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估计是廖远停不卖面子。
廖华恩没说话,柏佑清不放心地嘱咐,“这邓淮先是对远停下手,又对刘学,无所不用其极,你派人把他们看好了,别再出任何意外,否则我们就太被动了。”
廖华恩点头,想起苏婧,犹豫了两秒,拿出手机骚扰她。
-晚上一起吃饭?
又是他。
苏婧看着短信内容,往上一翻,基本上全是。
-中午一起吃饭?
-晚上一起吃饭?
-今天一起吃饭?
-明天一起吃饭?
-后天一起吃饭?
-下星期一起吃饭?
-今天有时间吗?
-明天有时间吗?
-后天有时间吗?
-今天中午一起吃饭?
-明天晚上一起吃饭?
-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今天晚上一起吃饭?
-后天中午一起吃饭?
-后天晚上一起吃饭?
真受够了。
期间还夹杂着几条抱怨。
-怎么不理我?
-这么忙?
-在干什么?
-忙的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不看短信?
-回个消息。
-说个话。
-回我呗。
-不想吃饭?
那是不想吃饭吗?
那是不想和他一起吃饭!
廖大省长天天这么有功夫,闲得慌。
苏婧气闷,干脆把他拉黑算了。
手指放在拉黑键上又迟迟点不下去。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瘦削苍白的脸庞,远没有年轻时候漂亮,眼神中流露着迷茫。
多数时间只有她自己的时候就是这样,知性而又恬静,看起来没什么生命力。
只要对上廖华恩,就跟被火点燃了似的,脸也红了,嗓门也大了,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这也想吐槽,那也想吐槽,总之用不完的动力,什么都想管。
真奇怪。她无奈地笑笑。
上午刚从刘学和廖远停的家里出来,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也没心思教课,请了几天假,印了好些个传单,本来想发的,被廖远停制止了。
廖远停让她们按部就班,该干什么干什么,说刘学不会有事的。
他把刘忠都说服了,苏婧向来听儿子的,就不想给他添乱。
思及刘学,她原本关了的手机点亮,回复了廖华恩的消息。
-来我家。
第187章
-来我家。
廖华恩直奔苏婧的家。
怕自己目标太大,有不怀好意的人跟着他,他还专门没有叫司机,也没开车,而是徒步几百米远,彻底没人跟踪才拦了辆车。
只是下午有个会,到的时候就已经有点晚了。
苏婧看着指针指向十点,刚进她家里的男人,冷笑了一声,“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睡觉的。”
廖华恩有些尴尬,低头换了鞋,站在原地无措了一秒,解释:“开会开到八九点。”
苏婧懒得理他,转身去厨房热饭,“随便做了点,将就着吃。”
不等廖华恩说话,她又说:“不想吃就滚蛋。”
这话、这语气,太熟悉了,廖华恩的妻管严微犯,咽了口唾沫。
他熟练又陌生地坐在餐桌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崭新的男士拖鞋,等苏婧端着粥和小菜出来,下意识问:“专门给我买的?”
专门两个字显得跟什么一样,苏婧自然不随他的意,“给我新情人买的。”
前夫也能是新情人。廖华恩固执地偷偷在心里这么认为,面上不敢显露的沉默。
自打上次从她家出来,她就再也没有私下理过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一次机会,他不敢轻易浪费。
男人一颗想要女人的心好像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
他虽低头喝着粥,但看苏婧细瘦的手腕,微露的锁骨,还是能激起他想要抚摸、抓住的欲望。
他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
苏婧看他喝的投入,抿了下唇,有些不自然地问道:“有刘学的消息了吗?”
