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郁存艰难地喝下一杯专门“调制”过的洋酒,虞以诺听到身后郑锦航的破锣嗓子转过头看他。这一眼他就注意到了郑锦航手里的手机,Omega伸过手去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回来,皱起眉质问他:“你干吗呢?”
“啊……”郑锦航直着眼回答,“手机一直在响……”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话仍在继续,这里太吵了,虞以诺放下酒杯往外走。他把手机放在耳畔,开口时依旧是硬邦邦的腔调:“干什么?”
片刻以后Alpha熟悉的嗓音响了起来:“出来。”
程屹闻在酒吧门口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想见的人,虞以诺见到他也没给他好脸色。隔着老远Alpha就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程屹闻抓着Omega的手腕直接把人丢进了车里。
车门被重重甩上,虞以诺刚调整好坐姿就被按了车座上。冰凉的吻裹挟着不易察觉的怒气,Omega闭上眼睛,不像以前那样抗拒,却也没有主动迎合,仰着头任由Alpha的舌尖侵犯自己。
虞以诺的口腔里全都是酒精的味道,有果酒的甜味,也有烈酒的涩味。密闭的车厢里温度好像在迅速攀升,简单的亲吻很快就变了质。
Omega穿了一件印着很多涂鸦的白T,T恤领口沾了酒液,虞以诺浑身上下都是胡闹的证据。贴身柔软的衣料被卷上去一点,程屹闻的手沿着Omega细瘦的腰线钻了进去。Alpha的手太冷了,虞以诺本来体温就偏高,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游离在自己身上的手让虞以诺无端端地想到了冰冷的蛇,紧紧缠绕住自己。肺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蹙起眉去推面前这个太具有压迫感的胸膛,程屹闻顺势放开了他。
唇瓣分开,虞以诺大口大口地喘息。Alpha抹去他唇边的水渍,手掌滑过虞以诺的脸颊来到了他的颈侧。
手指拨弄衣领就看见了腺体上的信息素阻隔贴,程屹闻果断地把它撕了下来。象征Alpha的信息素瞬间从Omega的腺体里倾泻了出来,然而虞以诺身上也沾满了其他Alpha信息素的味道。
程屹闻给他系好安全带,把车开得飞快。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僵硬迟缓,像是凝滞住了。
虞以诺再次回到了这栋别墅,程屹闻拖着他直接进了二楼的浴室。花洒打开,冷水顿时把Omega浇湿,虞以诺冷得打了一个寒颤,眯着眼睛去夺程屹闻手里的花洒。
Alpha用胳膊挡了他一下,把花洒按在他的肩膀上把人重新推了回去。水柱凝聚,淋在身上变成了细微的疼痛感,胃里的酒精后知后觉地开始发酵,明明这点酒根本不会让虞以诺产生任何“醉”的感觉,他却觉得浴室里的灯光忽然晃眼起来。
这似乎变成了一场无声的角逐,程屹闻花了好大功夫才把Omega身上乱七八糟的味道洗干净。虞以诺穿着的衣物都被丢在了地上,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瓷砖,浴室里氤氲出薄薄的雾气。
程屹闻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嫩白的皮肉触到了Alpha身上粗糙的布料,虞以诺不满地蹬起腿。程屹闻皱着眉掐了掐他的腰,Omega疼得喊了一声,这才老实了不少。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了,虞以诺被放进去以后舒服地喟叹出声。这个澡把程屹闻洗得也很狼狈,他出了浴室换上居家的睡衣,再次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水温变高了,雾气变得黏稠起来,不清晰的视野里Omega整个人都被温热的水包裹住。浴缸是瓷白的,Omega也是。他身上沾满了水珠,头发和睫毛都是湿漉漉的,眼睛又黑又亮,直勾勾地看着你,像是单纯的打量又像是无声的邀请。
程屹闻不动声色地走进了这片雾气里,他半蹲下来,手腕被打湿,水波慢慢荡了开去。
浴室里所有色彩好像都变成了灰暗的色调,只有虞以诺脚腕上那条红绳是鲜明的。这一瞬间连水流的声音都没有了,下一刻Omega主动伸手抓住了程屹闻的手腕。
Alpha抬起眼,眼神沉了下来。作为猎人,猎物反常的主动显然是一个陷阱,虞以诺牢牢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索,很快程屹闻的掌心便触上了那一片细腻温热的皮肤。
