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老公的圈爱方式(191)
高志博拍了拍他的手,又朝金睿说“你别那么拼命,每天抽点时间多陪陪诺诺。身体也要注意,别这么折腾自己,诺诺他现在…也只有你了。”
金睿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样,高志博说的没错。他现在还不能倒,诺诺还需要他。垂下眼,嗯了一声。又夹了一筷子菜,吃了起来。
嘴里的饭菜有些难以下咽,但是,他还是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他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这顿饭吃的有些沉默,高志博和金睿的对话总共也就那么几句。一整个晚上,没有谁提过何大壮这三个字。但高志博他们却还是能够在金睿的眼里,看到那压制不住的痛苦。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分离,而是阴阳相隔。
□作者闲话:
257:小壮儿,我好想你257:小壮儿,我好想你
时间如流水,明明看着他的源源不断的,可等你发现的时候,它已经不知不觉的流走了很
多。
一转眼,何大壮已经死了一年。
今天是何大壮的忌日,金家本家一大早就站满了不少的人。
金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小诺诺,低着头给他喂着早饭。
小诺诺很听话,乖乖的吃着金睿喂过来的东西,不哭也不闹。
金睿给小诺诺喂完了饭之后,轻轻的给他擦干净了嘴巴,笑着亲了一口他的脸说“饱了吗
?”
小诺诺现在已经会说话,也听得懂一些简单的问话。
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饱了。开心的抱着金睿的脖子,也凑上去亲了他的脸蛋一口。金睿被他逗笑,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垂着眼看着怀里的小诺诺说“老爷子,这几年您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是时候该让您休息休息了。”
金老爷子看着金睿,笑道“你这是逼我让位?”
金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不,就算您不让位,这个家,现在您也做不了主。”
金老爷子的脸一沉,看着金睿道“金睿,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子!”
金睿看着金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您也知道,我是您的儿子啊?”
金老爷子一下子就从他的笑里读出了其他的意思,一瞬间怒道“你还没忘了那个人?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这么久了还是念念不忘。金睿,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金睿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看着金老爷子的眼里满是冰冷“别给我提他,你不配!”
“金逸德,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把你的思想和意图强加在我的身上,如果你非要说我让你失望,那么你也一样,我对你也很失望。”
金老爷子怒得一把摔了手里的杯子,看着金睿说“你就是这么对你父亲的?为了一个男人
?”
金睿低下头亲了亲害怕得缩在他怀里的小诺诺说“我告诉过您,我爱他,他是我的命。您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您别动他。可是您呢?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不顾,您又是如果对待我这个儿子的?”
金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他的你的命?那你怎么还没死?”
金睿低头笑了起来,摸着小诺诺的头说“我也想啊,可是……”突然他抬起头,看着金老爷子,那眼神让金老爷子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意,不由自主的全身绷紧了起来。
“可是,你都还没死,我怎么有脸去见他呢?”
金老爷子气得大吼“金睿!”
金睿笑着站了起来,抱着小诺诺朝一旁的金管家说“老爷子病了,以后,就在这里好好休
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这个家,一步!”
金管家看着金睿那满眼的冷意,低下头道了一声是。
金老爷子在一旁怒吼“金睿,你敢!”
金睿转过头笑了起来,看着金老爷子说“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有什么不敢?”说完直接抱着小诺诺走了。
金管家跟在他们的身后,垂着眼的眼眸闪过浓浓的担心。金睿现在,越来越不像个人了。坐上车,金睿闭着眼睛靠在车上。
小诺诺抱着金睿的脖子,奶声奶气的叫着“爹地。”
他虽然是第一次出门,心里很高兴。但是他还是很担心自己的爹地,有点怕怕的。
金睿睁开眼,看着小诺诺,把他搂住亲了一口说“诺诺,你想爸爸吗?”
小诺诺歪着脑袋,他没见过爸爸,不知道要不要想。
金睿看着小诺诺,伸出手摸上他的脸自言自语的说“我想他,很想很想他。”
每当金睿散发出这个情绪的时候,小诺诺就知道,这是爹地要哭的时候了。
立马伸出手抱着金睿,轻声道“爹地,不哭。”
金睿看着小诺诺,摸着他的一眉一眼“他说你像我,可是,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都会想起他呢。”
“爹地。”
“诺诺,我们去看看你爸爸,好不好?”
小诺诺连忙点头道“好。”
金睿看着一路上的风景,这是他第一次,往何大壮的墓地去。
一年了,他没有一次来过这个地方。
自从何大壮不在了之后,他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因为他内心的拒绝的,他拒绝何大壮离开了的事实。他一直告诉自己,何大壮还活着。他只是生自己的气,跑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回
来。
可是一年了,所有人都告诉他,何大壮死了。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放抗着,拒绝着,可也无奈着。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何大壮死了,不再了,彻底的,离开他了。
他这一年以来,进过不知道多少次医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休息了多少个小时,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一天突然就暴毙了。
他只知道,努力,拼命。他把金家的权利,用一年的时间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他要报仇,他要让那些人为何大壮陪葬,他要让那些人全都付出代价。
他拼了命的用了一年的时间,成为了金家名副其实的家主。
现在,他有能力保护他们父子了,没有人再敢打他们的注意了。
可是,他最想保护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
他拥有了一切,却唯独,拥有不了他。
即使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回他,可…那怎么可能呢?呵呵……
今天的何大壮的忌日,夏余晖和高志博两人自然也来了,还有何妈妈他们。
他们站在何大壮的墓前,看着照片上那个仍旧笑得一脸灿烂的人,心里还是难受得说不出来话。
高志博看着墓上的黑白照,开口道“大壮,我和阳阳要结婚了,今天来给你说一声。”
夏余晖坐到何大壮墓前,也看着他黑白照说“是啊大壮,我和哥哥要结婚了,你会为我高兴吗?”
