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操,这是被干尿了啊】
【这太刺激了】
【感觉兔宝被干坏了】
直播间气氛正高涨,一只手伸过来,把摄像头猛地一扣,屏幕顿时变成漆黑。
【断网了吗?什么情况】
【还能听到声音】
【啊啊啊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看的】
接着,直播间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陈微崩溃的哭泣声,鼻音浓重,很快,周邵言的声音也响起来,有点急,还带着点慌张,“对不起,怪我。”
又有点小声的,“不哭了……宝宝。”
他们似乎把头套摘下来了,说话声音都清晰很多。陈微还在哭喘,呼吸声很重,然而周邵言的呼吸也没稳到哪里去。
陈微断断续续地,哽咽,“好……呃……脏……别,碰我……”
“不脏。”低沉的声音光听就能听出来心疼,床垫吱呀响了声,可能是把人抱到床上去了。
没人说话了,只剩下陈微在努力平复哭喘。
【直接摆烂不哄了是吧】
【哄人好呆啊,还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兔宝哭得我硬硬的】
【快把摄像头弄好啊……不想只听声音】
然而直播间的人丝毫不见少,弹幕甚至开始互相聊天,猜测主播到底什么时候会记起他们。
“唔嗯——”
陈微的哭泣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湿润朦胧的声音。
像是接吻。
--------------------
目前写过的体型差最大的一对,请自行想象。
这边先停一下,写写其他文的番外。
第十一章
不远处屏幕上,文字还在继续滚动,有人已经注意到这点近乎于无的水声,还有不少新进来的观众完全不明就里,弹幕一片乱糟糟的。
陈微还在一阵阵发晕。虽说他是干这行的,不该有什么羞耻心,被操尿了说不定还能给直播间带一波流量,但刚刚那一瞬间他真是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脸再见人了。
说到底,没脸见的当然不是素昧谋面的观众,而是周邵言。甚至在身体里的阴茎被拔出去之后,他并着酸软的腿,下头还坏了一样羞耻地尿着,肿胀的肉户被热流冲刷过,两片没完全合拢的肉唇敏感地簌簌发抖,很快令人难堪的热液就顺着腿内侧蜿蜒淌到地上。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抱到床上去的,只是在周邵言给他摘头套的时候反应大了些,脸颊充血滚烫,上头泪痕接触到空气却又阵阵发凉,矛盾极了,他好像倒在了床上,从来没觉得天花板上的老顶灯那么刺眼,自己捂着脸蜷成一团,缩着身体躲避触碰,肩膀还抖动着,直到手被周邵言拉开,颊边汗湿的发丝也被一绺绺地慢慢拨到脸后。
陈微整张脸都弥漫着欲色,不是发烧那种病态的红,而是被闷染出来的,带着浓厚性爱气息的湿润潮红,下巴上也有水痕,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口水,喘息间嘴唇微微分开露出里头的舌尖,整个人脆弱又性感。周邵言低头一下看进陈微还含着泪水的眼睛里,对方本来涣散失神的瞳孔,因为倒映他而产生了些波动。
此时此刻,他喉头动了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周邵言说了点什么,可能是别哭之类的话,不过陈微完全没听清楚,只能感觉到语气很温柔,他的手被攥住了不得动弹,模糊的视线里,对方越来越靠近,越来越近。
这个过程其实很迅速,但在他眼里莫名其妙地被拉到无限长。
陈微那种伴随着过深呼吸的哭泣声骤然被止住了。
周邵言低头,嘴唇印了上去,触感很柔软,他舔过陈微的唇缝,尝到了一点咸味。
和做爱完全不同的感觉。
虽然做过几次,但他们都戴着头套,看不见彼此的脸。每一次,他都在想陈微在头套下的表情。
他靠上去的时候没有多想,完全是遵循着本能,但等到真的亲上,刚舔了两下,陈微受惊似的张开嘴唇动了动,两个人舌尖蓦地撞到了一起,湿滑地擦过,神经末梢都在过电……周邵言感觉血都汹涌着汇到脑袋,等他反应过来想要追过去吮住时,陈微已经羞怯地合上了嘴唇。
