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多用点儿料,扎得紧实点才不容易变形。”
“你的色感还挺不错呀,这个配色融得很自然。”
“拿这个送礼物最好不过了,不会变形不会掉色!”
秋时雨一被鼓励就豪情万丈、干劲儿十足,恨不得“cua”地一下子直接扎出成品来!
但理想和现实总归是有偏差的,想象力和执行力之间也隔着十万八千里:他原本想扎一个手掌大小的猫儿,结果用料越舍得、一圈圈修复下来就越大,等猫儿差不多成型的时候,它已经从手掌大变成了巴掌大!
“呃……这……”
店主也一时无言,尴尬得直擦汗,但还是柔声安慰道:“大一点儿没事,其实大大的一只也很可爱的。”
秋时雨沉默了两秒,问道:“它还有得救吗?”
“有救的有救的!”
开玩笑,这必须有救啊!
在店主的指导下,秋时雨开启了新一轮的修复工作,随着最终形态终于成型,注视着这只千辛万苦“诞生”的小猫,他放下工具狠狠揉了一把眼睛,十根手指头隐隐发酸发痛。
“虽然难产,但总算父子平安了。”
付出了比寻常多出四倍的材料费,秋时雨接走了这只猫。
和乔绛汇合时,后者手里也拎着个小盒子。
“你买的那是什么呀?”
乔老师也不隐瞒:“智能手环咯~我想萧哥虽然不缺这玩意儿,但是换着带总行吧?谁不喜欢新款呢!再说了,总比买了别的不中用的东西放着闲置落灰要好。”
听到这儿,秋时雨心里一个咯噔……
*
萧苏寒晃悠了一上午,好笑的看着两张忐忑不安的脸。
“我说,你们俩为什么这副表情啊?过个生日没什么的,大家吃吃饭聊聊天就好了。”
乔绛想着早死早超生,直接把礼物送出去:“给!”
萧苏寒很给面子地当场换上了新手环:“谢谢啊。”
墨蓝色的手环服帖地挂在他腕间,有股高科技的极致冷淡感,偶尔亮起来的红心提醒着主人每分钟的心跳数……
然后,萧苏寒理所当然地看向了秋时雨:到你了?
这孩子看起来三分尴尬、三分扭捏、三分犹豫,还有一分大概是仗着自己总是纵容他,攥紧了东西不撒手。但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秋时雨还是破罐子破摔地掏出那个系着镭射桃粉色蝴蝶结的纸袋。
“生日快乐!”
语速快到几乎咬到舌头。
萧苏寒问:“那我现在就打开咯?”
秋时雨一脸视死如归:“你打开吧。”
萧苏寒再问:“我真打开咯?”
“直接打开吧——”
被他吊着一颗心,秋时雨绷不住了。
萧苏寒先拆开蝴蝶结,再打开纸袋,只将一手伸进去,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胖乎乎、圆鼓鼓的,手掌大小的一座、呃,一只猫。
“你亲手做的?”
他看向秋时雨,后者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对。”
乔绛直接笑倒在座位上:“恭喜萧哥喜得贵子!”
萧苏寒也笑了,笑得是前所未有的灿烂:“谢谢秋宝,感谢你在我19岁生日的时候给了我新的身份!”说着,他捧着这只胖到离谱的猫儿贴近自己的脸颊,轻轻地亲了一口,十分亲昵地称呼它,“乖宝宝!”
秋时雨以头抢桌,砰砰磕了两下:“求你了哥……”
“我是真心的,它很可爱,我很喜欢。”
听到这儿,秋时雨才红着脸抬眼看过去,萧苏寒笑得温柔、正对上他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半白天发,还在修捏!
