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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方雾只能继续胡编道, “在想要还你什么生日礼物。”
“不用还。”
程一言像是想了下，又说，“非要还的话, 如果你当天能来，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
明明是一句玩笑似的话, 方雾心弦还是颤了下。
“那我大概率没空。”
说完后，他顿了顿, 又小声补充说, “再说你生日会的话, 肯定会有很多粉丝会到场, 就算少我一个也不重要。”
何况那个时候节目录制已经结束了。
他肯定不会和程一言再有什么多余的联系, 有什么必要再去？给那零星的一点CP粉嗑售后吗？
“重要。”
程一言看着他, 又认真强调了一遍，“很重要。”
“除了这个之外，我也没有其他什么想要的了。”
他又垂下眼, 像是无奈地笑了声，很平静道, “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工作忙，不来我也不要紧的。”
“……”
方雾最受不了程一言这一套。
他的脸趴在枕头里，片刻后咬牙说，“你等着，我去排日期，一定把礼给你还上。”
—
第二期播出后，除了一望雾际的CP粉之外，唯粉的反应也不小。
一望雾际曾经全网没有十个活CP粉，所以聚集来的都是看乐子的缺德人，主打一个不管正主死活，自己嗑到才是最重要的状态。
于是造谣的造谣，口嗨的口嗨，践行人生得药须尽欢的嗑药理念。
但程一言和方雾唯粉在乎！
本来和老对家炒CP就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本来硬着头皮想抱着忽略对家、只安利单人的心态骗路人入坑，没想到眼见路人们纷纷去嗑这对她们最不待见的CP，一下子就急了。
于是翻旧账的翻旧账，撩新架得撩新架。
正在两家粉丝对骂得很欢时，内娱全饭圈迎来了一年一度最轰动的活动——愚人节站姐团建。
每年到这个时候，各家站姐都会发一些非自家爱豆的图，比较不怕死的甚至会发对家或是CP图，来庆祝一下节日。
方雾的站姐往年动作都不小，前团前队友都发过，今年更是重量级。
【@丨雾里看花丨：Happy April fool’day！@程一言】
发的是三张程一言在演唱会上的单人照。
修得还挺好，挑不出什么错误。
但仔细一看，程一言却是望着他右前方方雾的背影，并且三张眼神的方向都在随着方雾的移动而移动。
而程一言站姐也不甘示弱予以回应。
【@一言为定·0605：“偷偷地看着你，偷偷地隐藏着自己。”Happy April fool’day！@方雾】
她发的两张图是三个人，中间的人被马赛克虚影糊去，只剩下方雾和程一言。
第一张能明显看出，方雾就是在看程一言的方向。
而第二张，当程一言侧一点头时，方雾却又立刻别开了视线。
两张图氛围感十足，直接带出了一个故事。
这俩虽然不和，但也没什么CP关系，所以以往愚人节团建很少有想到他俩的，这次《和我同行吧》却是点燃了站姐battle的欲望。
更没想到首先赶来控评的不是唯粉，而是缺德CP粉。
【爱看，多发点。】
【感谢婆婆/感谢丈母娘，又被我捡到了吧！！】
【我说唯粉解，打架不如嗑糖，别和好饭过不去，多香啊这！】
【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去床上打！】
【15szd，1f和5f也是真的。】
【我说你们站姐怎么还藏着这些好东西不发啊！是不是在防爆我们15（不是）】
【中间老三被打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三你也有今天】
【所爱隔单海，单海不可平。】
【神他妈所爱隔单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三：你礼貌吗？】
【这眼神！我真的嗑到了！！！我就说他俩在团期间就在谈了吧！！（拍桌）】
方雾从首页刷出这张图的时候，几乎手一抖。
他和程一言从来没有CP站，自然也没有过CP图，全网要找合照的话只能从团站发的团图里抠出来，还免不了有其他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负面之外，几乎没有人关注过。
方雾点开程一言站姐发的图。
那是一个连他都快要记不起的活动了。
但他不记得他当时看程一言，有看的这么明显啊？
一定是故意错位抓拍的！
并不是真相！
方雾愤愤关上，又点开，来回无数次之后，还是偷偷按了保存。
没什么原因。
就，他的侧脸挺好看，想自恋一下而已。
—
休息一天过后，所有人再次出发。
好巧不巧，还真的来到了方雾的家乡附近。
一行人抵达的时候将近晚上，每个人都饥肠辘辘着，于是先去了一家攻略上好评度颇高、也非常知名的网红小吃店，决定品尝一下当地最出名的特色美食。
这家店窗明几净，还有独立包厢，甚至都看不出是一家小吃店。
当地的粉丝汤尤其著名，所有人来了几乎都要尝尝。
穿着旗袍的服务生将粉丝汤端上来，甚至热心讲解了一番其历史来源。
方雾拿过自己的那碗，咬下第一口的时候就不由得皱了下眉。
这什么？
粉丝汤？
粉丝汤是这个味吗？
“诶，对了，我记得方雾就是本地人吧？”
宁郁岁看向他，问，“怎么样，正宗不正宗？”
方雾沉默了一下。
他看向导演疯狂暗示的表情，勉强道，“挺……不错的。”
等镜头切过，他却直接放下了筷子，在心里下结论——骗钱的。
其他人看着很给面子，但大部分也只是尝了两口后就放下了。
“你小时候喜欢吃这个吗？”
等录制结束，程一言问。
“……喜欢。”
方雾立刻为自己正名，“但不是它们家这样的。”
麦已经关了，他也无所顾忌，“这种开在景区附近，看起来装修高大上的店百分之八十都是用来欺骗不懂行的游客。像当地的便宜小吃，永远都是不起眼的小巷子里的最正宗。尤其是我以前家门前那家——”
方雾说到这，忽然顿了顿。
晚上是自由活动时间。
没有任何录制安排。
甚至也没有工作人员会跟着他们。
方雾心念忽起，看向程一言说，“你想吃正宗的粉丝汤吗？”
程一言看出他眼底那点蠢蠢欲动的期待，笑了下说：“想啊。”
“我带你去！”
……
“就只能到这啦。”
网约车司机看了看前面的路，说，“进不去了。”
“谢谢师傅。”
方雾往上拉了拉口罩，带着程一言下车。
巷口很窄，车无论如何也开不进去，要靠他们自行寻找。
幸好方雾从小到大就在这一块长大，闭着眼也能走。
“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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