高志博摸了摸夏余晖的头“他当然不会高兴,整天就想着把你抢走,现在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他会高兴才怪。”
夏余晖噗嗤的一下子笑了起来,责备的看了一眼高志博说“你这样说,大壮会生气的。”高志博冷哼一声“生气最好,让他晚上来找我单挑。”
夏余晖笑了起来,转过头看着何大壮的黑白照说“大壮,你听见没有,哥哥让你晚上去找他单挑。这一年,你怎么都没有找过我们呢?”
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高志博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夏余晖的头。
何妈妈给何大壮烧着纸,红着眼睛说“大壮,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有没有被欺负?你这孩子,从小脾气就倔,一个人去了那边记得收敛点脾气,不要那么倔,知道吗?阿姨给你多烧点
钱,你用这些去打通打通人情。别亏待自己,想要什么你就给阿姨投个梦,阿姨给你烧过来。
”
夏余晖把手里的喜帖给扔进火堆里说“这是我和哥哥的喜帖,你一定要看哟。”
一群人又给何大壮说了不少的话之后,才离开了墓地。
而当他们走了之后,不远处才走过来一个人影。
金睿抱着小诺诺走到何大壮的墓前,盯着那墓碑上的照片许久,才慢慢的把小诺诺放在地上,摸了摸他的头喊道“诺诺,这是你爸爸。”
诺诺盯着何大壮的照片,哇的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他不记得这个人是不是他的爸爸,可是他记得爹地每天抱着他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是爸爸。
而现在,听着爹地口中说的爸爸,他一下子就觉得心里难受了起来。
虽然他不记得这个人了,但是他身体里有一半是流着何大壮的血,血浓于水的感觉,他感受得到。
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他除了爹地以外,最亲近的人的,他内心中一直以来的那个影子,似乎渐渐的开始和这个人的脸重合。
金睿完全没有搭理小诺诺的嚎啕大哭,他只是盯着何大壮的照片,久久不语。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金睿才慢慢的坐在地上,抖着手去摸墓上的黑白照。
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眼角滑落了出来。
诺诺伸着小手去给金睿擦,哭着说“爹地,不哭。”
金睿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情绪,只是盯着何大壮的墓碑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金管家在一旁看着小诺诺哭得上气不接下,连忙抱起他准备走了。
小诺诺闹着要和金睿在一起,金管家没办法,只好又把他给放下了。
小诺诺一下子抱住金睿,哭着喊“爹地。”
金睿像是回了一魂一样,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摸着他的脑袋开口道“诺诺,这是你爸爸,叫爸爸。”
小诺诺转过头看着那黑白照,哽咽的喊着“爸爸。”
金睿摸着小诺诺的头说“小壮儿,听见了吗?诺诺在你叫爸爸,你怎么不回应他呢?”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所以不理我们?”
说完金睿轻轻的推了推小诺诺说“诺诺,你爸爸生爹地的气了,你去让他别生爹地的气。
”
小诺诺被推得莫名其妙,蹲到墓碑前,看着何大壮的黑白照说“爸爸,不气爹地。”
然而回应他的仍旧是一片沉默。
小诺诺转过头,泪眼汪汪的看着金睿说“爹地,爸爸不理我。”
金睿伸出手摸着小诺诺的头说“爸爸累了,在睡觉。等他醒了之后,就会理小诺诺了。”小诺诺一脸天真的看着金睿问道“真的吗?”
金睿嘴角勾起一抹笑,嗯了一声。
小诺诺高兴的爬到墓碑上,亲了一口何大壮的照片说“爸爸,你要快醒哟。诺诺和爹地都
好想你。”
金睿看着小诺诺那期待的样子,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朝一旁的金管家说“带他回去。
”
金管家走上前抱起小诺诺,哄着他说带他去游乐园玩。
小诺诺一听到那从来都没有去过的游乐园一下子就兴奋得直点头。
等金管家带着小诺诺走了之后,金睿才抖着手摸着墓碑上的黑白照,一下子哽咽出声的说着“小壮儿,我好想你。”
“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每天每夜都在想你。你呢?你有想过我吗?”
“我猜肯定没有,不然一年了,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是不是在怨我没有来看过你,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不来看我?”
“还是你还在怪我?还在恨我?还在怨我?”
“也对,连我自己都恨我自己,你怎么可能不恨我呢?”
“可是,小壮儿,我好想你。求你,来看看我,行吗?”
“我怕我快坚持不下去了,我求你,求你……”
金睿就这么坐在何大壮墓前,看着他的黑白照,从天亮,坐到了天黑。
至始至终,都没在说一句话。
□作者闲话:
258: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258: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高志博和夏余晖结婚的事情可谓是轰动全国,毕竟两个男人结婚,还如此高调的人,恐怕全国也找不出来几个。
何大壮虽然在C镇带了一年,但毕竟还没有到与世隔绝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