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livehouse好像一直是一个浪漫的地方,四周暗下来之后,人的感官也放松警惕,微醺状态下可以和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接吻,过了今夜就再也不见。贺子烊举起手机录视频,崇宴就看着舞台灯把他的侧脸映亮。他已经心猿意马,想就这样把贺子烊按进角落里亲到缺氧腿软,让他把注视着台上的目光全留给自己。
贺子烊的视频只录了一小段。把手机收回口袋想往回走的时候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崇宴沿着他的目光向下看,看见他鞋带松松地散在地面。
他们同时看着散开的鞋带,贺子烊就立刻要把腿往回收,但被崇宴按住了腿侧。
神使鬼差般,他几乎想也没想就绕到贺子烊面前,单膝半跪了下去。
贺子烊的指尖是木的,进行到高潮的迷乱乐声都似乎被完全屏蔽。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斑驳而晃动的蓝紫色光影洒在崇宴的黑发和肩膀,修长指节挑着鞋带,三两下替他轻巧地打了个蝴蝶结。
他系得太快了,十几秒钟时间一瞬而过,崇宴站起来的时候贺子烊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眼神直勾勾盯着崇宴的脸看。
他神情很难琢磨,崇宴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甚至不知道他具体在看自己的眼睛鼻子还是嘴唇,没和他对视,又若无其事地靠回吧台桌面,端起酒杯眯着眼抿一口酒。
贺子烊就站在他身边,两个人的肩膀有意无意地挨蹭着,仿佛空气里流动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氛围。崇宴感觉到自己敞开的皮质外套拉链颤动了一下,垂眼才看到是贺子烊在用手指轻轻拨弄,有一搭没一搭地,心不在焉地样子,问崇宴:“你为什么这几天突然对我这样?”
再迟钝的人也该意识到如果要表白,现在就是最顺理成章的时机了。崇宴把“因为喜欢你”几个字在舌面压了好久,没有成功,他们之间的沉默在催促他说点什么,于是把问题抛还给贺子烊:“我对你哪样?”
贺子烊玩他拉链的小动作停下了。崇宴换了个姿势斜倚在吧台台沿,把酒杯放在桌上,拇指蹭着杯壁,目光专注看着贺子烊。
“你自己知道啊,还需要我告诉你吗?”贺子烊问他,“是因为我们上床了吗。”
当贺子烊露出这种混杂着希冀和渴望的目光的时候,崇宴通常脑子里只会剩下两个想法,第一个是亲他,第二个是操他。但此刻两种都不可能做到,言语的作用要来得更直接也更强烈。
“不,”他听见自己因为紧张而艰涩地开口否认,“贺子烊……”
凑得太近了,这个距离就快要吻上了。
“喜欢你。”
他看见贺子烊的眼睛蓦地睁大了。
“我”字是被崇宴吞掉的,声音太沉,像一阵热风撩过贺子烊耳畔,他脸上的神情变成短暂的空白。他在小幅度喘气,崇宴能察觉得到,他用所有的感知力来猜测贺子烊的心理活动,但这一次他过往对贺子烊的了解没有派上用场。
乐声还在继续,崇宴听见话筒里说这是最后一首,身边和他们一样站在末排的人已经在讨论afterparty要再去哪里喝一场。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贺子烊像是终于被拉回思绪,手指拽住崇宴外套袖口,把他往出口处的楼梯带。
要下三层楼,贺子烊走得急,最后到平地上几乎小跑了几步。推开门,寒冷的气息就和漫天的飞雪一起挟卷而来,这时候崇宴才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多烫,觉得自己也许明白为什么贺子烊要带他出来了。
他们在酒吧门口四目相对,然后贺子烊微微偏过头,将耳朵凑到崇宴唇边。
“再说一次。”
“……”
没听见还是没听懂,需要确认一下?崇宴沉默一下,再开口几乎是蹭着他耳尖在说话,这次说得更慢,声音在寂静的冬日夜晚无比清晰:“我说我喜欢你。”
“喜欢你,想亲你,这样听清楚了吗,”他不厌其烦地重复,感到贺子烊的耳朵越来越烫,“和我谈恋爱好不好,我……”
急促的剖白还没有说完,先被贺子烊用拇指抵住了嘴唇。他用不解的目光看他,感受到柔软的指腹缓缓蹭过他唇面,然后贺子烊垂下手。
“亲我可以,剩下的……”他说,眼底已经浮现笑意,“剩下的我会考虑一下的。”
深夜的漆黑天幕中,雪花纷纷扬扬落下,细碎的雪片落在贺子烊发热的面颊,不到一秒就融化成微小的水珠,在暖黄路灯下晶莹发亮。崇宴走近一步,低下头,又看到他的睫毛、鼻尖的浅褐色小痣、被风微微吹得凌乱的发丝,呼吸间的热气扑在彼此脸上。
在室内最后一声朦胧的音乐停止的时候,崇宴捏着贺子烊的下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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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再极限玩一下崇崇哥……玩不了多久了贺子烊!
