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些吓人,沈杳却不紧张,也不害怕。他慢条斯里地抬手碰了下自己的唇,照不到镜子,但沈杳能猜到,他的唇现在有多红。
沈杳问道:“你这样让我怎么样去见晏知行?”
关殊也不客气,他直接上手牵住沈杳,打开门直接把他往门口走:“本来就不需要见,跟我走。”
“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来接我,我会抛弃他,然后跟你走。”沈杳和关殊的力气无比悬殊,他都没有试图挣扎,只是慢慢地停下脚步,无奈地道,“我只是要回去和他说一声再见,你别生气了。”
沈杳总是这样子,给他一棒子又喂一块糖。是沈杳违背和他的约定,丢下他来和晏知行一起吃晚饭,也是沈杳故意让他过来,他现在却又是一副“你看,我多爱你,为了你舍弃晏知行”的无辜模样。
这一切关殊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站在灯光下,和沈杳站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对峙着。
关殊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习惯性地想要从口袋里摸出烟,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戒烟。
他只能别过脸,不耐地皱起眉催促道:“快点。”
沈杳打开包厢门,为了不让晏知行察觉到异样,他用手抵着唇,像是有些难受地咳嗽了几声。
他拿起手机示意了下,抱歉地道:“我晚上有场表演,刚才老师打电话过来,让我快点过去换衣服。”
晏知行皱起眉,开口道:“让陈双送你过去。”
“不用。”沈杳摇了下头,让人挑不出差错地拒绝道,“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舞团的朋友,他们会顺利带我回去,就不麻烦陈双了。”
他礼貌地笑了下,完美无缺地告别:“你们慢用。”
沈杳一出去,他就看到了倚在墙边的关殊。他自然地走过去,像是走向高中站在教室外等他的关殊。他主动牵住关殊的手,轻轻拉了拉,语气轻快地道:“走啊。”
关殊习惯了站军姿,就算倚在墙边,他的身姿也站得笔挺。沈杳的手上没多少肉,但也带着omega独特的柔软。
他顿了下,板着张脸调整了下姿势,十指相扣地牵住了沈杳的手。
关殊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他没有这样牵着沈杳的手一起肩并肩地走。过去多平常的事情,从分手以后就仿佛变成样奢求。
这条路好像变成了教学楼无人的走廊,他的肩膀上总是背着两个书包,放学铃一遍一遍地回响,他和沈杳一起一走就是三年。
关殊的手往口袋里伸去,然后一言不发地往沈杳手上塞。手心被什么硬角一搁,沈杳低头才发现是张银行卡:“你干什么?”
“还你钱。”
沈杳想起来他说的是那些被破坏的家具,想要把银行卡还回去:“不用那么多。”
“不要还我。”关殊却没接,他目视着前方,言简意赅地道:“全给你,我平时不花什么钱。”
“不要告诉这是你的工资卡。”沈杳低头盯着银行卡看,问道,“你这是要把老婆本都给我?”
