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买房子花好几千万,这钱她都想象不出来能堆多高,既然苏折都这么厉害,那他老板不就更有钱吗?!
她也总不能呛大老板啊,要是把人惹了,谁知道会有什么果子吃,一时间门只能僵着脸赔笑,有些下不来台。
苏诞没心眼,没瞧出来此时的尴尬局面,开口,“王姨,我刚才见钧子哥回来了。”
那人听后佯装惊喜的一拍手,“是吗,那我得回家了,先不聊了啊。”
说着走出了大院,多亏了这苏诞没心眼她才好走,不然还得留下来赔笑脸。
那人走后,苏折上前扶住母亲的手臂,“出来怎么不套件外衣。”
苏母拍拍他的手,“就在自家院子,离门口也没多远,就没披。”
说着目光不敢直视只能侧面隐晦的看向闫观沧,目光难免在这位大老板身上打量,抬眼便和对方一直看着她的目光对视,苏母有些心悸,慌乱的收回目光往屋里走。
苏母边走边道:“阿折请你们老板进去坐吧,天凉。”
闫观沧像似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有些懊恼,苏母看他的眼神显然有些惧怕。
苏折对他招了招手,随后进屋去找母亲。
苏诞拎着东西想要跟上,谁知却被男人拎着后衣领拽了回来。
闫观沧一本正经,“我看着凶吗?”
苏诞摇摇头,傻兮兮笑道:“咋可能,大哥你别多想。”
闫观沧:“手骨不给你呢。”
苏诞:“凶。”
闫观沧:……
苏诞特意对闫观沧变了称呼,怕大嫂叫习惯了不小心说漏嘴,毕竟是他哥和闫观沧谈恋爱,两人跟母亲坦白关系总不能靠他漏嘴。
他哥从小就是有主见的,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也不可能让人大过年过来没有名分。
但如果母亲真不同意两人在一起,他也不好站队,年少时两人都不容易,为他都付出很多,没法抉择。
苏诞也瞧出来对方对他哥是真心的,“大哥,你别紧张,就当在自己家。”
说着招呼人跟着自己进去,闫观沧没来过农乡,虽然在地址观察图片看到过农乡的住房和大院,但实实切切的还是第一次见。
苏折家大院前是一扇生了不少红锈的大铁门,院内也没铺砖而是黄土,面前是一座不小的平房。
虽然平房外面看着有些破旧,但里面却被翻新了不少,进门能看见不远处敞开的厨房,有火灶也有煤气。
苏折带着闫观沧去房间门放东西,苏诞觉得他俩一定有话说就去了厨房帮母亲摘菜。
苏折和苏诞的房间门不大,放了一张双人的木板床,只有几层薄褥子垫着没有床垫,两人平时也不回来住,自然也不用讲究。
苏折瞧着闫观沧动作十分谨慎,做什么都好像在克制自己一样,“那么紧张干嘛?”
闫观沧实话实说,“留个好印象。”
苏折:“所以做什么都这么拘谨?”
平时对方不论在哪都能过的肆意潇洒,哪有这般小心翼翼。
上前在人面上亲了一下,闫观沧一米**的大个子一时间门像是刚出嫁的小媳妇一样,脸红成大苹果赶忙往门口看了眼。
“被看见怎么办?!”
这不形象都毀了!
苏折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一时间门没想到闫观沧也有今天。
心中也在想如何坦白,但也还是要看机遇,至于今晚可能没法说,母亲对闫观沧显然有些怕得罪大人物的惧怕。
想着明后两天说清楚,便带着闫观沧去了厨房,苏母见闫观沧来了。
“阿折老板,你进屋歇着吧。”
闫观沧面色僵硬,“没事,我就在这。”
说着就像堵墙一样站在那里不动了。
苏母有些为难,苏折:“没事妈,我们老板喜欢热闹。”
话落,闫观沧点了点头。
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热闹的人。
苏母:“我出去弄点柴,今晚用火灶炒菜。”
说着就要往出走。
“我也去吧。”
苏母脚步一僵,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闫观沧,“这怎么好意思,就劈点柴,不用。”
闫观沧不说话,显然是要跟着去。
苏折也没拦,毕竟闫观沧不去他也会去。
苏母有些为难的看向苏折,但此时对方已经坐在小马扎上摘菜了看不见她,无法只好带着人出屋到了院子。
院子东侧放着堆积好的木柴,上面罩着朔料层,以防下雪下雨潮了。
闫观沧没穿外衣,将衬衫衣袖挽到小臂,跟着苏母走到木柴旁,直接问:“多少?”