周邵言这个吻意外地见效,陈微不哭了,就连刚才身体无法自控的轻微抽搐都停止了。他放开陈微,两个人嘴唇间还牵着一丝黏糊糊的线。
陈微眼睛睁大,目睹了那根线被迅速拉长又扯断的全过程,自己脑子里好像也有根线被扯断了,完全懵了。
他听见周邵言低声说:“好了,我去关直播。”
直播间的观众被晾了许久,一待周邵言靠近说话就疯狂刷屏。
【刚才是背着我们偷偷亲亲了吗?】
【开摄像头!开摄像头!开摄像头!】
周邵言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没看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扔下句先下播了,就冷酷地中断了直播连接,顺带着把电脑都给关上了。
这个吻成功地让陈微暂时忘记了自己失禁的事情。它的魔力是如此之大,以至于陈微再抬眼看到周邵言,脑子里能想到的就只有刚才嘴唇舌头相接的柔软触感。
周邵言为什么要亲他?还是扣掉摄像头之后亲他?等一下,一开始他就是看到溪溪和小屿接吻才想到找周邵言来的,周邵言在直播的时候亲他很正常吧?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好几次了。
看到陈微脸上终于活泛起来变得纠结的熟悉表情,周邵言默默松了口气,开始收拾残局。
……
半夜十二点,周邵言注定哪都回不去,只能留宿。
一开始,陈微是想好了让他在卧室里打地铺,把椅子搬出去,床和桌之间那块地方睡人不算窄。
事情坏就坏在,刚才太激烈,床上都湿了一大片,而且是湿的很厉害,一时半会根本干不了。被褥被抱到阳台上晾,陈微只好把原本打算给周邵言铺地铺用的厚被铺在床上。
这样一来,他们俩就只能睡一张床了。
为了避免再有什么更加尴尬的事情发生,陈微洗完澡出来,就上床面壁思过——他身子侧着,几乎快贴到墙上,一米二的宽度可能只占了二十厘米。
身体其实很疲惫,然而他的脑子却仍旧在杂七杂八地乱想,刚把额头抵在墙壁上给自己降温的时候,浴室门被打开,周邵言出来了。
陈微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装睡,他能感觉到周邵言轻手轻脚地走近,俯身看他,看得他脸颊和眼睛都痒痒的,想要乱动。
“陈微,”周邵言一下拆穿他,“这么睡不难受吗?”
他说完,就抬手按墙壁上的开关,窗帘拉得很死,整个房间瞬间都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不难受啊,陈微想。
身边凹陷下来,但陈微装作没听到周邵言的话,一点都没挪地方,还是死贴着墙,身体也变得像墙一样僵硬。即便这样,他和周邵言的距离还是很近,近到能感受对方的呼吸频率。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陈微都快习惯这种僵硬,肩头被一只温热的手给覆盖住了,往后扳——他的身体变成了躺平的状态。
侧卧的人变成了周邵言。
陈微一点都不敢动弹,等到身边的人呼吸似乎均匀了,又悄悄地翻身,把自己往墙壁里嵌。
还没彻底贴上去,周邵言坐起身来,床铺吱呀一声在寂静里很明显。
陈微一开始以为他要去上厕所,等听见周邵言穿衣服穿鞋的声音,终于舍得把脸从墙壁这边挪过来,茫然坐起身问:“怎么了?”
周邵言答:“我出去睡。”
他在这,陈微今天夜里可能睡不了了。
陈微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可能有点像嫌弃周邵言,他立刻说,“这么晚了,你能去哪啊,就在这睡吧。”
周邵言不说话,陈微有点急了,摸着黑下床去找他,“躺下吧。”
这次,陈微安安分分地平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知道周邵言也没睡着。
“我玩会手机,”陈微小声说,“不介意有光吧?其实我平时都熬夜来着。”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