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宥偏过脸,裴祁见他连看自己的都懒得看,气得心口都发疼,说:“你不敢了吗?我还以为你有多能呢!”
他故意刺激韩知宥,韩知宥果然又重新扭过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把小鱼儿真的送给别人,那跟一辈子叫我看不见也没有什么不同。你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吧,我虽然爱她,但是不至于为了她,就做你身边听话的狗。”
裴祁的手劲又紧了几分,看着韩知宥的眼神也更加危险,韩知宥感觉自己的呼吸不过来了,但是还是继续道:“我从没有见过比你更自私,更让人讨厌的人,裴祁,我做错了什么?你瞧不起我,我也不需要你看得起,我不欠你什么啊,你动辄对我非打即骂,你不如现在就把我弄死,省得我第二天睁开眼,还要看见你的脸!”
裴祁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闷棍,韩知宥这些话一句一句的跟刀子一样全往他的心口里戳,他可真知道怎么伤自己,裴祁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做,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倒韩知宥。
看着韩知宥滚在沙发上,又从沙发上跌到地上,他全当没看见,在原地走了两圈,有照顾小鱼儿的保姆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张望,叫他看见,裴祁冲她吼了一声:“滚回去!”
保姆吓得头也不回地冲回了房间,把门锁住。
吓跑了保姆,裴祁重新看向倒在地上的韩知宥,怒火越发不可收拾,抬脚往沙发前的茶几上狠踹两脚,让茶几哐当一声移了位,桌面上的茶杯和小物件全都掉在地上。
有两杯装了茶水的茶杯落在了韩知宥的身上,一个还正好砸到了韩知宥的头上,韩知宥突然被砸,忍不住“啊”地叫了一声,看得一旁的裴祁呵呵冷笑,狠道:“活该!疼不死你!”
韩知宥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坐在地上捂住脑袋,根本不理他。裴祁觉得他在装可怜,丝毫不同情他,心里琢磨着制服韩知宥的办法。
他向来是,喜欢的时候,把人捧上天,不喜欢的时候,就弃之如敝履。
他想,韩知宥必须求他原谅,一想到这儿,他就走过去拖住韩知宥的后领。
韩知宥被他吓了一跳,回头看他,裴祁现在怒火中烧,也没有任何怜惜,低头冷冷看着他:“你不是想让我弄死?行,我现在就做给你看!不过,你放心,你想死,也没有那么容易!”
等韩知宥被他摔在床上,韩知宥才发觉裴祁要对他做什么。他一开始还挣扎,等裴祁扒光他衣服之后,就放弃了抵抗,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他没反应,裴祁也不在乎,兀自脱下衣服,掰开他的双腿,扶着自己的东西往他的腿心里抵进去。
没有调情,没有前戏,韩知宥的身体可想而知有多干涩。以前裴祁喜欢他,愿意给他做漫长的前戏,现在裴祁才不管他,疼?疼死了才好!
就是以前自己太宠着他了,惯得他根本认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今晚吃了一肚子气,现在把韩知宥抱在怀里,自己做自己的,见韩知宥歪着头把脸埋在枕头里,身体瑟瑟发抖,一声不吭的样子,气得他又把韩知宥往死里弄。
然而没做到一半,裴祁发现两人交合的地方浸出了血渍,发热的脑袋稍稍冷静了下来,他伸手去捞韩知宥的脑袋,逼迫他的看着自己。
这一看,他吓了一跳,韩知宥的额头和脸上全是汗珠,脸色惨白无比,唯有嘴唇还有颜色,但是那颜色也是被他用牙齿咬得出了的血渍。
裴祁立刻没了兴致,他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又忙把韩知宥抱在怀里,伸手轻拍他的脸:“知宥?知宥!”
韩知宥慢慢睁开眼睛,眼底跟一潭死水一样,抬起眼看着他:“你做完了吗?”
