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不记录下来可惜了,他们酒醒了之后会感谢我的。”
李PD指了指角落里内对竹马:“这个要拍特写。”
他们发疯到半夜,大家都觉得冷了,别南星正准备提议回去睡觉。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烟花的声音。
大家抬起头,不知道是谁放的烟花,把别墅照的五彩斑斓的鲜艳。
没有人说话。
他们怕打碎了此刻的美好。
他们安静地看完了只有一分钟的烟花表演,楼下的李PD拍到了完美的照片。
他大吼一声:“全都进去睡觉!”
嘉宾们回过神大笑起来,互相搀扶着回卧室休息去了。
“李PD,你刚刚就像他们的老父亲一样。”编剧调侃。
“那我可比不上你们这些特地开车去市里,一家店一家店地跑,去买烟花给他们看的父母心。”李PD反击。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都笑起来。
嘉宾们上露台喝酒的时候,几个工作人员就合计着开车去给他们买烟花看,像逗小孩一样。
想把好看的东西都放到他们面前。
就算这些小孩们最大的都35了,最小的也21了。
他们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点他们聊天的内容。
观众和曾经的工作人员们全都在惊叹他们的光鲜亮丽,却忘了他们想要今天的成就,也是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
这里面甚至没有几个富二代。
“哎,人果然是感性的动物。”编剧在冷风里裹紧衣服。
“这样人才美好嘛。”李PD说。
*
第二天理所当然的,所有人都起晚了。
乔开霁起来的时候是中午11点。
解云轲、裴辞和许言粲都去上班了。
赵景歌实在爬不起来,今天请假。
午餐是别南星做的白粥,大家喝着正好。
“以后不能喝这么多酒了。”乐逸摊在座椅上。
“青春,放纵一次。”别南星坐下。
乐逸摇摇头:“都一把老骨头了,还青春。”
别南星“啧”了一声:“你就庆幸裴辞和许言粲都不在吧。”
“你这个年纪最轻的,怎么症状这么严重?”乐逸撇了一眼赵景歌。
赵景歌喝粥的时候心不在焉,魂都飞走了。
“他昨晚喝的最多,回房间之后半夜起来吐了好几次。”别南星说到这个,眉头皱起。
害得他们房间开了一晚上的窗子通风。
实在是太臭了。
赵景歌撑着回嘴:“我以前又不不怎么喝酒。”
“还是个小孩呢。”童笙冷不丁来一句。
赵景歌气结。
他现在没力气吵。
“今天下午你们都有什么安排吗?”别南星岔开话题问。
乐逸回答:“冰箱里空的不能再空,我一会儿去买个菜。”
童笙说:“你带我一起出去,我要去买个拐杖。”
他还是妥协了。
节目组说要帮他买,他想自己挑一副合适的。
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所以任由他选择。
“开霁,你呢?”乐逸奇怪,今天乔开霁话好少啊。
“我有点累,我下午睡觉。”乔开霁突然被点名,他说。
“我们俩以后都不要喝酒了,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赵景歌找到了和乔开霁的相似点。
乔开霁长呼一口气:“以后不喝了。”
大家吃完饭,开始了自己的活动安排。
赵景歌实在是撑不住了,他先回楼上休息。
“晚上餐桌我来整理。”他心里过意不去。
别南星赶他:“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乔开霁留下来和他一起收拾餐桌。
别南星和乔开霁随意聊天:“说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昨天我们的餐桌和露台上的酒瓶都是节目组帮我们收拾的。”
“估计好几个大袋子的垃圾。”别南星说完,抬头看了一眼乔开霁。
他盯着乔开霁看了三秒,径直走到他面前。
“乔开霁。”
乔开霁猛地抬起头,别南星的手背已经触碰上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
他早该发现的。
平时话不能说多,但也绝对不少的乔开霁今天沉默得厉害,收拾餐桌的时候,他碗里的粥也是只吃了一半。
别南星难得拿出了作为哥哥的架势,他不由分说架走乔开霁:“你去休息。”
“餐桌……”
“你晚上和赵景歌一起收拾碗筷,如果你身体康复了的话。”别南星的态度强硬。
李PD听到他们的谈话,差点就从房间里冲出来了。
裴辞刚上节目的时候,嘱咐过他。
乔开霁身体不好,得时刻盯着。
早上裴辞出门前来过乔开霁卧室,摸了他额头才走的。
没想到他上午没事,中午发烧了。
昨天他替乐逸出手的时候动作干净利落,李PD都差点忘记他身体不好这件事了。
别南星带他回楼上,乔开霁乖乖地脱了外套躺上床,别南星给他用李PD送来的体温计。
“我行李箱里有药。”他说。
别南星立刻反应过来:“你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跟着一起吹冷风。”
“也没那么不好……”他的声音在别南星无声的指责下变小了。
他好久没生病了。
别南星去楼下给他倒水,用保温杯装好,看着他把药吃下去。
“估计也不止是因为冷风的缘故。”
“这两天太累了,你昨天下午出门,又去警局,晚上就喝酒吹风,身体肯定缓不过来。”别南星宽慰他两句。
他经纪人会把所有嘉宾的信息都告诉他。
所以他知道乔开霁家里反对他做模特是身体问题。
原本不显,今天没藏住。
“嗯。”
别南星看着他也觉得可怜:“你心理压力别太大,修养两天就好了。”
他拿到体温计:“还好,是低烧。”
乔开霁松了口气。
“有什么不舒服就说,拖成高烧,你家里现在就把你五花大绑地接回去。”
乔开霁苦笑一声:“你都知道了。”
“我好歹也是这个节目里最大牌的,当然都知道。”别南星也小小地开了个玩笑,放乔开霁放松。
李PD在显示器后面咬牙切齿。
多么温馨可爱的谈话呀!
你们非要这么说的话,就播不出去了。
乔开霁很快就睡着了。
下午两点左右,他醒来了,别南星一小时过来看他一次,看他醒了,又给他测量了一次体温。
“退烧了,不过还是要小心着点。”
“谢谢。”乔开霁的脸上挂着一层薄汗。
“你起来吗?”别南星问他。
乔开霁点头。
别南星去衣柜里给他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和一件羽绒服:“今天你就穿这个。”
乔开霁乖乖穿上。
别南星在旁边看了半天,说:“本来以为你是个省心的。”
乔开霁垂下眼帘,几乎缩成了一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和恐惧的东西,知道道理是一回事,有没有勇气面对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生病的时候,总会想到家里父母、哥哥姐姐,还有裴辞,他们的脸瞬间变得严肃。
乔开霁知道这是在关心他,也很感动和感激他们的爱护。
可他真的太害怕了。
只要他稍微表现出一点不舒服的样子,家人们便如临大敌。
焦虑、压抑、愧疚把他包围。
他的生病不只是在拖垮他,更是在伤害、击溃他身边所有爱他的人。
他没有办法和人倾诉这件事,在别人看来,这就是矫情和身在福中不知福。
日积月累下来,乔开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逃避得这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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