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会不会哭。
男人轻叹一声:“娇气包。”
沈意安已经困的有点神志不清了,闻言却还是□□地抬起了沉重的脑袋,小声抗议:“傅先生,你不要造谣我,我很能吃苦的…”
他顿了一会儿,胆大包天道:“你才是娇气包!”
“……”傅榷愣了愣,看着男生闭着眼睛边睡觉边说他是娇气包的样子,没忍住,喉咙深处溢出几声低笑。
“我看你脑子挺清楚的,还能反驳我,怎么站都站不稳?”
沈意安闭着的眼睛悄悄睁了一个缝,雾气朦胧的眸子里丝毫不见任何心虚,他理直气壮道:“我只是有点晕,但我不是娇气包。”
只是有点晕吗?
傅榷看着男生微红的眼尾,软绵绵使不出什么力气的手臂,不怎么真诚地附和道:“嗯,你不是。”
沈意安现在是个小呆比,没听出来,眼睛一闭接着找周公约会去了。
被傅榷抱着还挺舒服,夏天房间开了空调,这会儿不热,他被揽在怀里温度正好。男人的肩膀虽然练的硬邦邦的,但靠着的感觉很舒适。
沈意安刚闭上眼就被困意糊了一脸,就在他即将秒睡的时候,傅榷握着他腰肢的手往下一滑,托住了挺翘肉感的屁股。
是不是觉得手感不错,他没忍住捏了捏。
“唔…”沈意安尾椎骨那里猛然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触电感,他艰难地睁眼,下一秒就被傅榷托着放平了,顺便给他盖上了被子。
抬手将他半睁的眼皮抚平,傅榷压下喉头的干渴,深深看了他一眼,按灭了床头灯:“晚安。”
沈意安在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窝成一小团,声音带着困倦,乖乖软软的:“傅先生,晚安。”
他沾枕头就睡着了,呼吸声也轻轻的,傅榷撑着上半身看着他埋在枕头里的睡颜,心里突然之间有点鼓鼓涨涨的。
傅榷小时候父母很忙,两个人都是工作狂,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自己这个儿子,他十岁前就被父母放在老宅,由傅老爷子养着。
傅父是傅老爷子的小儿子,头顶上还有一个大哥,本来傅氏是要交由傅家大哥继承,然而两人分明是同一个父亲,能力上却差了一大截。
傅家大哥接手傅氏两个月,将整个集团搞得乌烟瘴气,最后傅老爷子实在无法,只能由傅父顶上,才解决了傅氏的危机。
然而都是自己的儿子,有的人心却偏了,只因为大儿子是傅老爷子的初恋所生,哪怕是个没能力没魄力的废物脓包,他也依旧宠的没边。
而小儿子则是后来傅老爷子与林氏千金联姻所生,傅老爷子厌恶这个什么都比自己强的夫人,哪怕小儿子在商场上铁血手腕,在家中孝顺非常,他却看不上眼。
连带着对傅榷这个孙子也十分不喜,小时候的傅榷在老宅时,傅老爷子不允许他上桌吃饭,不让佣人和他说话,言语上的讥讽和日复一日的冷暴力,造就了傅榷日后冷漠的性格。
在老宅时傅榷虽然有自己的房间,但佣人因为老爷子的态度,从来不会尊重他的隐私,随意进出傅榷的房间,乱翻他的东西都是常事,这也是傅榷为什么领地意识十分严重的原因。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傅榷十岁,直到被突然回家的傅夫人发现,她大发雷霆,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斥责了傅老爷子,然后带走了傅榷。
然而傅榷的性格已经养成,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原谅和接纳自己的父母。
自那之后,傅夫人将心思彻底放到了傅榷身上,与傅父尽心尽力弥补傅榷,终于在傅榷的成年礼那天,得到了儿子的原谅。
一直到现在,傅榷的父母都因为自己当年的疏忽而愧对于傅榷,他与傅父也几乎与傅老爷子断了来往,直到最近几年两方的关系也才稍微缓和的一些。
看着沈意安恬静的睡颜,傅榷没由来地想起了那已经过去很久的灰暗日子。
因为那段经历,他很难对人打开心扉,一直到二十九岁了也没有过任何一段感情经历,别的二代和情人亲亲我我的时候,他在公司安家,每天睁眼工作闭眼报表。
傅父傅母心知肚明他为什么会这样,虽然心里着急,但从未催过他。
一是不敢,二是没有立场。
