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应该能抓到吧?叶然看着陆南州的车走远,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叽叽喳喳”叫的鸡群---大概吧。
两个小时后,只抓了几根鸡毛的叶然:“......”今天怕是没得亲了。
陆南州回来时,天色阴沉沉的,不一会儿,一场大雨便倾盆而下。
他开着车路过村口,在“哗哗”雨声中隐约听见了什么。可雨太大了,声音嘈杂,他也没在意,一路回了养鸡场。
小张已经回来了,在凉棚下躲雨傻笑。
陆南州走过去,问道:“你跟方柠成了?”
小张耳朵红红地点了点头,笑得更大声了。
“傻小子。”陆南州笑了笑,见叶然不在,奇怪道,“叶然呢?”
小张这才发现,叶然没跟他一块回来。
“他去村口等你了啊,”小张道,“你没看到他吗?”
陆南州一惊,“这么大的雨,他怎么跑那儿去了?!”
小张道:“他去的时候还没下雨,说抓不到鸡,想去等你。”
陆南州骤然想起了经过村口时,听见的那一声模糊的呼喊---是叶然在喊他?
“那他伞也没带?!”
小张摇了摇头,说:“那时天气还挺好的,也没想到突然会下雨。”
他话还没说完,陆南州已经大步冲出门外,开着车就走了。
小张:“......”你也没带伞呢。
陆南州到村口时,雨更大了。
他摇下车窗,四处看了看,却没见到叶然。
躲哪儿去了?他摸出手机,拨了叶然的号码,那头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好端端的,怎么关机了?他越想越不对劲,正要再打,就见小张打了过来。
“陆哥,”他一接起来,就听小张焦急道,“你们没事吧?我听张婶说,村口出了车祸!”
陆南州心头一震,车祸......刹那间,他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只余下这两个字在耳边一阵又一阵回荡。
他猛地拉开车门,高大的身影站在滂沱大雨中,被浇了个透。
他无措地张望,“叶然!”
雨水密密麻麻砸在他脸上。
“叶然!然然!然然......”
“陆南州!”熟悉的呼喊蓦然撞入耳中,陆南州回过头,见不远处,叶然湿漉漉跑了过来。
“怎么站这儿淋雨?”叶然抹了抹他脸上的雨水,“快回车里......”
话音未落,陆南州猛然抱住了眼前人。
“陆南州?”叶然喊了他一声,陆南州却抱得更紧了,把脸深深埋在他颈间,脸上的雨水顺着领口落入衣下。
空中“轰隆”一声响,雨雾茫茫。
“你回来时,我看见了,”叶然坐在床边,任陆南州给他擦着头发,“我喊了几声,可你好像没听见,停都没停就走了。”
他们已经回家换了衣服,屋瓦将风雨隔绝在外。
陆南州摸着掌心下柔软的头发,闷声说:“车祸是怎么回事?”
“车祸?”叶然不解道,“什么车祸?”
陆南州:“小张说,村口出了车祸,我以为......”
“没有吧,”叶然想了想,“不过有辆车溅了我一身水,我就躲村口那屋子后边去了。”
叶然抬眼看了看陆南州,“所以你来的时候,我才没看见。”
陆南州顿了顿,又问道:“手机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叶然轻声说,“本来还有一点电的,可你回来得太晚了,等着等着就没电了。”
陆南州垂着眼,许久没有说话。
“陆南州?”
陆南州忽地抬起他的脸,重重亲了上去。
“唔......”
叶然拽着他胸口的衣衫,在温热的气息中越拽越紧,仿若呼吸都要透不过来。
屋外雨撞砖瓦,噼啪作响。
好一会儿,唇齿才被微微放开,叶然迷糊地看着陆南州,说:“可我今天还没有抓到鸡......唔......”
陆南州又咬上了他湿润的唇。
第39章 故意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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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雨愈大,嘈杂的雨声落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叶然在绵长的吻里,听见雨声裹挟着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砸在胸腔。
陆南州一手搂着他的腰,把人压得更近,似乎只有这般密不可分,才能抑住他在雨里寻不见人的惊恐。
然然......
交缠的呼吸灼热升腾,陆南州一把抱过人坐在腿上,结实的双臂箍住怀里单薄的身躯,唇齿厮磨间吞下溢出的喘息。
“唔......”叶然在不断攀升的热意里瘫软,任熟悉的气息覆笼而下,吮/吸撕咬。
不知过了多久,陆南州在粗重的呼吸中退开了些,双手抱得那么紧,却哑声道:“好了。”
叶然喘着气,唇上又红又湿。他轻轻抵上陆南州的额头,低声道:“可我还没好。”
陆南州眼神一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陆南州,”叶然搂着他的脖子,心底攀爬而上的渴望翻涌不止,“我不想再等了。”
指尖顺着颈边滑入胸膛,陆南州呼吸一重,抓住他的手道:“你做什么?”
叶然鼻息蹭过他脸边,“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陆南州没说话。
“陆南州,”叶然忽地开口道,“我是不是......没有对你说过喜欢?”
陆南州一怔---喜欢?
叶然抽出手,抚上他温热的脖颈,认真道:“陆南州,我喜欢你。”
“五年前就喜欢,很喜欢。”
低喃的话语在耳边轰然炸开,陆南州呆呆地看着眼前人,无端想起初见时,微风掠过发梢,叶然抬起脸,眉眼清秀......
唇上压下一片柔软,叶然轻咬着他,攀着他的脖子贴得更紧。他听见叶然带着喘,说:“陆南州,你是不是不行了?”
屋外白光闪过,轰隆作响。
陆南州紧紧箍着怀里的人,沉声道:“你别后悔......”
叶然看着他的眼神,不知怎的,反倒有些害怕,“我......”余下的话音陡然被陆南州吞入口中,“后悔也晚了。”
林箬腰酸背疼地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给叶然打电话。
可等了许久,那边也没有人接起。
怎么不接呀?林箬纳闷地想,在干嘛呢?
“哗哗”雨声中,叶然的手机独自躺在床头,“嗡嗡”地震着,却无人理会。
叶然脸色潮红,深深埋在陆南州胸前,止不住地颤动。
陆南州抓着他的手,在喘息间恶劣地逗弄他,“不是说,要抓鸡吗?”
叶然混乱地摇了摇头,“不是......”
“现在抓到了,”陆南州一手碾入深处,灼热的吻落在他泛红的颈间,“是不是跟你一样烫?”
叶然禁不住呜咽出声,“陆南州......”
他在细密的雨声中被缓缓剥开,许久未曾有过的疼痛一寸寸碾过,疼得他双腿都在打颤,却又生出别样的滋味。
“疼......”叶然眼角溢出泪,早已空了的手抓上陆南州汗湿的肩背,挠出一道道红痕。
陆南州在粘腻中轻声哄他,“乖,等会就好了。”
叶然急促地喘出了声。
太深了。
陆南州......
他无声地喊着,把所有的喘息埋入陆南州颈间。
这人是陆南州。
只要是陆南州,就都可以。
雨停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叶然在微微刺眼的晨光里,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然后,他就见一旁的陆南州慌忙闭上了眼。
叶然:“......我看到了。”别装睡了。
陆南州只好又睁开眼,硬邦邦道:“我......我是困了。”
“嗯。”叶然懒着戳穿他,在被窝下蹭进他怀里,可一动就疼得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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