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隼道:“我已经回复了。”
陈思文反应了几秒。
“嗯?”
“我要去第一期。”
“……”
游隼懒洋洋地靠在转椅里,关了电脑,蹬离桌子。他想了想:“节目组为爱发电,我觉得对我这种有钱人来说,这是故作坚强的勾引。”
陈思文:“……”
脑、子、有、病。
-
游隼承平洋荆两头飞,没在承平呆几天,就又飞去了洋荆。
还没从承平国际机场走,段明绪发来条消息。
-段某:哥们,现在在哪儿呢?
-YS:/个人定位:承平国际机场
-YS:干什么?
-段某:哎,巧了,要不你别走了,等我十几个小时,我马上到承平了
-YS:。。。
-YS:滚你妈的蛋,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无业游民?
-段某:我怎么是无业游民了?我现在是正经男大学生
段明绪早放暑假了,在国外浪了一个多月才想起回国。他是学期制还是什么制,游隼记不住了,反正这狗暑假长得离谱。
段明绪先是说要回承平,一听游隼说要来洋荆拍戏,又说要来洋荆探班。
游隼心说他就在洋荆呆两天,探个屁。
有来给群众演员探班的么?他的戏份,也就比群众演员多点儿。
游隼和段明绪初中是一所学校的,但他俩差两级,从没碰见过面。后来朋友聚会上才认识的,他俩又都家境“不错”,就玩一块儿去了。
段明绪是游隼到第二天早上到的,游隼昨天说漏嘴了,被这小子骗出来知道他第二天上午没戏,一整晚上死皮不要脸,天还没亮,又用头等舱命悬一线的Wi-Fi信号,没个消停地给游隼打电话,要他来接他。
游大少爷只差提把刀过去,这小子倒容光焕发、精神百倍,还隔着大几十米远,没差蹦起来和他打招呼。
段明绪比游隼高点儿,球衣球鞋,套了件防晒衣。第一次见面,游隼以为这人是个体育生。
游隼没带助理,戴着帽子和口罩。
段明绪连行李箱都没带,单挎了个双肩包,也戴了顶帽子,脖子上还挂着耳机。
“兄弟,拍电影了,牛逼啊!”游大少爷臭着张脸,勉强让段明绪把胳膊搭到他肩膀上一块儿往外走,段明绪问:“哎,我第一次给人探班,有没有家属福利?”
游隼上下扫了段明绪一眼:“来看群众演员不叫探班,叫出来找同乡打工。我去给你介绍个电子厂呆呆?”
段明绪:“……”
两个人招了辆出租车往剧组走,路上说说这个,又聊聊那个。
下了车,段明绪打量了几眼:“这是你们剧组?这景搭得可以啊,这全是真房子吧?但不是……你真是群众演员吗?从承平跑洋荆来当群演,够机票钱?”
游隼瞥他一眼:“放心,盒饭管够。”
段明绪乐了:“盒饭收钱吗?”
游隼道:“一份十五,从你工钱里扣。”
段明绪长手勾住游隼肩膀,游隼摘了口罩,剧组场务认出来他,两个人畅通无阻地进了修道院。
段明绪挑眉道:“那我过来干一天不得倒赔钱?”他哼笑,“要不你包养我吧,男大学生,便宜卖,怎么样?”
游隼用手肘搡开他:“滚,做你的白日大梦去。”
修道院庭院人来人往,门廊前放了把椅子,游隼抬头看见金恪,已经换了白喻行的学堂制服,胸前挂着那副平光眼镜,文静地支着头看剧本。
他刚好也看向游隼,笑了笑:“你回来了?”
“我怎么做梦了?”段明绪却嬉皮笑脸地过来道,“哥哥,我大一,有证,活好收费低,真不考虑考虑?”