廖华恩一顿,原来是这样。
他垂着眸慢慢放下勺子,“没有。”
“那什么时候才能有?”苏婧有些急了,“夜长梦多,多耽搁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廖华恩说,“不要急。他们的目标是远停,又或者我,我们。他们就是在等我们沉不住气,主动找他谈判,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苏婧不赞同,“那也不能拿刘学做赌注啊,先把刘学要回来在说啊,管他想要什么呢,难道你们这政治斗争,能比一条人命还重要?廖华恩,远停没有跟这些人接触过,咱俩可是跟他们打过交道的,那都是一群什么豺狼虎豹,你确定刘学能安然无恙?”
廖华恩叹气,“婧婧,我也跟你说实话,安然无恙我无法保证,我只能确定刘学死不了。”
苏婧张了张嘴,眼眶湿了,声音有些哽咽,无力和疲倦席卷着她,“你不能这样啊,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呢?儿子是没找过你,但他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也吃不下饭,短短几天瘦的不成样子,刘学万一出点事儿,你还让远停活不活了?”
廖华恩见她哭就无奈,抽了两张纸想给她擦泪,被打到一旁,“远停为什么这么做?那是因为他也清楚,明白,现在除了等,没有其他办法。”
苏婧知道廖华恩说的是对的,哪怕跟政治斗争无关,在没有确切证据下,也没办法直接指认对方是凶手。
“怎么这么难呢。”她擦干净泪,起身走到沙发边坐下,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廖华恩看看她,又看看桌上的饭,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后悔叫我来吃饭了吧。”
苏婧一顿。
他看了几秒她的侧影,再好吃的饭也食之无味,起身准备离开。走到玄关处,他停顿了一下,“照顾好自己。”
虽然的确是这个目的,但是当面被人拆穿还是有点尴尬,苏婧窘迫着小声说:“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廖华恩半边身子都已经出门了,又拐了回来,眼神有一瞬间的光闪过。
“不是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苏婧急于撇清真相,不敢抬眼看他,起身匆匆走到餐桌前收拾,连带着听不清的嘟囔,她将碗筷放进厨房,下一秒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压在柜台上,她一惊,连忙推搡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廖华恩比她高许多,低头时鼻尖正好蹭着她的耳骨。她浑身跟过电似的僵硬,男人沉重的呼吸让她头皮发麻,她声音不稳,“干什么你,耍流氓是不是。”
廖华恩轻柔地蹭蹭她的耳垂,声音低哑而又深沉,“为什么不想跟我一起吃饭?”
苏婧刚想说哪有为什么,就又听身后的男人说:“我好想你。”
语气中的缠绵与依赖让她止住了呼吸,她急急地喘息,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想要找寻一丝力气与理智。
廖华恩抱着她,一直抱着她。
“廖华恩……”
廖华恩的手抚摸她的侧脸,带有粗粝质感的指腹,温热的掌心,他的手极有辨识度,像他人一样充满大男子主义的味道,他们是典型的中式夫妻,男性以力量为主,女性以柔克刚。又刚直又强势的男人总带些不可被违抗的欲望,他稍微前倾身体,两个人的姿势就变得不可名状。苏婧使劲挣扎,却闻到他身上贯有的味道,是他会议室办公桌的木质沉香,也是他久居文件中纸张的清淡气味。头顶的白炽灯照着苏婧眼尾的细纹,似乎有盈盈泪光,廖华恩深深闻着她的气味,另一只手已然从腰部的衣服伸进去,温香软玉,这是他沉了几十年的温柔乡。
苏婧羞红了脸,一脚踩上他的脚,他闷哼一声。趁他愣神,她一把挣脱他,扭过来反手就是一巴掌。廖华恩被打的偏过头去,苏婧气息不稳,看着他脸上明显的巴掌印,错开他就想走,廖华恩的舌头抵着唇角,揽着她的腰就往怀里带,苏婧的力气哪抵的过他,再次被强势扣进怀里,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引狼入室。
两个人四目相对,廖华恩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想自己在她面前总是个禽兽。思及此,他的语气里竟然还带一丝愉悦,她肯定恨透他了,他温柔地说:“因为刘学叫我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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