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知时帮成向晚挡酒不成,还被起哄着喝交杯酒。
阚知时觉得喝交杯酒是很神圣的,一本正经道:“不行,交杯酒要留到我们结婚的时候喝。”
众人又开始嚷嚷着说结婚记得通知他们。
“什么时候结婚啊?”
“先毕业还是先结婚?”
“我们是不是得开始攒红包了?”
阚知时被问住了,侧过头看成向晚。
成向晚:“看我干嘛?”
阚知时:“你说了算。”
酒过三巡,他们转场去ktv,导师没去,一群人玩得更自在了。
成向晚不是怯场的人,跟着点了几首歌。阚知时正听得起劲,被拉去玩划拳,心不在焉,连输了好多次。
唱完一首歌,成向晚坐到阚知时身边,看他玩了两局。
阚知时在学业上聪明,玩起酒局游戏来动作很慢,看上去呆呆笨笨的。
成向晚看着着急,推开他,自己顶上:“我来。”
同学提醒:“输了要喝酒哦,你还能喝吗?”
成向晚挑起眉梢,把这句话还给他:“输了要喝酒哦,你还能喝吗?”
同学愣了愣,笑道:“来来来!”
划拳也是有技巧的,成向晚一副熟稔的姿态,看似漫不经心地出拳,实际都在掌握之中,十局九胜,让同学输得心服口服。
同学痛快地举杯喝酒,最后摆摆手说:“不能喝了,再喝要趴下了。”
围观的人打趣道:“阚知时,你男朋友可以啊。”
阚知时觉得成向晚酷极了,心生得意:“不是可以,是非常好。”
散场已经快十二点,虽然一半的人都喝醉了,但好在ktv离s大近,走两步路就能回学校。
成向晚跟着阚知时回了出租房。虽然是租的房,但因为是第一次出租,房子很干净,成向晚还在网上买了不少小家具来装饰,看上去温馨而舒适。
阚知时去厨房热牛奶,成向晚进屋换睡衣。他直接打开衣柜扒拉阚知时的睡衣穿,在柜子底下发现了之前买的情趣扑克。
“原来在这里。”之前阚知时易感期时,他还想过拿出来玩,但没找到。大概是混着其他东西,不小心一起带过来了。
阚知时把装着牛奶的杯子递给成向晚:“喝了再睡觉。”
成向晚没接,脑袋凑过去,伸出粉色的舌头卷起一点儿奶沫。
“你困了吗?”
阚知时看着他,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还没。”
成向晚晃了晃手里的扑克:“那要不我们再玩点游戏?”
阚知时很难拒绝。
阚知时说:“我没有玩过扑克,你要教我。”
“你多虑了。”成向晚笑,随意地抽出一张扑克牌来,“我难道在酒后和你玩斗地主吗?”
阚知时定睛一瞧,扑克牌是梅花2,但是上面印着两个姿势奇怪的小人。
“……”虽然和成向晚尝试过了情趣用品,阚知时还是有被惊讶到。
成向晚秀了一把花式洗牌,纸牌在指间翩翩起舞,阚知时看得直了眼,觉得有趣,自告奋勇也要试一下,结果牌洒了一地。
成向晚不留情地笑他:“学不会吧?”
阚知时把牌捡起来:“这是魔术吗?”
“不是魔术,但我也可以给你变个魔术。”成向晚跟老板学过两招小把戏,他单手握住纸牌,动作潇洒,将叠好的牌放在阚知时面前,翻开最上面一张牌。
是张桃心5。
他再翻开第二张,是张桃心2。
成向晚:“你翻第三张。”
阚知时听话地翻开,是张桃心Q:“然后呢?”
“……你读一下牌上的数字。”
阚知时没转过弯:“5、2、Q,怎么了?”
“笨蛋!”成向晚说,“是我爱你。”
扑克牌里没有0,只有Q,Q比0还多一点呢。他的爱也比他以为自己能够给的要多。
“哦……”
阚知时反应有点平淡,成向晚还以为他要么揪着这句“爱”刨根问底,要么夸自己厉害。
成向晚:“算了,玩游戏,你抽牌吧。”
阚知时手都伸出去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Q是0的意思,520谐音我爱你。
成向晚这是给他表白吗!
爱这个词太容易让人产生压力了,阚知时很少提,现在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太多思考:“我也爱你。”
说得轻飘飘的,落在成向晚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成向晚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说:“我知道。”
扑克当然不是正经扑克,玩法也很简单,轮流抽扑克,然后按照抽到的扑克牌执行。五十四张扑克牌,其中三十二张是私密问题,十六张是“惩罚”,六张是“体/位”。
阚知时抽了一张黑桃K:在对方身体任意部位种草莓。
成向晚拉过阚知时的手,带着他抚过自己的脖颈、腰肢、胯骨,舔了舔唇:“想往哪儿种草莓?”
睡衣宽大的好处是,阚知时可以直接撩开睡衣下摆,脑袋钻进去贴近Omega的胸膛,面对成向晚的邀请,他没有客气,含住吮吸磨咬。
成向晚眼眸晶莹,控诉阚知时学坏了。
第二张牌是成向晚抽的,抽到的是用嘴脱掉对方的内裤。
这对他不是什么难事,反而是对阚知时的折磨。成向晚趴在他身上,牙齿咬住内裤边缘往下拽动,阚知时底下的反应一览无遗。
“憋坏了?”
阚知时:“好久没做了。”
“今天不做,先存着。”成向晚残酷道。
他玩这个游戏是有目的的,等阚知时抽到第三张牌,才算进入今晚的正题。
阚知时看清扑克牌上的字,脸色微变。
成向晚问:“抽到什么了?”
方块三上写的是向对方提问:心里面有没有一直惦记的前任。
即使阚知时在心里也曾琢磨过这个问题,但他面对成向晚时,成了一个胆小鬼,不敢听到回答。
阚知时把牌放回去:“重新抽一张吧。”
“为什么要重新抽?你这是破坏游戏规则。”成向晚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直视那双浅褐色的如玻璃弹珠般漂亮的眼睛,轻叹了口气,“知时,不要逃避,你就算对我没有信心,也应该对自己有信心。”
成向晚回答的不止这一个问题:“我从初三开始谈恋爱,最短的一段谈了一星期。”
分手原因是那人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人模人样,等白天一看,却是不符合他的审美。
“最长的一段是现在和你,前任都分得很干净,付出得少,喜欢得少,没有惦记,没有遗憾。”
也许觉得Alpha靠不住,他心里有一把会衡量利弊的称,坚决不让自己在感情上吃亏。
“唯一还有联系的就是左池,我对他只有朋友的感情。”
阚知时的鼻尖红红的,他脱口而出:“如果分手后,我没有出现在酒吧,没有回头找你,你是不是就朝前走了?”
他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如果那天他没有去酒吧,他也一定会回头,因为他喜欢成向晚,愿意为了他一次又一次地妥协。可如果那天他没有去酒吧,成向晚到底会不会和其他人走?
一想到成向晚可能会抛下他投入一段新的感情,阚知时的心脏就痛到抽搐。
他都软了。
“我不知道。”成向晚说,“那时候我是想要朝前走的,我们好像是两类人,有着全然不同的两种成长轨迹……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有不确定性就说明有不舍,知道成向晚也不完全洒脱,阚知时心中得到了宽慰。
他还有耿耿于怀的一件事:“我们分手到和好中间,你有没有找过别人?”
成向晚立即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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