谢谢大家的订阅,不出意外是日更的(用力握拳)
第29章
当天晚上吃过饭, 萧苏寒让乔绛先回家,自己亲自将秋时雨送到机场。
一路上,他手里仍然抱着那只胖乎乎的毛毡小猫, 丝毫不在意过往乘客好奇打量的目光, 端得那叫一个坦坦荡荡。
“萧哥,我求你了,能不能别……”
萧苏寒料到他要说什么,拒绝道:“不能, 它是我儿子。”
早在中午吃过生日蛋糕, 萧哥就于朋友圈高调官宣——
这只毛毡胖猫崽儿, 大名叫做萧毛毛!
从此往后, 萧毛毛就是萧苏寒的大儿子, 就连它的猫牌都已经在紧急定制中了。
秋时雨无奈, 只能放弃抵抗:“行, 我自己会登机的,萧哥你也回吧, 咱们春天开学的时候再见。”
他刚想伸手拍拍对方的肩膀, 眼前立刻一黑!
萧苏寒张开两条长臂,直接将他抱住摁在怀里。
“开学见。”
这个拥抱来得快,也分得快。
秋时雨还没反应过来,萧苏寒就先撤开一步。
他只能呆呆伸出手朝对方摆了摆,重复道:“开学见。”
人都要转身了,外套后面的帽子又被拉住,秋时雨顺着这股力道扭过身子, 只见萧苏寒面色有种说不出的欲言又止, 这样的气氛不禁让秋时雨想起那天晚上……
“你就没有别的要说?”
秋时雨咬着嘴唇内侧:“生日快乐不是零点就说了嘛。”
萧苏寒不错眼地盯住他:“除此之外呢?”
“那还有什么啊?反正一个半月后又见面了呀!”秋时雨试图让自己更加理直气壮一点,手却揣在口袋里紧紧揪着, 故意做了错误的理解,“如果一只萧毛毛还觉得不够的话,回头我再补你一份礼物呗。”
都这么说了,萧苏寒也没法儿强求。
他空出一只手,往秋时雨头上轻轻揉了一把:“算了,快去吧,今天B市天气不错,希望你到家也是如此。放假在家里好好玩儿,开学再见。”
注视着秋时雨推着行李箱走远,直到视野里看不到他的身影,萧苏寒这才收回目光。
*
这一天还没有结束。
侯岳和瞿浪一起开车过来接人,对此意见很大!
“和同学玩了三天三夜,留给咱们的就一个晚晚场?”
萧苏寒抱着他的猫儿子坐在后座不吭声,高架桥上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反射到他脸上,快速的停留又掠过,整个人显得格外冷峻且淡漠。
瞿浪开口问:“这就是你中午生的儿子?”
“嗯。”
萧苏寒开了金口,也是为了它。
侯岳扶着方向盘,飞快从后视镜里瞟了一样,似笑非笑地问:“同学送的,这么喜欢?还叫萧毛毛啊,你爸妈知道他们升级做爷爷奶奶了吗?”
“他们才不会管。”
萧苏寒没有把萧毛毛带去包房,理由是:毛毛还小,闻不得这些怪叔叔身上的臭味儿。
对此,大家耸耸肩勉强表示理解。
行吧,谁让他过生呢?寿星最大!
晚场自然和白天不一样,趁着年前管得松,今晚大家都是放开了来的,萧苏寒之前逃了全锦赛的庆功宴,刚进门就被连灌三杯,燕子把从教练那儿顺来的特供烟开了一盒,点上了送到萧苏寒指间夹着,他一双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某处……
侯岳大手一挥:“你们别管,他又犯矫情病了。”
其他人经此“特赦”,丢下寿星,彻底撒开闹成一团!
鬼哭狼嚎的歌声和尖叫在室内穿梭回荡,吃的喝的续了一桌又一桌,平时高强度训练、高密度管理的男孩子们在今晚彻底癫狂,直到后半夜,侯岳去卫生间放了水才把众人喊醒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队里?”
萧苏寒抱着萧毛毛直接躺倒在后排,脸色沉静、目光清明,根本看不出一丝醉意。
“不然我还能去哪儿?”
“行吧,小年前再回家也一样。”
车一路开回基地,驶入停车场后,天还没亮,顶着凉飕飕的晨风又飘起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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