闫观沧说话没什么情绪,十分直接,苏母,“不多,拿几颗劈就行了。”
闫观沧拿了些走到劈柴的圆木墩子前,其实他也没劈过,不知道怎么做。
苏母瞧瞧他,随后拿了颗木柴立了上去,“阿折老板,我来吧。”
闫观沧皱眉,在他眼中这种粗活根本不适合女士做,没有将斧头让出去。
“我来就行。”
苏母看着人拿斧头骇人的气势,也不敢再劝,但也瞧出来对方没做过这种事,“用力从上面劈下去就行了。”
闫观沧照做,手臂使力举起斧头,苏母咽了下口水。
下一刻只见斧头迅速落下。
咔——
柴劈开了,下面承重的木墩子也裂了。
苏母:……
闫观沧拿起劈开的柴,“这样吗?“
苏母抖了下,“……是。”
闫观沧听后转头把拿过来的柴都劈了,那用了十多年的圆木墩子也彻底完成了它的使命。
苏母拍拍胸口,心有余悸,没想到儿子老板力气那么大。
闫观沧抱好木柴,“走吧。”
苏母转身,下一刻耳边传来声响。
“闫观沧。”
他叫闫观沧。
晚间门用过饭,苏折带着闫观沧去了家里洗澡的地方,不大也就几平米,上面是一个花洒,旁边墙上焊着架子,除了一扇窗外就没别的了。
苏折:“你先洗吧。”
闫观沧望四处张望了下,“亲一下再走。”
苏折:“不是留个好印象吗?”
闫观沧:“忍不住了。”
苏折后退一步,“闫总还是洗干净点吧。”
见人不让亲,闫观沧想把人拉到身边,苏折也没躲借着力道过去,在人耳边轻声,“晚上房间门就只有你我。”
闫观沧听后瞳孔一缩,也不跟人腻歪了,忙关上门洗澡,洗的极快想马上出去。
洗好后回了房间门,他穿着暗色休闲衣物,苏折拿起衣物去洗澡。
二十多分钟后,房门被打开,闫观沧看去,没看到苏折却看到了苏母,背脊瞬间门绷直。
苏母进来看人要起身,“你坐。”
闫观沧站在那里不动,好像是雕塑一样。
苏母想搬把椅子过去,闫观沧瞧了上前一把拿了起来,在床边几步远放下。
“孩子,你也坐吧,阿姨有点话想跟你说。”
闫观沧在木床上坐好。
苏母也不拐弯,开门见山道:“你是阿折对象吧。”
闫观沧一愣,碍于怕吓到对方犹豫的点了点头。
“您怎么知道。”
苏母面容不知该作何表情,有苦涩也有欣喜,说不上来复杂颇多。
“其实今天听阿折介绍你时,我就知道了。”
闫观沧:?
苏母:“你一个大老板,过年来我们家,总得图些什么,我思来想去,也就猜到了,不然大老板来我们家是图黄土沙地和破木墩子不成。”
闫观沧:……
闫观沧沉着气,话语诚恳,“我们确实在一起了,这次我跟着苏折回来是来见您的,我对苏折的感情是认真的,希望您能同意。”
闫观沧脾气差没什么同理心,但看着苏母却真切瞧出了对方的不容易,儿子的对象是个男人,几十年前从来没想过,今日突然知道难免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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