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跑了几步,突然被钟雨叫住了,杨雨桐颇为意外地转过了身,毕竟钟雨还没主动和她说过话,只是接下来的话让她有些无言以对。
“你喜欢边阳吗?”
杨雨桐闹了个红脸,心想我喜欢的人是你啊,但是半天又说不出这句话:“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啊?怎么可能!”
钟雨看着她眼睛好几秒后,最后才冷淡地开口:“没事了。”
杨雨桐心跳得很快,出去抓住小姐妹的手臂时脚步虚浮,小姐妹一听钟雨问了她什么问题,眼睛都瞪大了,直呼是钟雨吃她醋了,她脸立马红得更厉害了。
和教学楼的安静形成对比的是楼下操场的热闹和时不时会爆发出的哄闹声,钟雨推开窗,风正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隔着并不茂密的枝叶间隙他一眼就能看到操场现在的情形。
篮球场此刻围了一大圈人,虽然是同时好几个班在打比赛,但是边阳他们那边明显人数是最多的,很显然很多人都是冲着他去看的。
钟雨看到边阳还是穿着校服外套,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和旁边穿篮球衣的几个人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大概有一瞬他想挽起袖子,但是反应过来后很快又把手缩了回去。
只有他见过边阳手上那些疤,和他线条流畅专属于少年人的有力薄肌,光是想着钟雨心底好像就有一种扭曲的平衡。
他戴上眼镜,安安静静地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战况。钟雨不懂篮球,但是他看得懂边阳那些漂亮的转身,带球和投篮,听得懂楼下爆发出的喝彩和女生的尖叫声。
球场上的边阳是鲜活的,肆意热烈的,像一只不受羁绊,搏击长空的雄鹰。
钟雨从来没想过成为这种人,但是有一瞬间他想如果能拥有这种人也是好的,光是想到这样自由像颗太阳的人属于自己,就能让他生出诡异的快感和兴奋。
边阳在接过王世旦抛到自己手上的球时,三班的胖子立马追上来开始防守。他们和三班算是球场上的老相识了,一是因为他们强,而是喜欢打阴招,在开始时大家心里都多少有数。
边阳是最烦和自己对线的这胖子,块头大看着胖但是灵敏度可不低,而且这人已经有意无意撞了自己好几次,开始他还只当是球场上正常的摩擦,但是现在比分拉开了,对面明显也开始急了。
胖子堵到他面前时,边阳立马打开双腿把球朝自己胯下带到左手做了个假动作,一看胖子身子朝左边斜了,他又把球传回体前的右手,转了个方向想压肩朝右面突破,结果没想到胖子一个步子直接堵死了他面前的路,还假装惯性地使劲撞了一下他的肩。
他痛得深吸了口气,差点下盘也没稳住丢了球。
只不过边阳也没时间顾忌这些,快速稳住身形后,重新换了个角度打突破。他背过身右脚重心向前一压,立马带动了防守,使胖子落在了自己的身后,接着便换手拉球一个转身,直接绕开了胖子。
“漂亮!!!”
“牛逼!!!”
边阳听着旁边夸赞的叫喊,带着球跳起来正要上篮筐,就听到周围突然传来了惊呼声,紧接着旁边一股巨大的力将自己推开往外顶,一只手从自己抓着的篮球上直接扣了下来。
“操。”
他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只能感受到皮肤和操场塑胶颗粒摩擦像是起火一般的不适,以及背部和手臂骨头传来的剧烈疼痛。
“嘘————!”旁边传来了裁判的哨声。
“操你妈,你推人!”许止反应过来后立马跑了过来,推了一把胖子,“你麻痹你干嘛呢?”
“我压跳有什么问题?”胖子一脸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看着许止,“吹黑哨?”
“喂,看着你故意撞人的!”陈光明和王世旦也走了过来,王世旦立马扶起了边阳。
“阳哥,怎么样?”
