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然忍无可忍没收了宋司酌的语文卷子。宋司酌诶了一声,试图挽回道:“你怎么拿走了,我还差最后一道小题没写完呢。”
事实证明,一道小题答与不答对宋司酌的最终成绩影响不大。
宋司酌就看到宁斐然拿着铅笔对着自己的语文卷子一会儿打个一分,一会儿打个二分,宋司酌不敢相信,道:“你乱打分的吧?不专业!我这个怎么也要打四分。”
宁斐然加了分数,再加上宋司酌稳定的二十几分作文成绩,不及格。
看完这套卷子,宁斐然基本了解到宋司酌的语文基础到底有多差。
宁斐然放下笔盯着宋司酌看了一会儿,宁斐然也不说话,宋司酌被盯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你这么盯着我,让我觉得我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你看我还有救吗?我的语文成绩?”宋司酌戏精上身,凑到宁斐然旁边恳切问道。
“从拼音开始重新学。”宁斐然无情道。
晚上和乔余、胡清闻组队打游戏的时候,三个人开队内麦,宋司酌和他们分享了他在寒假第一天写了一套语文卷子的事情,着重强调了宁斐然说他想要提高要从拼音开始学起。
乔余在手机另外一头直乐,有些震惊地问道:“宁斐然说的?是不是你瞎编的?”乔余坐在宁斐然后桌两周,对宁斐然的印象仍然保持在他是个考第一的话少学霸,最多最多在添上一句长得不错。
宋司酌说道:“人不可貌相,别看他不怎么说话,但他嘴其实挺毒的,就像……”
宋司酌不认为自己的语文真的差到那种需要重新学习拼音的程度,这个时候就很想展现一下自己的才能,绞尽脑汁比喻道:“就像长得颜色鲜艳、特别好看的蘑菇,看着挺好,吃一口就要被毒死。”
胡清闻冷不丁开口说道:“我看你被毒死也挺开心的。”
宋司酌拿到二杀,无不得意道:“忘记说,我百毒不侵,我一口十个。”
胡清闻问道:“你后天集训,明天出去打球吗?”
这时房门被敲了一下,宋司酌看到宋诗韵在门口给他打手势,打了半天宋司酌只看懂宋诗韵最后叫他下楼。
他拿不准宋诗韵的意思,先说道:“晚点再说,我妈叫我,打完这局你们先玩。”
十分钟以后宋司酌结束了战局,来到客厅。他选了个小沙发坐下,距离宋诗韵有一段距离。
宋诗韵不太愉快,她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说道:“坐那么远干什么?”
宋司酌还记得下午被亲妈赶出门的事情,但迫于眼下的情况只能慢悠悠挪过去。
“我下午做了一套语文卷子,还把检讨写完了。”宋司酌积极道。
宋诗韵问道:“所以昨天为什么和徐旭悠打架?现在到家了,跟我说清楚。”
当天打完架,宋司酌没有想到徐旭悠还好意思告家长、告老师,所以他没有和宋诗韵提前说明情况,直到第二天被老高打电话叫到学校请家长的时候,宋司酌才和宋诗韵简单交代了一下事发经过,只说了当时他听到徐旭悠说了宁斐然坏话,于是他在游戏里血虐了徐旭悠,结果徐旭悠觉得没面子非要和他真人快打。
宋司酌说道:“妈,你不知道他干什么了。昨天放学的时候,我在操场上训练,那会儿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结果我看到徐旭悠还有几个嘻嘻哈哈从教学楼里走出来,还弄了一身水。我第六感觉得情况不对,跑回教室找不到宁斐然,后面在卫生间隔间里找到的人。”
“他们把宁斐然关隔间里还浇了他一身的水,如果我没回去找宁斐然,宁斐然不知道要被关多久。我问宁斐然看没看到人,那群人故意的从背后推的人。昨天打游戏的时候,我正好碰到徐旭悠和那几个人正拿这件事吹牛。我非常确定这恶心事就是他们几个干的,我打他们一顿都是轻的。”
宋诗韵听他说这些眉头都皱在一起。往难听了说这就是霸凌,不会因为它是小孩做的而降低它的伤害。
宋律问道:“小宁他妈妈不是孔絮琴亲妹妹吗?他妹妹不在桐木,孔絮琴就算是小宁家长,她知不知道这个情况?”