浴缸里的水线又升上去一截,程屹闻被迫俯着腰,从这个角度虞以诺正好可以看见他后脖颈上的腺体。
Omega顺势靠了过来,另一只手落在了程屹闻的脸颊上。酒精的气息浓郁起来,Alpha仿佛被眼前的景色所引诱,没有出声,任凭他动作。
虞以诺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程屹闻的眼睛,在Alpha看过来的那个瞬间,猛地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朝水里按。
也许只有一秒,或者两秒,Alpha就挣脱了他的禁锢反手掐住了虞以诺的后颈。水声激烈起来,水珠沿着程屹闻冷硬的下颌线往下淌,Omega望着他优越到近乎锋利的五官,很明显地感受到后脖颈上的那只手用了多大的力气。
欲望和疼痛一起到来的,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兴奋地叫嚣起来。虞以诺喝了酒,体温会比以往更高,程屹闻很快就感觉自己浸在了一片温暖里,比水更热,也更软。
虞以诺是被粗暴地抱出浴缸的,在水里泡得久了身上浮着一层淡色的粉,没多久他就被放在了冷硬的地板上。凌晨的走廊比浴室冷了很多,他是跪着的姿势,程屹闻垂着眼睛从背后看着他细瘦的腰,上面浮现出一对浅浅的腰窝。
“宝宝,”Alpha声调平稳,含着明显的疏离,“爬过去。”
从二楼到四楼大概有几十格台阶,深棕色的地板硌得人膝盖发麻。程屹闻垂着手去摸他的后脖颈,指尖陷入嫩白的皮肉,上面的腺体滚烫。
后脖颈上的那只手像是警告,又仿佛是鞭子,无声地抽打在虞以诺的身上,令他灵魂都在颤抖。Omega被逼迫着手脚并用地往前爬,每向前一点点距离伴随的都是极致的欢愉。
楼道里一时间只剩下慌乱的喘息,有时程屹闻也会为虞以诺愚蠢的行为感到可笑。走廊和楼梯上都是虞以诺留下的痕迹,Alpha低着头听他失控的呼吸,突然好奇他此刻的表情。
——虞以诺骄傲不可一世,假如把他切割开,把他的自尊都敲碎重新拼接起来,那他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被他掌控,只能低着头不断地迎合他。
他弯腰掐住了他的下巴,Omega呜咽了声转过头。程屹闻看见了他通红的眼睛,却没有眼泪。
这场颠倒的混乱直到很久以后才停止,Omega缓了很长时间漂亮却黯淡的眸子才渐渐有了光亮。
卧室里Alpha俯身去摸虞以诺的眼睛,他开口,语调低低的。
“虞以诺,”他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跟我在一起。”
Omega抬起眼,他看起来糟糕极了,身上到处都是暗色的淤痕,透露着欲望的痕迹。
程屹闻只觉得身上一重,他微微向后仰,虞以诺的右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Omega的膝盖上泛着青紫,脚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左胸口,心脏的位置,昨晚的梦境里虞以诺在这个地方捅出一个血窟窿,流出了汩汩的鲜血。
隔着薄薄的睡衣程屹闻也能感觉到Omega滚烫的体温,虞以诺咳嗽了一声,嗓音沙哑极了:“如果我不答应呢?”
程屹闻垂眸看着他,眼神落下来:“不要拒绝我。”
“知道了。”
Omega碾了碾脚掌下的心脏,他回答的话语轻飘飘的,似乎并不在意,听起来像是施舍。
第64章 “恋爱第一天/或许他真的爱我”
这一晚虞以诺依然被骇人的梦魇住了,他和程屹闻同时被绑到了一艘船上。对方让他们做选择题,两个人当中只能活一个。
后来场景一变,程屹闻就被推进了海里。茫茫深蓝色的海浪卷了过来,程屹闻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虞以诺倏地睁开了眼睛,接二连三的梦境仿佛是在预示着什么。即便虞以诺从来不信这种东西,但连连被这些噩梦所纠缠,是个人心情都不会太好。
床的另一侧已经没有人了,枕头上还留有余温。卧室的房门半掩着,程屹闻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Omega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在发呆。
他挂掉了电话,脚步声惊扰到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虞以诺。后者转头望了过来,明显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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