而现在,他居然对一个才刚认识的人如此特殊,底线一再放低,还默许了对方睡在他的床上。
这种诡异的满足感,他从前的几十年人生从未体验过。
奇怪、又奇妙。
……
天光将明,京郊的庄园上空有几只麻雀飞过,为安静的清晨留下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
傅宅的三楼拉了避光的窗帘,整个房间都昏暗一片,并没有受到窗外刺目阳光的影响。
沈意安醒来时,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昨夜的记忆像是一张湿透了水的纸巾,闷闷沉沉的。
他困顿地半睁着眼睛,想起来的片段也断断续续,沈意安轻轻一叹,干脆不想了。
他昨晚虽然醉了,但一晚上过去,那点酒劲早就挥发掉了,此时随着脑子逐渐变得清明,他的身上的触感也苏醒了过来。
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正存在感极强地搭在他后腰和屁股的中间。
借着那仍然顽强地穿过窗帘洒进来的微弱阳光,沈意安眯起眼睛,仔细往前看了看。
黑暗中,男人凌厉的脸部轮廓都柔和了,他闭着眼睛,眼睫很长,山根高挺,一路连接着流畅的鼻梁,往下是一张轻轻抿着的薄唇,唇形优美,好像在哪见过。
这是一张熟悉的脸。
沈意安呆愣地想。
这是我老板的脸。
我睡在了傅先生的床上??
沈意安整个人都惊悚了,最后一点睡意也被这个事实吓跑了,但他又不敢动,如果吵醒傅榷,那他就是罪加一等。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和傅先生睡在一起啊…
沈意安欲哭无泪,他和傅榷离得好近,两个人似乎睡的还是一个枕头。
因为他记得,傅先生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那放在我屁股上的是什么东西?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沈意安扭了扭腰,沈意安恍然大悟——
原来,是傅先生的手。
晴、天、霹、雳!
好可怕。
小兔子颤颤巍巍地闭上了他的眼睛。
傅先生不会扣我工资吧!
第17章 谜语人傅总
因为沈意安的关系,傅榷昨夜睡得很早,哪怕现在距离正常起床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他也差不多睡饱了。
刚睁眼便见沈意安一脸做贼心虚,一双灵动的鹿眼扑闪扑闪的,见他醒了,张了张嘴,小心翼翼地问道:“傅先生,我吵醒你了吗?”
傅榷大概能猜出来他为什么这么紧张,想到他昨晚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低地笑了一声。
男人刚睡醒,嗓音低哑,仿佛带着电流似的一个劲儿往沈意安耳朵里钻。
沈意安眨眨眼,轻声道:“傅先生…”
“嗯?”傅榷也没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沈意安感觉对方好像并没有很生气,反而看起来心情不错,他胆子也渐渐大了,小声问:“我…我怎么睡在这里了啊。”
傅榷又笑了一声。
这可真稀奇,沈意安想,傅先生吃错药了吗,怎么笑个没停,难道昨晚他睡着后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思考的同时,傅榷突然说:“你昨天喝醉了。”
“啊?”沈意安张大了眼睛。
他喝醉了?!如果沈意安没记错的话,昨天吃火锅的时候只喝了小半杯红酒,而且他还记得傅榷说过,那瓶红酒才12度!
我的酒量也太差了吧。
沈意安呆呆地想,以后不能喝酒了,不然就他这个酒量,醉倒了被拐卖了都不知道。
他脸上的惊讶太明显,傅榷又道:“你还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吗。”
沈意安立刻又紧张起来了,他小幅度摇摇头,努力回想,却始终回忆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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