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
林瑟舟反手攥紧江屿手腕,他咬牙把血咽了下去,绝望又孤注一掷地问:“你之前在医院跟那对母子说的‘狗屁基因’是指这个?”
“……”江屿:“是。”
第76章 “哎哟,珍珠啊。”
没心情吃饭了,江屿还觉得饿呢,他想吃林瑟舟。
江屿跨坐上林瑟舟的腿,他捧着林瑟舟的脸,看满眶的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哭了…”江屿问:“舟哥,你多久没哭过了?”
“记不清了,”林瑟舟说:“大概从记事后就没哭过。”
“哎哟,珍珠啊,”江屿亲吻着林瑟舟的脸颊,他舌尖轻柔,“来,我给你舔干净。”
“花言巧语。”
林瑟舟任由江屿的亲昵动作,他手下动作不停,把江屿的体检报告发给顾典。
“报告出来后我就想去医院检查,都预约好了,可中间出了事儿,我实在没时间。”江屿的甜言蜜语又带着真诚心意,怕林瑟舟跟他急,“舟哥,我那时根本顾不上,之后就忘了。”
“忘了?”
江屿捧住林瑟舟的脸,“现在想起来了!”
林瑟舟:“……”
说话就说话,其余动作干什么?
江屿双管齐下了,嘴上哄着,屁股蹭着,在适温的房间内,把林瑟舟蹭出了一身汗。
“十七,说正事呢,别动了——”
江屿亲了亲林瑟舟的耳廓,往下又咬了林瑟舟的脖颈,他说:“我前几天想起来,再想预约一个专家号检查一下,可是没号了,得星期五。”
这么算又要拖一个星期。
林瑟舟心里不踏实,“时间太长了,不行。”
江屿泄气:“那怎么办啊?”
正说着,林瑟舟的手机响了,顾典的信息,十分简明扼要的内容——
明天就来,我安排。
按照顾典地风格来看,字数越少,事情越大。
江屿还有心思跟林瑟舟开玩笑:“舟哥,顾医生挺严肃啊。”
“是,他一年到头严肃的时候不多,”林瑟舟想给顾典回信息,可他手指发抖,摁不出去字了,于是干脆把手机一扔,抱住江屿的腰,闷着脸,声音也颤,“十七,我挺害怕的,我……”
“没事儿舟哥,”江屿扯了林瑟舟的头绳,他头发散了,被江屿勾着手指卷,“我没事,这段时间好多了,不咳嗽了。”
“好,”林瑟舟说:“顾典有办法,我们明天就能做检查。”
江屿心知肚明,自己这回进了医院,想安然无恙的出来没这么容易了。
林瑟舟也知道,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
两人抱着,一时相对无言。
江屿伏在林瑟舟肩上,突然开口:“舟哥,我想做爱。”
“不行,”林瑟舟说:“你身体不行。”
江屿:“那你慢点儿,别太狠了,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做了,你让我有个念想。”
林瑟舟抗拒不江屿,三言两语就能让自己缴械投降了。
他们就着姿势在椅子上做了,没回床上去。江屿微微抬起点身体,而后缓缓坐下,长叹一声后浑身脱力地软倒在林瑟舟的身上。
林瑟舟动的慢,他把着江屿的腰,不激烈,像温存。
江屿埋着脸上下颠簸,偶尔哼一声,觉得不够刺激,张口在林瑟舟脖颈咬,磨牙,磨出一圈红。
林瑟舟太舒服了,可还是不敢太用力,他攒着劲,最后把江屿累睡着了,自己却守着人一夜未眠。
江屿一大早被林瑟舟从床上捞起,天还没亮透就出发去了医院。医生们没上班营业,他们俩直接绕到住院部找顾典,顾典刚结束晚班,正等着呢。
江屿先开口打得招呼:“顾医生,你别这么不苟言笑的,我心理压力大啊。”
“你心理压力大?”顾典冷飕飕一笑,“你心里压力大就不会拖到现在了。”
江屿讪笑。
顾典又问:“你的症状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有最近吗?”
“上两个月只是觉得身体虚,好像容易生病,一感冒就咳嗽,不太容易好,吃什么药也没用。”
顾典:“之前呢?”
“之前?”江屿不太会把生活的痕迹往心里放,最多也只能往前翻一年,“去年年底吧,也有一次感冒,那会儿咳嗽,咳得胸口闷,一直好不了,我就寻思把烟戒了,之后注意力被分散了就不太关注这个了,自己就好了吧。”
所以病都是拖出来的。
顾典摇了摇头。
林瑟舟问:“很严重吗?”
“不好说,”顾典皱眉,“报告显示疑似占位性病变,到底怎么个疑似法,需要做详细检查了,我给江老板开了单子,等会儿一上班就去做检查,检查报告会加急出来,这些我都打过招呼,你们直接去胸外科的主任办公室,人已经约好了。”
林瑟舟:“多谢。”
“不用跟我客气,”顾典想了想,又问:“需要我陪同吗?”
林瑟舟本意拒绝,但是江屿给他答应下来了,毕竟有个专业医生陪着,不至于让当事人胡思乱想。
等检查做完,等报告出来,他们往主任办公室一坐,谁也不敢吭声了。
老主任年纪大了,头发稀疏却能彰显临床地位,他从头到尾都严肃,看了半天报告,摘了眼镜打量江屿,“多大了?”
江屿挺淡定的,“过完年三十三。”
“结婚了吗?”
“结了。”
老主任:“让亲属过来一趟吧。”
林瑟舟太绝望了,他忍着头晕目眩的恶心,握住了江屿的手。
江屿轻轻挠了挠林瑟舟的手心,像是个安慰。他自己这会儿心里起伏却不大,经过一个多月的缓冲,效果挺好,“主任,我没亲属,您直说吧,我自己能做自己的主。”
老主任没太听明白,“什么?你不是说结婚了吗?”
“是啊,就他,”江屿把林瑟舟往前一拉,挺骄傲的,“我们合不了法,那您看他能替我做主吗?”
“……”老主任:“不合规矩。”
江屿咧嘴笑。
林瑟舟让他一打岔,情绪没那么跌宕起伏了,他尽量保持冷静,“主任,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从报告上看结节影显示不大,恶性度应该不会太高,但两次检查结果显示异物有增大,”老主任顿了顿,“不过也不能排除两家医院的机器和医生手法存在差异。”
老主任喘了一口大气,听得林瑟舟心惊胆战。
江屿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那我……给它割了?”
“嗯,是要割的,割下来做活检。今天就住院,抓紧时间做基础检查,条件符合明天就能手术。”老主人很看了江屿一眼,突然笑了,“小伙子,心态不错啊。”
江屿也笑,“那不然能怎么样?从这儿跳下去啊。”
“跳不了,这儿连窗户都打不开。”
江屿轻松自在,沉重的压力全在林瑟舟身上了,让他深深体会了一把切肤之痛。
老主任看林瑟舟脸色不好,安慰了:“不用往坏处想,就算真是肿瘤,早期治愈率百分之八十以上——我年纪大了,遖颩病例见得多,这确实不像晚期。”
“谢、”林瑟舟的嗓子像被锋利的尖刀划了两道痕,又哑又糙,“谢谢主任。”
当结果真正出来了,江屿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任由各路人马安排前路,自己则专心致志转移林瑟舟的注意力。
林瑟舟不让江屿担心,勉强把自己的心结盖过去,他要把自己的脊背递给江屿靠。
江屿换上病号服,臭嘚瑟地在镜子前转了两圈,然后轻轻抱住林瑟舟:“舟哥,这回你不能再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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