裴祁没了声,韩知宥不管他,见裴祁还把他抱着,伸手推开他,扯起床单把自己的身上盖住,离裴祁远远的。
裴祁被他这个做法弄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手指着缩在床沿的背影,想骂也不知道骂什么。
事情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呢?裴祁最后重新穿上了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裴祁还是来看韩知宥,但是情况却越发让他措手不及。照看小鱼儿的育儿嫂说,韩知宥在家里一眼不看小鱼儿,女儿想妈妈,育儿嫂拍着门叫他,韩知宥也不理,只让育儿嫂抱着孩子离开,不要吵他。
裴祁要是再睡他,他也不反抗,但是也像上次一样,甬道干涩无比,裴祁挑逗他,韩知宥也会给反应,但是什么话也没有。
对着裴祁的时候,永远都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死人脸。
这一天,裴祁已经快忍得爆发了,勉强着和韩知宥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韩知宥吃着自己的,一眼不看他,仿佛他是空气。
裴祁吃不下去,把碗一丢,陶瓷碗碰到汤盆,溅出了一点汤汁,落到了韩知宥的身上。
韩知宥也放下筷子,看向他。
裴祁不由一喜,正要说什么,韩知宥却开口道:“你什么时候把孩子抱走,我不想再看见她了。”
裴祁一下子就没动了动作,只是恶狠狠地瞪着韩知宥,气急败坏地道:“那是你女儿!你不是最爱她吗?”
韩知宥还是那个了无生趣的样子,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极为平淡地说:“她是你的女儿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裴祁就像被人抽掉了骨头,什么话都被噎在了喉咙里。
他之前说让韩知宥一辈子别见到女儿,韩知宥做到了,不要女儿了,他却成了被人刀子插进心里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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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佩奇你永远小看知宥
第80章 80
可以说,裴祁活到现在,从来只有他让人憋闷的份儿,还没有人对他这么寸步不让,让他束手无策的。
他要韩知宥听话,韩知宥现在很听话,哪儿不去,就待在他给他圈的屋子里里,但是裴祁却也再难从韩知宥的脸上看到一丝生气。
他死死盯着韩知宥的脸,企图发现韩知宥的破绽,可是韩知宥的表情十分无动于衷,哪怕看着他的时候,眼神也很空洞。
他记得他刚刚认识韩知宥的时候,韩知宥需要钱,他给韩知宥转钱,虽然韩知宥没有明面表现出来激动,但是神情里却有放松。
后来韩知宥跟着他,对金钱的欲望低了,但却也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学业里,对待学校的功课从不懈怠,对未来也有自己的规划。
可是,自从他把韩知宥找到之后,韩知宥对学习只字不提,仿佛忘了他大学还没有读完这件事。
这让裴祁感觉到无力,他不知道怎么再控制韩知宥,他想让韩知宥变得听话,可是听话的韩知宥却没了他喜欢的样子。
半晌之后,裴祁不服输地霍然站起身,看着韩知宥咬牙道:“好,好好!那我就把小鱼儿抱走,你别后悔!”
韩知宥坐在位子上,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的手指,他的侧脸线条极其优美,但是又冷漠无比。
看到韩知宥这个样子,裴祁恨得把牙龈都咬出了血,他立刻高声叫保姆,“把小鱼儿抱出来!”
住家保姆听到他的吼声,慌手慌脚地把孩子抱出来给他看,他只看了一眼,声音还是对着保姆说的,眼睛却盯着韩知宥。
“给小鱼儿把东西收拾收拾,以后不住这儿了,手脚快点!”
那保姆听着裴祁的语气,哪敢问为什么,唯唯诺诺地回去收拾了。
等她把孩子常用的东西收拾出来,硬着头皮回到跟冰窖一般的客厅,低着头道:“书记,你看?”
裴祁见都这样了,韩知宥还是没看见一样坐着,眼皮都不抬一下,他吸了一口气,心里气急,又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他还没有面对过这种局面,韩知宥的狠心可见一斑,他心说韩知宥果然不是纯粹的女人,哪有女人像他这样的!
保姆还在等着,他下不了台,最后只好叫保姆先出去,他看保姆把孩子抱出门,暗暗仔细观察着韩知宥的表情。
但是韩知宥却十足的铁石心肠,仿佛那抱出去不是他生下来的女儿,而是家里的一个花瓶、一盆绿萝一样,他根本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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