宋司酌半个身子都挂在沙发上对宋律义愤填膺道:“他妈妈当时在办公室和老高说,就算是她儿子和宁斐然闹矛盾,也是他们家里内部的矛盾,他们自己可以解决,不管多大的事情都是闹着玩的。”
宋律也不由得微微皱眉,“这么大的事也能算闹着玩?听爸一句,打得好。”他偷偷给自己儿子竖起大拇指。
宋诗韵立刻拿着抱枕扔过去打了一下宋律,“好什么好?你怎么还不教点好?”
宋律当场闭嘴,坐在旁边的宋司酌生怕被殃及池鱼,仔细观察宋女士的表情,见她就是嘴硬,也没有真生气,忍不住又说道:“你们还记得之前宁斐然家电闸坏了,我那天晚上在楼上看到人了,我觉得就是徐旭悠干的。”
“还有前段时间,早自习我去训练了,班级里收作业,乔余看到宁斐然交作业了,结果老师那边没收到,还罚宁斐然到办公室背课文,还好宁斐然五分钟就背完了所有课文。如果我在肯定不会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每次都是我不在的时候,我以后会在他身边看着他的。”
宋诗韵听完心情很复杂,至少徐旭悠目前为止是记恨上了宁斐然,不清楚孔絮琴在其中的态度,也不知道她到底对她儿子做的事情有没有了解。
联想到之前孔絮琴在隔壁门口闹时候的样子,就算孔絮琴之后才知道实际情况,也会站在自己亲儿子的那边。宁斐然家里的情况更是不明,让这小孩一个人在岛上住,又和唯一的亲戚闹翻了。对于宁斐然来说,他在桐木是孤立无援的。
除此之外宋诗韵还发现宋司酌对着宁斐然有一种不知由来的,从内到外的“他需要我的保护”的一种使命感,像是一种骑士精神,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宋司酌的身边都是和他自己一样调皮捣蛋、上天下海的男孩,第一次和宁斐然这样的男生交朋友,总是会有些不一样,宋诗韵这样想着。
宋律走过来碰了碰宋诗韵,支招问道:“要不给他们班主任打电话说说这情况?”
成年人在这方面能插手的余地太少了,而且他们并不是宁斐然的亲属。宋诗韵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拍了宋司酌的后脑勺一下,说道:“没事儿多去隔壁串串门,多和小宁玩,给我沾染沾染人家的学习细胞。”
第22章 宝宝
隔天刚好是周末,宋司酌看中了一款新球鞋,隔三差五就挂在嘴边,磨得宋诗韵的耳朵都出了茧子,终于在今天得偿所愿。
十几岁正是身高抽条的时候,宋诗韵发现宋司酌的裤子又短了一截,决定带他逛个街,解决统一解决一下衣服和鞋子的问题。
宋诗韵拿了车钥匙,指了指隔壁,说道:“别傻站着,你先去隔壁找小宁一起在门口等我。”
宋司酌立刻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返回来,从厨房里拿了两盒牛奶擦了擦盒子上的水,揣到上衣口袋里,又急忙往外走,“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宋司酌一路跑到隔壁,气也没喘,一边敲门一边喊宁斐然的名字。
宁斐然打开门,宋司酌看到宁斐然正穿着外套,只差一双鞋了。宋司酌问道:“干嘛去?”
宁斐然顿了一下,这人来敲门,还问他要干什么去。
“去买东西。”宁斐然回答道,“你来干什么?”
宋司酌松了口气,又催促道:“那刚好,我们一起。我也要去买东西。”
宁斐然有点困惑,被宋司酌催着穿好了鞋,然后推到了门外。
“带钥匙了吗?”宋司酌摸了摸宁斐然羽绒服的口袋,又去摸他左右边的裤子口袋。
宁斐然被他摸来摸去很不舒服,想往后躲,制止道:“我带了,宋司酌你!”
说了半句他憋了一下,宁斐然实在说不出别摸我这种话,很弱势又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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