金恪看了眼段明绪,又看向游隼。
段明绪不明事况地看了眼金恪,又看向游隼。
游隼:“……”
游隼给了段狗一个闭嘴的眼神,又指指段明绪:“朋友。”他向段明绪指了指金恪,想了想,“这位是金前辈。”
金前辈要笑不笑地看着游隼,却语气温和地和段明绪打了招呼。
他起身把剧本递给游隼,错觉似的,游隼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被轻轻勾了下。
金恪道:“下午那场戏,张导想让你试试穿旗袍。”
作者有话要说:
啵啵,发20个小红包。
第19章 旗袍
电影中段有这么一段剧情:白喻行捅伤了一个来修道院做客的“贵客”,逃出修道院,但“贵客”没死成,白喻行被抓了回来,关在监牢里。
修道院的慈爱的院长和修女们认为是魔鬼引诱了他,把他的四肢绑住,用圣水为他洗礼,让他断食,洁净他的躯体。
修女让几个杂役去搜白喻行的东西,白喻行必然是看了什么禁书,或和邪恶的鬼魂有书信往来,才着了魔鬼的道,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来。
陆敬廷是被派去的杂役之一。比起其他那几个伙夫,他还算识几个大字,但除了几本外国诗集,陆敬廷什么都没搜到。
木柜和箱子里塞满了白喻行的衣服,别的什么都没有。白天搜查完,晚上陆敬廷却偷偷地一个人过来,翻箱倒柜,痴迷地抚摸、亲吻白喻行的衣服。
但原来的剧本上没写陆敬廷把这些衣服给穿上了。
看样子张藏也是临时起意。
张藏窝在导演椅里,腿上放着本厚画册。他看了眼游隼,马克笔在画册上唰唰动起来,他言简意赅道:“先拍拍试试。”
旗袍都是Omega穿的玩意儿,连Alpha都很少穿。Omega个子不高,腰段又软。这段戏里会有旗袍,完全是因为白喻行是Omega。
游隼一阵发滞:“张导……我能穿得上吗?”
张藏瞧了他一眼:“你说旗袍?白喻行衣服都是照金恪尺寸做的,他能穿上,你没道理穿不上吧?”
游隼刚穿过金恪的衣服,确实穿得上。
“……”
游大少爷十分勉强,希望以此打消张导的异想天开:“他比我衣服大,万一不合适呢?”
两句话,张藏就对游隼心思门儿清。他笑笑:“不打紧,剧组有随组裁缝,随时随地改戏服。你一会儿去量下三围,下午就给你改出来了。”
他把画册扔给游隼:“拿着这个,你顺路去找一下小李。”小李是布景组组长。
画册上夹着一张墨水还没干的马克笔速写。
大片留白,一个没有面目的瘦高男人裹着件黑色旗袍,痴痴地跪在镜子前。窗外月上梢头。
游隼刚接住册子,张藏道:“年轻人嘛,要多多尝试,机会才多。”
游隼:“……”
-
“哎,兄弟,到底几点开拍?”段明绪亲亲密密地勾住游隼后脖颈,“我等一下午了,这他妈眼见着都要天黑放饭去了。”
游隼正烦得不行:“没和你说过?改晚上了。”
说要来当群演都是开玩笑的,闲是闲,但还没这么闲。段明绪在剧组溜达了一个下午,他人帅,又嘴甜,以前还是偶像,把几个小姑娘哄得心花怒放。
“大新闻啊,第一次见你穿裙子,”段明绪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不拍个照片发朋友圈说不过去吧?”
“……”
游大少爷用眼刀剐了他一眼,恨不能把这比掐死:“你敢发朋友圈,我把你扔海里。”
他顿了顿:“再说是旗袍,谁说是裙子了?”
“旗袍不算裙子?”段明绪乐了,朝地上抬了抬下巴,“那一会儿你穿旗袍来个托马斯全旋?你没把内裤露出来就不算裙子。”
“……”
天已经暗成一种靛蓝色了,洋荆茂密的热带树丛隐秘在模糊的影子里,拍摄棚开了大灯,满是小光点儿似的小飞虫乱飞。
剧组场务、道具师围了几张拼起的折叠桌吃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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