第17章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贺子烊觉得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
崇宴和他一起来看演出,在别人调侃的时候不否认贺子烊是他男朋友,还蹲下来给他系鞋带,跟他表白,说喜欢他,想亲他......然后真的就在酒吧楼下的台阶上亲了他。
那是他们之间有过的最轻的一个吻,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触即分,像未成年谈恋爱,亲完还会脸上发热,他只是刚感受到崇宴嘴唇上的温度,崇宴就松开了他。
他当然还是喜欢崇宴的,亲吻的时候胸腔里的满足感就像火花一样,迅速而剧烈地燃遍了他的每一根神经。可他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来喜欢一个他觉得永远没可能的人,本来以为那两场荒唐的性事就是他们之间所会剩下的全部了,大学毕业之后他们肯定不会再继续当室友,也许他就快要放弃了,在这种时候,崇宴怎么可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说出喜欢他呢?
他们是第一次这样接吻,贺子烊也是第一次看完演出就直接回家。
站在离公寓的最后一个红绿灯前他还在神游,冬夜的天空灰蒙蒙的,路灯杆上钉着红漆告示牌和广告纸,他们走的这条路上还没有积雪,只是显出雨后般的潮湿,偶尔有沿街布置的圣诞彩灯映在浅浅的水洼里,脚步踏过的时候亮影就碎了。
红绿灯没有倒数的秒数,谁也不说话,气氛像初吻之后小心翼翼的沉默,尽管比这更过分一百倍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贺子烊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左右两边的鞋带系法不一样,崇宴打的蝴蝶结要更紧一些,他之前是怎么系的来着,半跪下来之后就忘记看他手上的动作了,他到底为什么要......
正想着,贺子烊忽然感到自己的指尖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他没有把手揣进口袋,在浸满寒意的空气中忽然感受到一阵微小的温热。片刻之后他反应过来那是崇宴的手指,小指指尖慢慢地蹭上他的。
贺子烊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很快被崇宴勾住,像拉钩那样渐渐把小指、无名指都缠住。他有点惊讶地侧过头看崇宴,崇宴却不看他,眼神若无其事地望着对面红绿灯,声线也淡定:“走了。”
贺子烊看到他说话时带出的浅淡白气,和他一起穿过马路,走到中途的时候已经把手指抽回来,没有让他牵,手也放到外套口袋里去。
崇宴看了他一眼,没讲话。他感到皮肤又在升温,手指被勾过的地方也很热,于是把下半张脸藏进围巾里,鼻尖埋进温暖的织物。
怎么可以这么纯情,这点出息……可是这是在他身体里进出过的手指,轻松就能把他操到高潮的手指,只要一想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环在自己性器上,手背上青筋和血管根根看得分明,简单上下套弄就能让自己爽,贺子烊就没法再坦然牵他。
不会吧,牵个手就湿了,满脑子都是崇宴把他按在洗手间门板上抱起来肏的那次,手掌狠狠掐着他的腰,指关节那么粗,两根塞进穴里他就嫌涨。
贺子烊其实不想和他牵手,更想舔那双手的指尖,让崇宴像玩他下面的雌穴一样玩他的嘴巴。崇宴会很粗暴地揪着他的舌头,晶亮唾液就滴进崇宴手心,像训狗一样不许他躲,也不许他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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