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谢乐安拒绝,姜老师把参赛的好处讲了:“这个比赛很权威,获奖的学生有资格参加安麟大学的夏令营,说不定能获得优惠政策。”
“老师知道你成绩很好,不过现在才高二,一切还没确定。你多参加一些这种比赛,多条出路,你觉得呢?”
谢乐安无所谓的,他问了比赛方式,姜老师告诉他就是在截止时间前写一篇文章,自己也会帮着润色。
参赛流程也不复杂,谢乐安愿意尝试:“谢谢姜老师给我这个机会。”
姜老师摆摆手:“是你自己有获奖的可能,我才和你说的。你的成绩很好,从阅读题和作文里我都能看出来你平时在认真积累,接下来这段时间更要戒骄戒躁,稳扎稳打。”
“嗯。”
说到这里,姜老师像是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平时有时间多专注自己的事,别和些不学好的走太近。”
谢乐安一愣,反应过来姜老师话中所指,心里揪了一下,酸酸的。
“他不是不学好。”谢乐安小小为盛岭辩护一句。
“哎。”姜老师叹气,“从前他也对语文不认真,可做事都规规矩矩,我以为他就是对语文不开窍,所以没兴趣。但谁知道他能做出交白卷这种事……态度严重不端正!这种学生,我是不想管了。”
说完之后姜老师自知失言,面露尴尬,很快收敛表情。
“算了,老师不该说这个。你只要记得你和盛岭不一样,他家不一般,有得是门路和资源,他就算考零分,以后也不会太差。但你不一样,你要踏踏实实的,老师们都很关注你的。”
听了这番话,谢乐安怔怔出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声应是。
作者有话说:
乐乐:qwq怎么所有人都在提醒我和盛岭的差别。
盛岭:我俩没差别,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哦,不对,我比你高。
乐乐:烦死了!
第42章 傻乎乎的你什么也不知道
冬春之交,天气变化莫测,昨晚忽然降温,把谢乐安冻到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谢乐安打了个喷嚏,他没在意。刷牙的时候又打了一个,上学路上打了好几个。
然后谢乐安意识到,自己感冒了。
把带给盛岭的早饭放在旁边的桌肚里,谢乐安坐在自己位置上,抽出一张纸,开始擤鼻涕。
盛岭姗姗来迟,他到的时候谢乐安已经在认真早读,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除了鼻头红红的。
他一挑眉,指尖戳了戳同桌的鼻尖:“你哭了吗?”
谢乐安把他的手拍开,一头雾水:“我没有。”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谢乐安脸上很少有鲜活的颜色,大多数时间都是白皙如纸。现在鼻尖一点红,像是一滴红墨水落在雪地里。
盛岭觉得有趣,笑起来还想再说句什么,结果何淑走进教室,看到站在座位旁动手动脚的盛岭。
“盛岭,你杵在谢乐安桌子旁边做什么?早读已经开始了你不知道吗?”
