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鞭子甩过去,虞邵云肩上迸出一道血花,新鲜血液像是不要钱一样浸湿衣袖流淌到手背上。
老爷子攥紧了手上的鞭子,继续道:“再说教父,广义上来说,教父是祖先!源头!根本!原始!如果这些你都不懂,那你知道父亲吗?很少会有父亲会带着自己的孩子走向灭亡。你扪心自问,自己配当这个父亲吗?”
虞邵云想都没想便回答:“当然。”
老爷子气急又摔了虞邵云一鞭子,气骂道:“你这个不开窍的!你现在做的是捧杀!溺爱!你想当世界之主,可你想没想过世界能不能容得下你这颗扎眼的钉子!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虞邵云心中一惊,老爷子说的也没错,现在各个势力都对他们虎视眈眈,就连各个国家都对他们颇有忌惮,虽是好处,可就像老爷子说的一样,过满则亏,他风头太盛,难保敌人联合反扑于他。
老爷子谆谆教导:“作为父亲,你要以身作则,你是什么样的,你的势力便是什么样的,你要做的是引着他们走向昌盛繁荣,而不是衰落。”
老爷子拎起古几上的几页工作计划表,扔道虞邵云面前,道:“作为一个教师,你要为人师表,好好学学怎么才能当一个父亲吧。你现在并不成熟,你总有一天会懂得我今天对你说的这些话。”
第2章
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现在你工作的问题说完了,再来说说家规,虞家家规,给我背!”
虞邵云低头看着地面上的白纸黑字,心里多了一些反思。
“手持正义!肩挑道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以德交友!以友为邻!重诺重信!自爱自重!婆媳和!夫妻亲!子孙孝!家业兴!”
老爷子站到虞邵云边上,口中厉声道:“你既无正义也无道义!该打!”
话音落下,老爷子手中鞭子甩出,啪的一声,虞邵云背上多了道伤口,鲜血流出,疼痛让他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老爷子又道:“你违法乱纪!敛财无道!该打!”
话音落下又是一鞭。
虞邵云闷哼了一声。
“长久不归视为不孝!言语不敬视为不恭!该打!”
赵大扒在书房门口细听,只听到一声声的斥责和鞭挞,他眼皮子直跳心抖肉也抖。
几个小时后,书房门打开,老爷子手里拎着滴血的鞭子出来,只说了一句话:“把二少爷抬回卧室,让杨启过来看看。”
赵大往书房内看去,眼睛都直了,虞邵云趴在地上闭着眼睛,整个人都成了个血人,书房里棕色的地毯都被鲜血浸透……
赵大红着眼睛咬着牙追上老爷子,愤愤道:“老爷子!老大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您这么打他!”
老爷子回头看着副手,一脸慈和道:“没事儿,别怕,我就是把我家长歪的树苗掰正而已,你该吃吃该睡睡,你没做错什么,别怕。”
赵大懵懂的被老爷子强行安慰了一把,又被摸了摸头。
老爷子转身走了,赵大回过神来后简直是欲哭无泪,一转身只得去了虞邵云的卧室。
虞邵云没昏也没睡,家庭医生杨启来了之后看见他这幅惨样,笑道:“挺严重啊,老爷子手头应该有准儿啊,怎么把二少爷您打这样。”
虞邵云叹口气,“是个雷总得炸一炸。”
扬起弹了弹针头,笑了,“那您这应该是踩雷堆上了。”
虞邵云被绷带缠了一身,整个人却出奇的沉寂。
赵大在旁急的团团转:“这是怎么惹着老爷子了?也没做错什么事儿啊。”
虞邵云沉默了会儿,问道:“赵大,你觉得黑手党是做什么的?”
赵大一愣:“黑手党就是黑帮啊老大!你被老爷子抽糊涂了?黑帮啊!黑帮的最顶端!”
