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家吧。”
他温柔地说,接过了陈戚佰手里的袋子,陈戚佰看一眼他的细胳膊细腿,又想到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
许可斯不禽.兽,他可一点都不禽.兽。
至少还让陈戚佰先把饭吃完,并且遵守诺言让他只咬了一口西红柿。
可剩下的怎么能浪费呢。
吃不下去总得想点别的办法吧。
以陈戚佰这样深的皮肤颜色,没想到红起来也这样好看。
就是湿哒哒的清理起来比较麻烦。
不过现在陈戚佰也没精力思考这个问题。
当初看这栋房子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卧室里这扇落地窗,推门出去就是阳台,看起来宽阔又明亮。
但现在他趴在上面,浑身的支撑点只有这面窗,他开始觉得也没有这么喜欢了。
不过看样子许可斯很喜欢。
他恍恍惚惚地看着窗户上身后许可斯的影子,撑在窗上的手被许可斯握紧了指缝,一个温柔地吻印在了他的无名指上,陈戚佰浑身一颤,垂下的后颈红了一片。
许可斯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陈戚佰在床上滚了一圈,看起来还很有活力。
他倒是也没说什么,毕竟让吃的西红柿也都乖乖吃了,他总要对他再仁慈一点。
“过两天高中聚会,我要出去一趟。”
这个高中聚会不是州二中的这一届,而是许可斯复读之前的那届。
现在那些同学已经比他高一届,出去留学的也都上了一年学。
反倒他这个成绩最好的落了一程。
听到他要去参加同学聚会,趴在床上的陈戚佰耳朵一下子就支了起来。
他皱起眉,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当时高三再没有时间,他也曾去州一中看望过许可斯,他见过他那些同学,非常讨厌!
“哦。”他闷闷不乐的重新趴了回去,心里却开始转着主意。
许可斯侧头看着他,手指一路从他的后.颈滑到他光.裸的背,又在尾椎骨多停留了一瞬。
陈戚佰从侧着头变成了将脸埋进了枕头里,露出的耳根红的不像话。
修长白皙的指尖摁在上面,轻轻地打着圈,眼尾上挑,那双小麦色的手臂已经用力地揪紧了床单,压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过了许久,陈戚佰转过头,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2
许可斯当时是在尖子班,也是出了名的富贵班。
都是一群有钱人家的小姐少爷,从小被培养,成绩各方面都不差。
而这样的环境中,自然也有各色各样的人。
比如面前这位已经穿上西装的青年,在大一的时候开始做自己的公司。
又比如那位大波浪的女孩,她已经拿下了国际小提琴大奖。
可当许可斯出现的时候,里面的气氛还是安静了一瞬。
“许少。”
“许少来了。”
“许小少爷。”
五彩斑斓的灯光下,宽阔却淫.靡的包厢连带那些表面的光鲜亮丽都镀上了晦暗的颜色。
他推了推眼镜,暼一眼那些作陪的男男女女,面上没什么表情。
有钱人嘛,什么不能玩。
“听说你又复读了一年,是真的吗,当时听说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
一个瘦的有些出奇的男人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面上是看不出假意的真切。
只是在闪烁的灯光下,这些或坐或站的人看起来都有点像妖魔鬼怪。
许可斯不知怎么的有些想笑。
他拂开了对方递过来的酒杯,长腿一伸,双腿交叠地坐在了唯一空出来的单人沙发上。
“对,复读了。”
“为什么,我记得你成绩很好。”
对方紧追不舍地问。
他抬眸轻笑,温声道,“想复读就复读了。”
“那时老师推荐你保送你也拒绝了。”对方仍旧看着他。
这次许可斯没说话。
而对方也终于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问题。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因为你那位竹马吧,陈戚佰,他叫陈戚佰,对吗。”
对方端着酒杯,身上的西装在他过瘦的身体上看起来有些空空荡荡,但有钱人气质总不会太差,所以他身上那种富养出来的贵气仍旧存在,只是那种世俗的傲气更明显罢了。
这句话的语气实在怪异,而对方接下来的话更是在笑意中含着某种沁着毒液的恶意。
“怎么,这么舍不得吗,为他还要专门再读一年书,你现在还是大一的学生吧,需要我分享一些经验给你吗。”
这个世界上总是嫉妒许可斯比喜欢他的人要多。
面前这位就是,同学三年,他也被许可斯压了整整三年。
尤其是他高三的保送名额还是许可斯不要之后落到他头上的。
所以他现在自然要觉得自己高许可斯一等,迫不及待的想要俯视他。
“不必了,用不上。”
男人脸色一变,扯着嘴角讥笑了一声,随后他看向那些作陪的人,出声道,“这可是都城里许家唯一的太子爷,指头缝里漏点好处就够你们挥霍的了。”
那些人果然眼睛一亮,纷纷向许可斯凑过来。
比起其他那些已经有些社会气息的人,他似乎还是个少年模样,清爽干净,仿佛就不该踏进这样的地方。
他面不改色,坐怀不乱,低头看了眼时间,手指慢条斯理的在腿上打着节奏。
这幅样子让那些有心想靠近的人也滞住了动作。
但还是耐不住有大胆的人想把手放在他腿上。
一秒,两秒……
门“嘭”的一声被推开,陈戚佰高大健壮的身体站在门口,靴子踩在地上的声音一步一步走进来。
那双凌厉的眼睛一扫,正要搭在许可斯腿上的那只手立马收了回去,屁股往后挪了好几个位置,样子看起来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陈戚佰嗤笑一声,视线一转,立马找到了目标。
“哟,大头菜,好久不见啊。”
穿着西装的男人立马脸色一青,恨不得将酒泼到陈戚佰脸上!
因着他瘦,可脑袋实在不算小,所以陈戚佰看他不顺眼的时候就会叫他大头菜。
人群里传来闷闷的笑声。
几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少爷小姐各自叼着烟,好笑地看着这一幕。
男人脸色铁青,冷声道,“陈戚佰,我们的同学聚会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来这里做什么!”
可能气的狠了,嗓子都尖了起来。
“我想来就来,关你屁事。”
陈戚佰头一抬,目光带出几分凶意。
他们之间,可积怨已深了。
而现在的陈戚佰可不是当初那个十五六什么都不懂的小少年了。
“钟少,人家是来找许可斯的,确实和你没什么关系。”
人群里传来两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讥笑。
叫做钟少的男人脸色更加难看。
陈戚佰实在讨厌这里面的乌烟瘴气,再看一眼那些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回去了。”陈戚佰拉了许可斯一下。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许可斯的这些同学,也不喜欢这里的烟气和酒气。
“等等。”
许可斯摁住他的手臂,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看着里面晶莹剔透的酒液,他抿了一口,有点烈,他又一口全都喝尽了。
陈戚佰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随即就见他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将里面的酒全都倒干净,又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酒瓶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并不是特别厚重的酒瓶,顷刻间就被砸的四分五裂,男人愕然地看着他,站在原地的身体晃了晃,鲜血从他的头顶滑了下来。
而许可斯将手上的碎瓶子随手一丢,推了推眼镜框,还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四周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作陪的男女更是忍不住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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