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错,”殷顾说,“我就是在反问你,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依然爱你。”
“不,”余成宋抓住他手腕,“我也爱你,我选择回答。”
“更爱你了,”殷顾伸手用食指拇指捏了个心,“我准备好了。”
“什么准备好了?”余成宋弹了心一下,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颤悠。幸福地颤悠。
“听你说话,”殷顾一本正经,“准备好了,长官。”
“顾顾,”余成宋撞了他肩膀一下,忍不住乐,“你现在说话特别幼稚你发现没有?”
“是么,”殷顾说,“爱情使人年轻,活力满满。”
“我以为你会有点不高兴。”余成宋说。
“我现在高兴得快要起飞了,比你作文字儿飞得都高。”殷顾说。
“……看出来了,”余成宋拉住他,边乐边说:“你往下飞飞,我拽不住了。”
“收到。”殷顾小声喊。
回班的时候英语老师看了他们仨一眼就继续讲课了,俩成绩听不听都行的,一个成绩听不听都行的,没区别。
余成宋坐下低头扒拉手机的时候都忍不住想笑,但又觉得当着殷顾的面因为暴揍他弟弟一顿狂笑不太好,憋得很扭曲。
“想笑就笑吧,”殷顾忽然说,“真的,我也想笑。”
余成宋偏头,殷顾眼睛弯着,满脸笑意不拦着都要跟心情一起飞出银河系了。
余成宋在桌子下面抓住他的手,放在掌心狠狠揉了揉,忽然特别心疼。
出于种种原因,殷顾从来没对殷鹤做过什么。
可能是那点对家人最后的情面,也可能是双胞胎的血浓于水,更可能是殷顾说的那条“线”——为了维持生活的表面平静,他给自己划的那条“标准线”。
只要不超过这条线,什么事他都可以忍。
这些年殷鹤压着线干的缺德事儿得有多少,能让他亲爱的顾顾现在笑成这样……
操,这么想想,他简直揍的太轻了。
“顾顾。”他小声喊。
“什么事宋宋?”殷顾果断放弃黑板偏头看他。
“我如果说我还想揍他一顿,你有什么意见。”余成宋瞅他。
“怎么揍?”殷顾反手握住他的手,在手心捂着。
余成宋伸出手,攥成拳头,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这么揍。”
对于这种傻逼,不拳拳到肉地捶一顿,都不足以平男朋友愤。
好歹也是一中传奇的心肝宝贝,随随便便就让人欺负了,怎么可能善了。
信息素压得再狠也没痕迹,难受两天就完了,和见血的那种还是有差距。
“会留痕迹吧。”殷顾说。
“没事,”余成宋说,“让他找不到凶手的办法有很多,他最后得出的结论只可能是‘这边穷山恶水多刁民’,自己人品不行倒霉催的挨顿揍。”
“不用信息素的话,”殷顾还是皱眉,“会受伤么。”
“带折雨一起,”余成宋嗤了声,“让他只手也碰不着我。”
殷顾想了想,敲了敲他手背,“那到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也去。”
“干嘛?不放心我?”余成宋眯了眯眼睛,“写作文你在行,揍人,我是职业选手。”
“不放心你的安全,想什么呢,”殷顾嘴角弯了弯,“我是去帮你盯梢的,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顾顾,”余成宋严肃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好看。”
殷顾瞥了他一眼,高冷地开口:“别说话,吻我。”
余成宋笑得手机差点掉地上。
笑完又有点不安。
对他们俩来说,只要和家庭扯上关系,就基本和“没好事”划等号。
殷鹤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总不能真是找揍。
最大的可能就是殷顾爸妈的命令,那两个老的拉不下面子过来找人,就让养的好狗过来……
他划了划手机,看了一会儿什么都看不进去,还是忍不住偏头问:“他这次过来,会不会是你爸妈指使的。”
“可能吧,”殷顾安慰他,“他放学应该会等我,如果是爸妈那边的事,他再不愿意也会完成了再回去。”
“缺心眼的机器人。”余成宋总结。
“不用担心这个,”殷顾说,“就算有事,要么是出国的事,要么是让我回家治病——”
“治个屁病!”余成宋拧眉,“你爸你妈真不考虑过两年跟我妈一起入院治疗么。”
“我考虑一下,”殷顾笑了半天,“放心,我有办法拒绝。”
“我就不过去了,”余成宋说,“就让机器人以为咱俩是普通同学,省的他短路出什么馊主意给你添堵。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就在不远处等你。”
“嗯,”殷顾按了按他大腿,“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哦,”余成宋瞅他,“那我担心折雨?”
“宋宋,”殷顾眯了眯眼睛,“如果不是在教室……”
后面的话殷顾没说出来,但余成宋听懂了,在春日力量的刺激下友好地磨了磨牙,假笑:“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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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摸了摸发际线,乐观地喝了口茶水:老可爱们晚安!
【恭喜殷鹤以一己之力成功让顾顾注意到他并且划入永久死亡黑名单。(动他无所谓,动宋宋找死)】
第55章
下午第1节 下课, 余成宋刚撕开奶糖包装门口就有个同学喊。
“殷顾在吗,韩主任找去办公室!”
两个人对视一眼,余成宋乐了:“判决结果下来了, 韩主任效率真高。”
“我去看看。”殷顾站起来, 出去的时候在他肩膀荡了一下。
快上课的时候殷顾才回来,坐到他身边边扒拉手机边说:“家里学校都知道了, 韩主任战斗力还是强的。”
“社会死亡, ”余成宋想给韩主任发锦旗,“这波韩主任在大气层。”
“殷鹤给我发消息了, ”殷顾把手机递给他看,“约我放学谈谈, 果然是我爸妈有事儿。”
“不然总不能是看我们气不顺特意过来找抽的, ”余成宋说,“真这样我可要给他鼓掌了。”
殷鹤在学校附近一家小饭店等殷顾。
余成宋看着殷顾进了饭店,带着周折雨在饭店外面的巷子里蹲着。
一人一根烟,眼神发狠地看着那条必经之路。
这种随时准备玩命的状态已经久违了——虽然才过去一个多月, 但是依旧久违了。
殷顾对他的影响是精神层面的, 不是一句时间能概括的。
“这种王八犊子就得狠揍一顿,不揍都不知道爷爷们是道儿上混的,”周折雨咬了咬烟嘴, 龇牙笑,“等会儿我得热热身, 不然打不尽兴。”
余成宋没说话,他不需要热身, 他更想边打边热身, 打出越打越狠的效果。
就是要殷鹤下次想起西远市这个地名就腿肚子打颤想尿裤子的效果。
“不过你说你家殷顾也挺不好惹的,”周折雨拧眉思索, “怎么能给这瘪犊子惯成这样,要是我,一天打八顿,收拾卑服的。”
“你上次数学考了多少?”余成宋抽了口烟,慢慢吐出烟雾,拿眼尾瞥他。
“十五,”周折雨毫不害臊,甚至颇为得意地说,“上回运气好,对了三道选择题,怎么了?”
“殷顾考了一百四十八。”余成宋说。
“操,”周折雨瞪眼,“他牛逼,所以?”
“所以,”余成宋看了他一眼,“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我操,”周折雨指了指他,“你费这么大劲儿损我也是不容易,我还真是糟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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