他以为关殊会像以前嘴硬。沈杳没想到关殊竟然低低地“嗯”了声,然后强硬地把他的手指拢紧,让他收下这张卡。
“沈杳,别骗我第二次。”
银行卡很轻,四周的硬角却磕得沈杳生疼。他垂着眸,表情若有所思,最后终归是没把这张银行卡还回去。
沈杳没有撒谎,他今晚确实有演出。他和关殊的约定本来是一起吃完晚饭,然后让关殊送他去剧院。
出现一点偏差,结果没有变,关殊开着车送他过去。
沈杳下车之后,关殊却没把车开走。他等人走远之后,才拿出了今晚的门票来,是最后面最旁边的位置。
那么大的剧院,台上的人完全不会注意到他。
他又从后座的袋子里拿出帽子戴上,然后把身上的制服外套脱掉,换上最普通的黑色外套。
关殊看着时间,他等到临近沈杳的表演场次,才从车上下来。
在关着沈杳的那间公寓里,他曾经保证过——“他不会错过沈杳的每一场表演。”
他回来之后,也确实做到了。每次都坐在这个位置,打扮得谁都认不出他。
沈杳今晚是领舞,他太出众了,站在舞台上永远是被人一眼就看到。
高中时,沈杳也是这样,他跳起舞来闪闪发光。每次文艺汇演的时候,舞台下一堆血气方刚的alpha都喊着他的名字,听得关殊只觉得烦躁。
现在也是,沈杳一出场,他就听到了身旁alpha惊叹的声音。
关殊的手放在身侧的扶手上,猛地抓紧,目光从来没有移开过沈杳。
总是这样,总是有那么多人喜欢沈杳。他有时候真的希望只有他一个人看到沈杳一个人,这明明是他的omega,是他的沈杳。
关殊无声地坐在位置上,他看完沈杳的演出,又回到车上。
他把票根收好,坐在主驾驶座上,佯装着补眠。直到车窗被人扣响,他回过头看到沈杳那张漂亮的脸。
关殊才把车门解锁,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开口道:“怎么那么慢,我等了你好久,下次我先回家再过来接你。”
从酒店出来到现在,关殊好像都平静得有些异常,好像接受了现实一样。
可当沈杳被他带回家,公寓的门一关,沈杳就敏锐地察觉到点不对劲。他的脚步往后退了退,突然觉得试探关殊是件错误的事情。
“跑什么?”
关殊脸上没有笑意,他从开始忍到现在,终于等到了唯一可以发泄情绪的时候。
他伸手一揽,直接把已经走到门边的沈杳抱起来。关殊把人抱着往卧室走,暴躁地踹开门,然后把沈杳往床上一摔,警告道:“你最好别再想着跑,不然我真的会操得你明天站都站不起来。”
沈杳仿佛被他恐吓到了,只是坐起身没有再逃跑,他有点想不到关殊想做什么。
关殊却没有那么急,他公寓里的家具全是硬邦邦的,连张柔软的地毯都没有。他动作幅度很大地甩开衣柜门,然后从里面抓出一把衣服,随手往墙边一甩。
沈杳的眼皮一跳,他和关殊沉黑的眼眸对上视线,被连拖带拽地拉到了墙边。
衣服上堆着香根草的味道,沈杳被拉着手臂,强迫地对着墙跪在了衣服上,铺得足够厚,一点也不疼。
他感觉到心慌,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身后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却靠过来。
“关殊……”
关殊的膝盖强行挤进,强迫着他分开双腿。沈杳没放弃,他的手肘本能地往后一记,却被关殊在意料之中地拦住。
他的两只手腕被人扣紧,紧按在墙上。
沈杳看不到身后,也完全被这个姿势全全压制住,使不上一点劲,做不出一点反抗的机会。
太……
他的身体蓦地一软,眸光瞬间涣散起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刚开始就让人崩溃地失守。
哪怕关殊什么动作都没有,这样也让omega感觉到被人扼住命脉的恐惧感。
“关、关殊……”
关殊没有脱衣服,他身上还穿着那身黑色的制服,冰凉的银扣与链子贴着他赤果的背,上下摸索着,扣子的温度伸高,沈杳白皙的背上却泛出片片红。
他已经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关殊可能看出来他已经毫无抵抗的能力,他按着沈杳手腕的手渐松。
但却没有闲下来,顺着腰往上摸。与此同时,关殊猛地低下头,犬齿露出。沈杳的腺体光滑整洁,他终于没在上面闻到别的alpha信息素味道,用力地咬在了那脆弱的腺体上。
时隔多年,关殊终于完成了属于他的临时标记。他贪婪地嗅着上面的味道:“杳杳。”
哪里都被刺激着,沈杳愣愣地盯着墙,那面白墙仿佛变成了汇聚着星星的光点,如梦如幻般地逼人往下坠。
“啊……!”
标记结束,关殊却像是没咬过瘾。他低下头,不讲道理又用力地咬上沈杳的肩膀。
沈杳长了颗红痣,就停在那圆滑的肩线上,像是点朱砂,从背后看得更加清楚,关殊早就有咬上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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