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听见江言的话,表情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关系应该挺好的吧,那个人还牵岑礼的手了。”江言又道。
“是吗?”宁修远问了一句,“别提他了,晦气。”
“好,听阿远的。”江言轻轻笑了笑。
宁修远点了不少菜,摆满了一整桌,食物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江言给他说着国外的见闻,宁修远听得心不在焉,随意应和了几句。
吃过饭后,宁修远就开车送江言回家休息了。
宁修远满脸阴霾,就算是包养个小情儿,也该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归谁所有,不去外面揽客,岑礼倒是好。
这个时候,岑礼在学校的医务室内,校医帮他测量过体温以后,给他开了几副药,要他按时服用。
岑礼想到了昨天白成郁给他开的那些药,今天还没有吃。
他以前很少生病,身体虽算不得有多强壮,却也绝不是弱不禁风,如今他竟成了个药罐子。
岑礼突然想笑,白成郁说要他养好身体,但只要他不摆脱宁修远,那他的身体永远也好不了。
岑礼把钱递过去,收银台前年轻的小姑娘对他道,“已经有人付过了。”
岑礼的神色顿了一下,偏过头看着旁边的韩谌。
大抵是预料到岑礼想说什么,韩谌道,“别在我面前提钱这个字,要是你介意,可以下次请我吃顿饭。”
“……好。”和韩谌一起,总是很少让他处在尴尬的境地。
只是岑礼有些怕了,怕了别人对他没有缘由的好。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岑礼拿了出来,看见宁修远给他发来的短信:“你在哪里?”
这句话不像是询问,倒更像是对他的质问。
岑礼给宁修远回来一条短信:“宿舍。”
“有人找你?”韩谌问。
岑礼点了点头,在学校里,他不想和宁修远起冲突。
他正要回宿舍,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宁修远的电话,岑礼犹豫了几秒,才点了接听。
电话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我现在就在你宿舍。”
第017章 属于我的
宁修远的面色冷得厉害,想到江言说看见了岑礼和别人在一起,还牵着手,顿时拳头紧攥,像是要将手里的手机捏碎一般。
“你到底在哪里??”宁修远又问,声音听起来动了怒。
对方的态度,就仿佛他去哪都要随时给对方报备,可他们有什么关系?
韩谌看到岑礼的脸色变了不少,问,“是谁的电话?”
听见旁边有男人的声音,宁修远笑了,“行啊,岑礼,这么快就搭上另一个金主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呢,你他妈就是个欠操的婊子。”
岑礼直接掐断了电话。
韩谌只是他的导师,岑礼没想过宁修远会把别人往这么龌龊的方向想。
”韩……韩教授,那我先回宿舍了。”岑礼尽量将情绪调整好,才对韩谌道。
“下次可别不回我的消息。”韩谌眼眸深沉的看着他。
“嗯。”岑礼应了一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被他调了静音,但从里面透出的光亮,显示手机正不断的被人拨着电话。
宁修远找他的时候,总是不管他在做什么都要立刻见到他,但将他丢到一旁,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岑礼对江言有些印象,那个时候江言和宁修远关系挺亲密的,甚至班上还传出什么八卦,说他们两个可能在交往,不然宁修远为什么对江言那么好,当时岑礼只是听听罢了,他的心思更多的放在了学习上。
现在岑礼想,要是江言真能和宁修远在一起就好了。
对方的那些小心思,他也发觉了,大抵是将他当成了一个潜在情敌,就和前两天在包厢遇见的少爷一样。
岑礼回到宿舍,看见地面堆积了不少烟头,里面弥漫出的烟味,让他咳嗦了两声。
因为宁修远过来,宿舍里的其余人早就出去了,对方身上充满戾气,一副要找人麻烦的架势,他们也不想招惹到这尊活阎王。
“舍得回来了?”宁修远看见他推开门,阴恻恻的开口。
岑礼眉头微皱,宁修远几步就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抵在了墙边。
宁修远低了些头,岑礼模样生得好看,因为长年累月都待在教室里,一身细白的皮肤抚摸起来手感极佳,就是性子倔了点,难以驯服,明明屈辱愤恨却眼角含着泪,殊不知这样更勾起男人体内的兽性。
岑礼将头偏到了一侧,好似要和他距离隔得远一些,但宁修远亲昵的用手指摩挲起他的下巴,让对方不得不正视他的脸。
许是因为他脸色太阴沉,岑礼的身体往后瑟缩了一下。
“知道害怕,为什么还总要惹我不高兴?”宁修远问。
“……”岑礼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我告诉你,你是属于我的东西,别成天在外面给我找不自在。”宁修远警告道。
岑礼低声问,“要是你结婚了呢?”
到时候宁修远肯定会成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宁家也不会让他和男人厮混,当然,如果是江言就不一定了。
宁修远不假思索道,“那就在外面给你寻个住处,怎么,你还怕我养不起你?”
岑礼的心骤得下沉。
第018章 软肋
寻个住处……对方把他当成什么了?
宁修远的手极不安分,像是要证明归属权一样,手指从衣角伸入到岑礼的腰侧,暧昧的抚摸过皮肤的每一寸。
自从第一次开过荤以后,这种销魂的滋味便令他回味无穷,只要想做了,他便肆意展开少年柔韧的躯体,听对方他在身下破碎的低吟。
岑礼脸上带着愤慨,“宁修远,你在外面的人也不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玩玩而已,又当不得真。”
岑礼一把推开他,“那我和谁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宁修远来了脾气,更是笃定岑礼在外边有人了,他将岑礼的手腕抵在头顶,让对方挣脱不开,神色发狠的问,“他碰过你没有?”
“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恶心。”岑礼的眼眶通红,他一向都很敬重韩谌,两个人关系清白,如今却被宁修远这么污蔑。
岑礼以往都是一声不吭,难得反驳他一回,宁修远气笑了,“岑礼,你真是一点记性都不涨,看来还是没有教训够。”
裤子很容易就被解开了,松松垮垮的退到了膝弯处,白皙修长的双腿上布满了吻痕,宁修远触摸到今早都还很柔软的地方。
“真热。”宁修远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岑礼紧咬住牙关,还是忍不住发出悲伤的哽咽,“……不要,不要了。”
“要是你敢背着我在外面找人,信不信我把你锁起来,关在房间里,让你这辈子都出不了门?”宁修远在他脸旁亲昵道。
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但岑礼只感觉到阵阵冰冷。
他丝毫不怀疑宁修远会这么做,当初宁修远将他关在房间里一个星期,随便对外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没有任何人发现不对劲。
当时有个女生和岑礼走得近,是班上的英语课代表,岑礼还记得那个女生是黑长的直发,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他们经常在一起讨论习题,共同话题也多,岑礼想过,要是家里没有遇见困难,可能高中毕业后,他就会接受女生的告白。
但后来女生再过来找他的时候,被他态度冷淡的拒绝了。
就好像……已经失去了做正常人的资格,宁修远将他的傲气折得一丁点都不剩了。
宁修远在学校帮他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当时正是学习时间紧迫的时候,他被关在昏暗不见光的房间内,因为他的反抗,宁修远越是铁了心要让他服软。
他从未缺课少课,更别说在高考前夕紧要的关头请这么久的假,回到学校以后,不少人围过来别人询问起他的病情,他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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