虞邵云轻声道:“是么……”
“老大,你可别吓唬我,早知道不让你回国了,这才两天就这样了,不行,我们赶紧趁黑走吧,飞机都准备好了……”
虞邵云侧过头道:“不急,你先回去吧,我可能要在国内待上一段时间了。”
赵大不敢忤逆,直直的瞪着虞邵云。
虞邵云又道:“对了,准则里加上两条,第八戒,不得奸淫掳掠;第九戒……”
虞邵云想到了那些正发展的如日中天的白色区域,最终还是吞下了口中的话,他道:“算了,我困了,你走吧。”
虞邵云是打算在国内待一阵子,按照老爷子所说,做个教师,想一想老爷子说的那些话,学一学怎么当父亲。
可他没想到,在国内这一待,便是两年之久。
两年的时间可以做什么?虞邵云他可以将自己的势力遍布全球各地,也可以让一种新型毒品人尽皆知,还可以让全球的经济脉络衰退或兴起。
可现在,虞邵云会告诉你,他可以用两年的时间来沉淀,用自己的准则来教导出一批学生。
两年的教学生涯让虞邵云参透了两年前老爷子在书房里说得那些话,什么是黑手党教父。
那是一种责任,是承担,也是引导,更是一种传承,和他此时在做的事情一样。
虞邵云所在的初中采取的是四年制教学方式,他是半路接手的,此时也正好赶上第一批学生毕业了,他们正在拍摄毕业照。
此刻的虞邵云,和两年前大有不同,他被这些磨人的小崽子们磨平了一身棱角,磨出了耐心,磨出了人性。
虞邵云的同事,三十六岁的薛老师,穿着一身碎花裙子坐到虞邵云身边,笑问道:“虞老师,第一次送走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学生,什么感受?”
虞邵云笑道:“挺不舍的。”
平时这些小崽子们可烦透了他,但是没想到面临着分离时,他还是感受到了自己心底泛起的那一丝失落。
拍完照后,班级里的女生们喊住了他。
虞邵云回头笑问:“怎么?都毕业了还不快点离开这个折磨你们的地方?”
女学生们一个挤一个的偷笑,面色上都颇为羞涩。
在虞邵云表示疑惑时,女学生们放声大喊道:“虞!老!师!我!爱!你!”
喊声回响操场,女学生们四散而逃,脸上羞臊的通红。
虞邵云不禁失笑,操场上其他老师也纷纷失笑。
接下来就放假了,虞邵云也可以离开两个月了,虽说普通教师假期只有一个月左右,可谁让他是特例呢。
不过说是放假,虞邵云可一点都没闲着,平时堆积下来必须他处理的事物在这两个月差点累垮他,几乎日日都要和咖啡、飞机相伴。
终于快要开学了,虞邵云坐在自家主宅的沙发上,问老爷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这堆积在一起处理简直要人命。”
老爷子笑笑,慢条斯理的泡着一壶茶水,端得一副慈眉善目,“再教两年,你现在才二十六岁着什么急。”
“我不是着急,这样下去我可要累死了。”虞邵云无奈道。
在旁看电视的虞母笑道:“邵云,听你爷爷的,你爷爷也是想让你修身养性。”
老爷子点点头,过了几秒他转头看向虞母,问道:“对了,前几日我让你练习插花……”
虞母低头看了看手表,站起来笑道:“爸,阿佑也快回来了,我去给他接机了,哎呀,时间来不及了,我走了。”
老爷子愣愣的点了点头,下半句话到底没说出来。
虞邵云撑不住笑了:“我妈那个性子你让她插花?还有我爸今天回来?”
老爷子想了想:“不对啊,阿佑的飞机不是明天的吗……”
老爷子和虞邵云面面相觑,虞邵云实在憋不住了,转过脸笑了起来。
老爷子叹了口气,“你们啊……”
开学的前一天晚上,虞邵云想要轻松一下,他去了市里的一间有名的gay吧。
这间gay吧名字叫做‘云清’,是个清吧,这里没有重金属的音乐和乱七八糟的荷尔蒙关系,这间gay吧的幕后老板是他虞邵云,平时这里都由经理人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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