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轻轻摩挲他腰上的手忽然顿住,耳边传来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沙哑的声音传入耳:“老婆,我快忍不住了。”
感觉到他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深入,夏溧从他怀里惊坐起来,挣脱他的禁锢。
“我饿了。”
“我们去吃饭吧。”
他脸上布满了红晕,声音软得不像话。
容琛专注的目光,盯着他红扑扑的脸,喉咙干涩。
他就像掰开了外表坚硬的果壳,品尝到了里面香甜的果实。
甜得要命。
每每他对上夏溧,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容琛温柔低语:“亲我一下?”
夏溧用手捂住他的脸,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不亲!”
“你别得寸进尺!”
“可我想亲你。”容琛轻轻一笑,声音低沉沙哑,慵懒迷人,缭绕在耳边。
容琛拉下他的手扣在怀里,一只手慢慢攀上他的后颈,轻轻揉捏着,意图十分明显。
夏溧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啊,亲个没完没了。”
容琛:“难得你今天终于肯让我亲了,那我还不趁这个机会多亲几下?”
夏溧:“……你不要说让人尴尬的话。”
“还有。”
夏溧窘迫地低着头,吭声:“亲你就亲,为什么还要问。”
他能怎么回。
难道说他不让亲,容琛就不亲了吗?
离谱。
他的不满让容琛微微一怔,眉眼中溢出点点笑意,散发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缱绻,半开玩笑地说着:“想征求你的同意,想确认你的心意,也害怕你会拒绝我。”
心意?
夏溧磕磕绊绊地开口:“我……我可没说喜欢你,你少自以为是。”
容琛:“嗯。”
夏溧:“你不信?!”
容琛:“我信。”
夏溧:“你敢对我撒谎?”
容琛:“不敢,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溧:“……”
容琛:“去吃饭吧。”
年末将至,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白雪茫茫之中。
夏溧怕冷,所以他每年到了冬天都会飞去巴厘岛、三亚、或者是马尔代夫度假。
刚踏进办公室的大门又将脚缩了回去,迎面的冷风撞进来,他打了个喷嚏。
容琛:“还是多穿一件吧,外面还在下雪。”
夏溧看了看自己快裹成球了,容琛只是穿着极简的三件套,心里有些不平衡,刚才开口拒绝,看见他西服上的皱褶,愣了下。
这不会是他刚才抓的吧?
容琛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胸前,耐人寻味的轻声笑道:“这好像是你弄的。”
夏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哼声:“买的什么破衣服,就这个质量?”
容琛顺着杆子往上爬,说道:“没办法,工资都上交了,剩下那点小金库还不够我拿来哄老婆高兴。”
夏溧:“难道你没有私房钱?”
容琛一边给他穿着大衣,一边严肃地说道:“男人怎么能有私房钱。”
两人交谈的声音一点点传到秘书室,一个个竖起了耳朵。
夏溧路过时,看见规规矩矩工作的秘书们,才想起来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
他看了一眼容琛,疑惑道:“你今晚不用加班?”
年底应该很忙才对。
容琛想起张特助怨恨的脸,笑道:“张特助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年的奖金我相信他会很满意的。”
在乘坐电梯的时候,来到25层时电梯的门开了,这一层是项目部。
夏荀原本在与另外一位同事谈着项目的事情,一边等着电梯的到来,当电梯打开,他看见里面亲密站在一起的人时,瞬间失了声。
他震惊地看着容琛牵着哥哥的手,甚至亲密地搂着他的腰。
两个人毫不忌讳地展示着他们的感情。
一旁的同事看见他这般失神的模样,只好拉着他说了声:“抱歉,我们下一趟。”
在电梯的门缓缓关上时,夏荀和容琛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视线像是在交锋,火花四溅。
夏溧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容琛,啧声:“他好像不喜欢你,噢不对,他好像很讨厌你。”
容琛嗤笑了声:“挺好的,我也很讨厌他。”
夏溧吐槽:“你们两个都挺幼稚的。”
容琛:“嗯?”
夏溧:“七年前打的那次架,到现在还记仇?”
容琛失笑,无奈地开口:“你怎么会想到是因为这样?”
夏溧挑眉:“那不是因为这样的话,还能因为什么?你们两个好像接触得很少,夏荀也没有跟我争遗产的心思,就算我把企业交给你,他也不至于这样讨厌你吧?”
这两个人就算是同一屋檐下,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所以,这是第一次见面时就相看两厌了?
容琛:“嗯,我跟他没有必要保持良好的关系,再说了,你会希望我跟他交好?”
夏溧谈起夏荀的时候,声线都冷了下来。
“不希望。”
“如果不是那几个股东举荐,如果不是当时迫不得已,我甚至不会让他进入集团。”
“还有,我迟早要他们母子俩滚出半山别墅。”
容琛握紧了他的手,柔声哄道:“不急。”
他会是夏溧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为他解决所有麻烦。
第25章
暮色渐沉,风雪漫卷。
别墅此时正播放着圣诞节日的歌曲,家里的帮佣正忙着给别墅布置圣诞节的装饰。
夏溧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巨大的圣诞树坐落在院子中央,亮闪闪的led灯围绕一圈。雪花簌簌飘下,落在圣诞树上,格外地有氛围感。
“在看什么?”
容琛从背后搂着他的腰,俯身亲吻了一下他的耳朵,把他整个人镶在自己怀里。
夏溧没好气地回了句:“你说呢?”
容琛:“想要玩雪吗?”
夏溧:“许少约我去滑雪了。”
容琛沉默半晌,带着几分委屈:“那你的计划里有我吗?”
夏溧:“……”
容琛:“我知道,我不该奢想太多。”
夏溧:“……”
容琛:“反正七年都这样过去了,我早就习惯了。”
夏溧:“……”
夏溧:“你倒是说说我做什么了?”
容琛:“也没什么,只不过一开始时我每天给你发信息,你隔三五差才想起来回我一次,不是嗯就是哦,到最后不管我发什么信息都石沉大海。因为答应了你不完成你交代的任务不能中途回国,这七年来你也没想过来看我一次,连语音通话和视频通话都挂断,就差没把我拉进黑名单。”
他的声音极其沉稳,没有任何波澜,却字字句句都在控诉,诉说着夏溧的冷漠无情。
夏溧噎了下。
七年前送容琛出国是一时间决定的,那时他就察觉到容琛对他有意思。
那时候他只觉得麻烦,所以用最简单的方式来断开容琛对他的感情。
他和容琛本来就是一张协议的关系,仅此而已,即使他答应容琛领了结婚证,也不会改变他对容琛的态度和想法。
没想到容琛真就那么倔,认死理。
他是经常收到容琛给他发的信息,但是他那会刚接手集团,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那时,他跟张特助几乎是住在办公室了。
容琛给他发的信息自然就被他忽略了,都是些无关要紧的事,他也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情上。
至于七年为什么不去看容琛一眼,那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语音和视频通话也是,他那时只觉得容琛就是个有点粘人的小朋友,缺爱也不该来找他,有事就找张特助解决,所以无情地摁断了他每一通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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