“这逼撞我好几次了。”边阳左手被撞得都没办法用力,连支撑都困难。
“我们哪犯规了?胖子正常压跳好不?”三班的另外几个也赶忙上来帮话,“你们瞪着也没用,球场上跌打损伤很正常。”
“双臂推人叫正常?野球都他妈不像你这么打。”许止指着三班的人,随后把声音放小,“待会儿放学别走。”
“怎么?要打人了?”胖子吞了一下口水,把这句话重新说得很大声,还转过了头对着边阳的班主任,“老师,你们班的叫我放学别走。”
老刘左右为难,当老师的又不好带立场,更何况在场两个班的都互相骂上了,一时之间只有劝架。
边阳没说话,等王世旦和陈光明把他扶起来后,他翻了个白眼,一瘸一拐地单手抠开易拉罐喝了口饮料,整个人全身的神经都聚焦在那些火辣辣的疼痛上。
“不打了,换替补。”
“先送他去医务室。”老刘叫了班长去,班长一听表情有些为难,还是硬着头皮从两个人的手上接过了边阳,“你们两个回来继续。”
班长想架着边阳走,结果被边阳瞪了一眼:“我他妈是手摔了,又不是腿被摔断了大哥。”
“.......哦哦。”班长被他瞪得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道,“我把你送过去。”
边阳被这么一出整得心烦意乱,班长把他送到医务室门口时,和里面的老师交代了几句立马溜走了,他本来就怕这群人,现在边阳这气压呆在一起真的多一秒都窒息。
医务室的老师一看边阳就乐了,都是老熟人了:“打架?”
“打球。”
“怎么回事?”
“三班傻逼撞我。”边阳懒得提。
老师也没回话,抓着边阳的手轻轻掰了一下,接着就听到人龇牙咧嘴的痛呼:“操,痛死了。”
“你这手腕可能轻微骨折啊。”她推了一下眼镜,“不严重,但是痛肯定是会痛的,我先给你暂时固定一下,但其实喷药也行,你要是不放心到时候去医院照个片,估计和我说得差不多。”
“没片你都能看出是啥?”
“那我要不再掰一下你试试?”老师挑了下眉毛。
“我错了姐。”边阳立马闭上了嘴。
她给边阳固定的时候,准备捞起他的袖子,结果却被边阳一把抓住了手:“就隔着袖子包。”
“你是不脱校服是吧。”
边阳无言了,只能认命地挽起袖子。
“你这什么情况?”老师一看他手臂上的交错的可怖疤痕立马皱起了眉头,“你这是........”
“没啥,小时候摔倒被玻璃片划的。”边阳语气不太好,还带了点威胁,“别到处说啊老师,你可是老师。”
她还想再问,但是边阳一副死也不说的态度,让她叹了口气,随后给边阳包得严严实实的:“给你裹厚点,免得你到时候在外面又惹事不好好保护,一直好不了。”
边阳看着自己手上一坨臃肿的纱布和钢板,觉得有些搞笑,他站起身正准备出门,结果却被尾椎传来的痛意止住了脚步。有的痛就是这样,那一下还能忍,结果过一段时间这点痛意反而愈演愈烈。
“去床上躺着吧。”那个老师扶着他到了帘子后的那张床上,“休息一下,反正你们下午也没课了不是吗。”
边阳认命地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把门推开,他一看是陈蔓来了。陈蔓进来后老实地叫了一声老师,在这里早恋基本都是默认的没人管。
“痛不痛?”
“哟,蔓姐善心大发?”
“确实,看看你摔得多惨。”陈蔓站到边阳的床前,“难得看到你这么憋屈的样子。”
“大小姐别看笑话了行不行。”
“那怎么能不看呢?”陈蔓歪了一下头,“那个人故意撞你,我看到了。”
“我就说你偷偷看我打球吧。”边阳勾起了嘴角,“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班也在比赛吧。”
陈蔓像是被戳穿了有点恼怒:“滚啊,我转过头刚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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