讪讪收回手,盛岭回自己座位上坐下。坐下之前还不忘给谢乐安挤了个眼色。
谢乐安脑袋懵懵的,没给盛岭回应。他收回视线放到书本上,愣了好几秒才开始念单词。
下课的时候盛岭总是坐不住,他要出去透风。
“同桌,我看你今天呆呆的,是没睡醒吗?和我出去吹吹风,清醒一下。”
谢乐安这时候有点浑身乏力,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盛岭只能自己出去放风。
中午吃饭的时候,谢乐安越发觉得感冒严重。
他捧着盛岭帮自己打来的饭,吃一口,嚼一口,没味道,还想吐。
谢乐安干呕了一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食堂人声嘈杂,盛岭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谢乐安的异样,等他觉得同桌太安静了,抬头看过来的时候,谢乐安已经恢复正常。
吃过饭,两人回教室简单午休。
往常谢乐安趴在桌子上肯定睡不着,今天一趴下就沉沉睡去。
“今天食堂的豆腐感觉酸掉了。你如果不想吃食堂,我让……”盛岭正在叭叭,侧头看见谢乐安已经开始小声打呼。
黄菁菁在前排非常嫌弃:“盛岭你闭嘴吧,大家都要休息了。”
盛岭蹙眉,盯着谢乐安看了一会儿,纳闷为什么今天同桌这么困。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对于高中生来说,体育课意味着难得的休息时光。
所以上一节课一下课,所有男生都迫不及待冲往操场。
女生比较淡定,和好姐妹相约手挽手,慢悠悠走出教室。
两分钟后,盛岭和谢乐安成了教室里最后两个男生。
“你这么困?”盛岭看着谢乐安打哈欠,“要不你别去了,在教室睡觉,我和老米说一声。”
老米是1班的体育老师,姓米,眯眯眼。人很好说话,总笑呵呵的。
谢乐安觉得自己没那么娇气,他不想和盛岭说自己感冒了,打算放学的时候去医务室拿点药。感冒而已,吃了药就会好。
于是他摇摇头,站起来往外走:“不用,走吧。”
盛岭没意见,跟在他身边去了操场。
高考不考体育,体育老师也体谅孩子们平时上课辛苦,如果还安排高强度运动,就会影响学习精力。
因此老米只安排了绕操场跑两圈,就安排自由活动,让体育委员来借器材。
体育委员周飞和杨文凯找到盛岭。
“走,打球。”杨文凯兴致勃勃,“这是最后一节课,连着体育课和晚饭时间,可以玩儿两个多小时。”
盛岭有点心动,下意识看向谢乐安。
刚才的慢跑谢乐安远远缀在后面,但还是努力跑了,现在有些喘,头晕的症状越发严重。
看到盛岭的眼神,谢乐安记得球场旁边有长椅,自己可以去那里休息,就点点头,跟着他们去了篮球场。
就在去往篮球场的路上,意外发生。
今天气温低,谢乐安本来就不舒服,刚才跑步出了点汗,停下来又吹了风。
走在去篮球场的路上时,谢乐安只觉得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疲累不已。
于是眼前一黑,失去重心,差点摔在地上。
是身边的盛岭反应快,他像是随时都把注意力放在谢乐安身上一般,在谢乐安踉跄的那一刻,便伸出手,将人揽住。
“你怎么了?”
盛岭紧紧搂着谢乐安的肩膀,语气焦急。
见谢乐安眼神呆呆的,发出一声鼻音极重的“嗯?”,盛岭意识到什么,伸手摸上对方的额头。
烫手。
“你发烧了,谢乐安你怎么这么笨,发烧都不知道?”盛岭没忍住,吼了他一句。
谢乐安委屈,自己都生病了,还被凶。
“对不起……”
杨文凯和周飞围了过来,杨文凯闹哄哄的:“小安安你没事吧!看起来很严重啊,你嘴唇都白了。”
学校有医务室,可谢乐安这不是感冒,他已经发烧了,必须要去医院。
盛岭把人扶好,对周飞和杨文凯说:“我要带他去医院,你们帮我跟老师说一下。”
两人点头,让他放心。盛岭便半分钟不耽误,带着谢乐安往校门口走去。
到校门口的时候,保安大叔说还没有到放学时间,问他们干什么的。盛岭和大叔说谢乐安生病了。按理来说病假需要假条,可谢乐安脸色实在不好,大叔就直接放他们出去。
盛岭和大叔说过谢谢,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到医院之后,盛岭让谢乐安在排椅上坐着,自己跑去挂号。而后又带着人去看诊,跑来跑去,忙的不亦乐乎。
医生给谢乐安测过体温,检查一番,烧得不轻,建议他输液。
盛岭又跑去缴费开药,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来到输液室,相对而坐。
护士帮谢乐安插上针头就走了,盛岭盯着谢乐安白皙的手背,苍白危险地埋着尖锐的针头。
他也生病输过液,可针扎在自己手上,还不如此刻他看见谢乐安被扎针来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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