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余念急得在被子里打滚,“哎呀,可是、可是干嘛要那么做?”
“让你不喜欢了?”
“也没有。”余念偷偷咬手指,“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是梁颂晟呀,省医院神经外科大名鼎鼎的主任医师,严肃冷漠不近人情,却、却……
却吞掉他的小象鼻子。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大逆不道,丧尽天良!
可又好舒服,好喜欢呜呜呜。
“念念,到底怎么了?弄疼你还是吓到你了?”
“没没没,没有。”余念急忙钻出来,“都没有,很好,特别特别特别好。”
“看来我们念念很喜欢?”
梁颂晟在笑,帅得迷死他了。
余念羞惨了,往枕头下面钻,“也没有很,就是……就是一般般喜欢。”
呜呜呜救命哇!撒谎了。但说不出口,不是很喜欢,是超级无敌的喜欢,太太太喜欢了!
梁颂晟把人抱出来,“我能要个奖励吗?”
余念呼吸收紧。
不会礼尚往来,要吞大象鼻子吧。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完全没有试过,万一做不好怎么办?
而且,大象鼻子那么大,不会变成小仓鼠吞大香蕉吧。
但据说快乐都在香蕉尖尖位置的,后面就算吞不掉也问题不大?
嗯!吞就吞!
余念充起腮帮子为自己鼓劲,“可以!你说吧,我没问题的!”
梁颂晟捏捏他鼓起的脸蛋,“今晚可以批准睡床吗?”
“好的,我……”余念刚坐起来,“哎?睡床?”
梁颂晟:“嗯,可以吗?”
余念翻身躺回去,脸捂进被子里,“可以。”
我在想什么啊!
大变态,好邪恶!
梁颂晟下床,“等我,很快回来。”
不久,浴室传来水声。
余念探出脑袋,刚才不是一起洗过了嘛?为什么还要洗?
好怪。
热潮褪去,困意来袭,余念翻了个身,被脖子上的坠物挂住。
他低头,原本光秃秃的颈部,挂上了一枚玉坠。
乳白色,晶莹剔透,是嫂子给他的名贵玉石。余念拂过光滑表面,已经刻上了东西。
房间较暗,余念用手机的光照着看。
是一只小鹿脑袋,圆眼睛润亮亮的,在手电筒下泛着半透明的光。
小鹿的右下角,还刻着个小巧的爱心,样子有点眼熟。
余念心跳加速,这个图案,和他送的姓名章里的爱心一模一样。
圆圆胖胖的。
浴室门打开,梁颂晟腰上缠着浴巾,带着一身水汽走来。
余念把脸埋进去一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一个劲儿在梁颂晟胸膛瞟。
男人坐在床边,刮他鼻梁,“不困?”
余念羞乎乎的,脑袋扎回去,唯独把玉坠留在被子外面。
梁颂晟摩挲玉坠表面:“喜欢么?”
余念的脑袋上下点,“什么时候刻的?”
他那么忙,余念以为他早忘了。
“从我拿到它起,每一天都在刻。”
余念把吊坠拢进手心,蜷着身子偷笑,“哦。”
梁颂泽:“刻了很久,总觉得少点什么,直到我收到了你的生日礼物。”
他需要小鹿,还要一颗爱小鹿的心。
余念握着玉坠,心脏噗通噗通。
梁颂晟躺下来,靠近他,“念念,我们可以睡觉了么?”
余念翻了个身,贴近他怀里,“晚安。”
余念穿着短袖睡衣,靠在梁颂晟赤.裸的胸膛上,他蹭了蹭,在他心口抓了一下。
梁颂晟握住他的手,“怎么了,不舒服?”
余念摇摇头,“梁先生,我想……”
“永远和你在一起。”
梁颂晟将他抱得更紧,“我会努力。”
努力永远和你在一起。
余念摆正头,把吻和眼泪都留在心口。
希望我爱的人,还有我爱的人的家人,都能幸福安康、长命百岁,不要有疾病的烦恼。
*
余念昨晚睡得早,醒得却很晚。
闹钟响了三次,他才懒洋洋睁开眼,换好衣服,被梁颂晟牵着去餐厅。
爱森坐在徐柏樟和于清溏对面喝咖啡。
见余念几乎贴在梁颂晟身上,他吹了声口哨, “啧,看来昨晚过得不错啊!”
于清溏目光抽回来,证实了猜想,“爱森医生,你不会给念念下药了吧?”
“大主持,你可别诬陷人,大补汤而已。我要是下药,梁医生能让我活着坐在这儿?”爱森撑着下吧,“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于清溏的目光从徐柏樟那里收回,“爱森医生,你问太多了。”
爱森突然想来,他们就住在余念隔壁。
“噢!看来这两位昨晚很激烈啊。”爱森看热闹似的,“影响你们了?”
徐柏樟擦干净嘴角,转向于清溏,“走吧,回去收拾东西。”
“诶诶别走啊!”爱森伸着脖子,“徐医生,你这就没意思了,刚聊到刺激话题!”
徐柏樟全然不理,带着于清溏上楼。
*
上午九点,一行人在酒店门口集合,准备去附近的龙岩山野营。
打着健身的目的,众人均未开车,山脚离酒店大约三公里。
走出去没多远,梁颂晟的手机响了。
是钟严。
梁颂晟在后面接电话,余念快走两步,和于清溏聊天。
还没聊两句,余念的手机也响了
是梁颂泽的电话,实际上,哥哥很少主动联系他。
“念念,小晟和你在一起吗?”
“嗯,他在接电话。”余念能感受到对方的焦急,“哥,有需要我转达的吗?”
挂断梁颂泽的电话,余念转头追上去。
“刚才颂泽哥来电话了。”余念眼圈泛红,上气不接下气,“他说,子辰在急诊。”
梁颂晟捏紧手机,“钟医生刚和我说了。”
余念声音颤抖,“是,是那个病吗?”
分散状珍珠形胶质细胞瘤,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遗传概率。所有人都把概率放在兄弟俩身上,却遗忘了这个机智聪明、活蹦乱跳的梁子辰。
梁颂晟:“检查报告没出来,暂时不能下定论。”
旅行中指,余念跟着梁颂晟上了车 。
汽车发动,爱森挡在前面,“捎上我。”
梁颂晟:“不用,你好好玩。”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客气。”爱森走到车后排,“如果你侄子真那这种情况,我是你最需要的人。”
余念解开安全带,拉开副驾驶的门,“爱森哥,你坐这里,我去后面。”
车辆在平稳的道路上,以最高限速行驶。
没有人说话,车内严肃安静。
余念着急又紧张,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敢乱问。只能默默祈祷,不要是那个病,一定不要。
子辰才五岁,他不该承受这种痛苦。
他有大好的人生没有体验,他那么聪明,将来一定是栋梁之材。老天爷不会那么残酷,也不该那样对他。
车开到半路,梁颂晟和爱森的手机短信同时响起。
梁颂晟瞟了一眼,问爱森,“钟严?”
对方应下,点开钟严发来的检查报告。
梁颂晟:“怎么样?”
爱森没第一时间答,透过后视镜,去看后排的人。
余念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我干什么?而且,有什么好瞒的?”
爱森低头,少有的稳重,“经头部CT平扫图像显示,颅骨无明显骨折,脑回纹清晰,脑室系统对称。脑实质密度均匀,脑沟回形态正常,无明显异常……”[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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