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做那种事情就会特别粗暴,今天也一样。
他好像又惹少爷不高兴了,宁白在心里想。
宁白只能忍着疼,倒抽了好几口气,发白的指尖深深陷进了床单里。
结束之后,赵斯的脸色明显好看多了,他拉上裤链,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宁白浑身虚软无力,光是穿衣服都花了十多分钟。
“少爷,那我先回去了.......”
赵斯头也不抬地说:“回去之后记得把药吃了。”
宁白身体僵了僵,不自觉咬紧嘴唇,“我,我知道的.......”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宁白搭乘电梯离开了公司,走出大楼的时候,他听见不远处有人喊他。
顺着声音望去,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卡宴,毕锋坐在后座,正透过落下的车窗注视着宁白。
宁白惊讶地睁大眼睛,“毕,毕总?”
毕总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似乎看出宁白的疑惑,毕锋解释说:“刚买完东西经过,正好看见你。”
他的长相是很有攻击性的那一类,说话却十分温和,“你要回去?”
宁白小幅度地点头。
毕锋似乎毫不意外,“我送你吧,正好顺路。”
宁白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好了。”
上次他已经麻烦过人家了,怎么好意思再让对方送他,今天也没有下雨。
而且少爷已经说过了,让他不能随便上陌生人的车子。
毕锋半开玩笑地说:“难道你怕我卖了你?”
“怎, 怎么会........”
如果对方真是坏人的话,上次他都不可能顺利回到别墅了。
毕锋含笑道:“那就上车吧,这次我真的顺路,你上不上车我都是要经过那里的。”
毕锋语气里含着坚持,宁白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上了车,感激地说:“谢谢您。”
毕锋微微一笑,“客气了。”
一路上两人无话,还是毕锋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在赵总家帮忙很久了?”
宁白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已经快六年了。”
“这么久。”毕锋挑了挑眉,“看来赵总对你不错。”
宁白放在腿上的双手揪在一起,“赵总他......对我很好......”
毕锋生生盯着他,“你看起来年纪不大,这么小出来打工,家里人不心疼?”
宁白眼里闪过一抹失落,摇了摇头,“我没有家人。”
宁白从记事的时候已经待在孤儿院了,听院长说,他是在路上被捡回来的,也许是他的父母嫌弃他是个怪胎,所以不想要他了吧。
毕锋歉意地说:“抱歉。”
宁白急忙说:“没关系........”
他现在已经不会伤心了。
至少还有少爷在身边,在宁白心里,少爷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很快车子停在别墅前,宁白下了车,感激地说:“毕总,谢谢你送我回来。”
毕锋笑了笑,“客气了。”
毕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宁白,“对了,上次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毕锋。”
宁白双手接过名片,描边烫金的名片上刻印着毕锋两个字。
毕锋温声说:“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宁白局促地说:“我叫宁白,宁愿的宁,白色的白色。”
“宁白?”毕锋重复念了一变,笑着说:“我记下了。”
宁白把名片放进口袋里,小声说:“毕总,那我先进去了。”
他朝着毕锋弯了弯腰,开门进了院子,没有注意到毕锋一直在身后注视他进了别墅后才离开。
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卖相也变得不太好看。
幸好宁白已经习惯吃冷菜冷饭,一样能吃得很香。
就在他把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时,胃里顿时翻涌起来,酸水直往喉咙冲去。
宁白差点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他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第一个念头就是怀孕了。
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目光可触及的物品打散了,那是一盒避孕药。
他每次都准时吃药,不可能怀孕的。
宁白目光黯淡下来,就好像街边的路灯失去了光彩,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药,忍着恶心把饭吃干净,然后吃了两片避孕药,闭着呼吸努力咽了下去。
嘴里泛起浓烈的苦味,久久都挥之不去。
宁白双手抚上小腹,不由得想,如果他能有一个自己跟少爷的孩子就好了。
但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做白日梦而已。
赵斯在晚餐时分回来了,吃完晚饭后,就把宁白压在餐桌上肆意索取。
“避孕药吃了?”赵斯不忘询问这件事。
宁白满头大汗地点头。
赵斯下意识看了眼桌上的避孕药,上次那盒已经吃完了,这是新买的,已经吃了好几颗。
赵斯这才放下心。
虽然赵斯不说,但是宁白看得出来,少爷不太相信他,每次都会亲自检查一遍避孕药有没有少。
赵斯从宁白身上下来,光着精健的上半身正要去楼上洗澡,脚下忽然踢到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宁白的衣服,口袋里有什么在灯光下折射着光芒的东西。
赵斯弯下腰,随手从宁白口袋拿出,发现是一张名片。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毕锋的名字。
赵斯眯起眼睛,抬头看向宁白,“你怎么有毕锋的名片?”
蜷在餐桌上小口小口喘息的宁白听见这句话,身体微微绷紧,在赵斯的注视下,他支支吾吾地说:“今天我回来的时候,在公司楼下遇到了毕总,他顺路送我回来。”
赵斯脸色一沉,把名片摔在宁白脸上,声音发寒:“我告诉过你,别随便上陌生人的车,你是不长记性还是耳朵聋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番外16.用了什么办法勾引
尖锐的边角划过脸颊,白皙的皮肤瞬间浮现一道红痕。
宁白纤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疼得眼睛都闭了起来。
看着赵斯恼怒的表情,宁白嗫喏道:“少爷,我下次不敢了........”
赵斯冰冷地说:“我说过的话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出去。”
宁白嘴唇微微哆嗦,“我,我知道了.......”
赵斯把脚下的衣服踢到一边,大步上了楼。
看着赵斯离去的背影,宁白把身体蜷缩起来,不自觉抱住双腿。
他不知道少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毕总只是好心送他回来而已。
也许少爷是觉得他这种身份的人会弄脏毕总的车吧。
心口悄悄地爬起一丝刺痛,宁白费劲地扶着桌面下地,捡起地上皱皱巴巴的衣服套在身上,开始收拾餐桌和地板上的狼藉。
把餐厅打扫干净后,已经是凌晨了。
宁白来到二楼,想进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为了方便做那种事情,所以以前赵斯都是让宁白跟他一起睡的。
宁白忍不住敲了敲门,“少爷.......”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宁白以为赵斯没有听见,又敲了两下,鼓起勇气说:“少爷,你睡了吗?”
回应他的依旧是安静的空气。
透过门下的缝隙,宁白发现房间的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熄灭了。
他就算再不聪明,也反应过来赵斯是故意锁门的。
宁白的心被一阵细细的针扎在心尖上,难过在身体里蔓延开,他屈膝坐在门口,抱着双腿把头埋进膝盖。
走廊里又冷又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宁白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房间门从里面打开,靠在门板上的宁白身形晃了晃,很快从睡梦中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挡去身后大部分的阳光。
赵斯低着头,面无表情看着宁白,“你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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