
——
上午沈芒岳跑得最快，其他五人也下班后，最后的倒霉蛋是蒋钊，他一个人完成了一整天的录制。
节目组的直播在三个小时前才结束。
观众们这才开始有时间复盘讨论整期的节目。
蒋钊一个人也把综艺也撑起来了，还很有趣，但大家的重心都不在这里。
沈芒岳和赵从斐才是今天他们要讨论的主角。
赵从斐下班回去后，第一件事，当然是先把没有眼色的助理教训了一顿。
接着，他急切地上网查看大家对他和沈芒岳的评价。
在赵从斐的视角下，他觉得沈芒岳这次在节目里的表现实在是很不妥。
对前辈很不尊重、业务能力极差、也没什么综艺感，只会邯郸学步。
甚至今天早上气冲冲地第一个下班了。
很容易让人觉得他不敬业，或者昨天晚上睡了帐篷生气了，就使小性子。
总之，在赵从斐的眼里，沈芒岳没有一处是好的！
结果，他翻了所有可以讨论这个节目的地方。
他居然都没有在前排找到一条对沈芒岳表达不满的评论！
就算他选择最新评论，那最新评论，十条里终于勉强能找出一条批评沈芒岳的。
但是！
十条里有一条批评沈芒岳，而批评他的，能高达五条！
他被写了好多条恶评，还都被顶在评论区前排。
更让他感到愤怒的是，其中有一个夸沈芒岳的人，他很熟悉。
这是他的一个大粉的小号！
常年视奸自己粉圈的赵从斐对这些账号十分熟悉和精通。
赵从斐急忙点进他大粉的主页，发现这位粉丝的小号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转发沈芒岳相关的内容。
她甚至能在做过赵从斐这样优秀的歌手的粉丝后，对着沈芒岳那堪称辣眼睛的直拍发出“宝宝跳得好棒，天生爱豆，舞台表现力超强！”的赞叹。
瞎了吗？！
赵从斐赶紧又去看了一眼这位粉丝的大号。
他看到这位粉丝昨天上午还在谴责沈芒岳，并且在帮赵从斐反黑，痛击沈芒岳。
结果下午就在小号夸沈芒岳是她的宝宝了！！！
他都可以看见整个流程。
这位他的忠实粉丝原本是为了他看的直播，一开始为他的遭遇打抱不平，对沈芒岳恨之入骨。
然后渐渐地，她被沈芒岳年轻的容貌吸引了过去。
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忍不住被沈芒岳吸引，最后她决定去找沈芒岳以前的表演片段审判一下，结果越审判越觉得沈芒岳很不错。
她就这么一头栽进去，出不来了！
在外貌的加持下，尽管沈芒岳业务能力极差，但自带滤镜的粉丝看不见那些缺点，或者说，她会将那些缺点都变成优点。
跳得烂烂的，显得笨笨的。好可爱！
赵从斐都能脑补到她的想法了。
又一个被肤浅的外貌吸引的浅薄的人！
第15章
赵从斐越想越气。
他立刻高声喊：“陈明！”
他现在还在酒店，住的是一个套间。
他住在主卧，副卧就是他的助理。
助理还在对沈芒岳说的那番话感到犹豫。
这不是小事。
沈芒岳说的的确很有实操性，但这对于陈明来说，这件事已经称得上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事情。
甚至是足以改变他人生的一件大事。
所以助理也很犹豫。
他听到赵从斐的声音，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赵从斐的房间。
“我明天要穿的衣服呢？”
“怎么还没有整理出来？”
“你要是不想干就别干了！”
助理磕磕巴巴：“刚才经纪人找我对接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还有未来几天的行程，所以我还没有来得及整理衣服。”
“你现在就要吗？要的话，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衣服。”
助理说着赶紧走到衣柜前，把他前两天整理好的衣服拿出来。
赵从斐看了一眼，表情已经臭上了：“怎么是这一套？我不是说过我不要穿这一套吗？”
“你这个助理也太不合格了！”
助理握紧了手。
这套衣服是赵从斐之前嘱咐他一定要带上的。
现在转头他就不喜欢了。
这明显就是强行发泄怒气，硬挑刺，助理知道，但也不能说什么。
他在衣柜里找到了另一套衣服。
赵从斐更不耐烦：“这是后天行程的衣服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助理没吭声，默默地把衣服都挂了回去，
他说：“没有带其他的了，你想要穿什么？我现在去买。”
赵从斐立刻抓到了他的漏洞，于是他又发难：“你现在去买哪里来得及？今天晚上还要洗，你确定明天能干吗？”
助理回答：“酒店配备烘干机的，今晚就能干。”
赵从斐一卡。
他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居然在助理身上都讨不到好！
助理看着沉默下来的赵从斐，他并没有放松，反而神经绷得越来越紧。
果然，下一秒，赵从斐猛地暴起，骂骂咧咧地上来猛踹了助理一脚：“我都说了来不及了，你还去买？你不能提前把衣服准备好吗！”
助理想躲没躲过，肚子上挨了一脚，身体一歪，还撞到了衣柜上。
他的背部立刻传来一阵剧痛，表情一下子就扭曲了。
赵从斐心里的怨气发泄了出来，人顿时清爽了。
赵从斐骂骂咧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和借口。”
“赶紧把衣服都收拾好了！”
“这次就放你一马，就穿那套衣服行了，以后你要是再这样，我肯定解雇你！”
助理等待着身上的疼痛感慢慢消退。
他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赵从斐正在给人打电话。
赵从斐：“买个热搜。”
对面说了点什么，赵从斐嗤笑了一声：“买我的干嘛？我是说帮沈芒岳买个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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