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塔灯火通明,余知意在情动中还分了那么一丝丝心去想他在看广州搭灯光的同时,灯光会不会也在看他们?
无心多想,身后的陆景年不满的加重了力度,余知意仰着脖颈承受着身后的力量,在玻璃上留下一道带着汗水的手掌印。
第二天一大早,正逢礼拜天,陆景年一大早醒来,醒来一抬手,手上多了一枚戒指,他记得昨晚余知意比他早睡着,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替他戴上的。
陆景年轻轻托起余知意的手,两只手排在一起,两枚戒指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芒。
最终还是没忍心叫醒余知意,一直睡到中午,吃完饭陆景年带余知意去了石室圣心大教堂,没赶上上午的弥撒,他们在附近吃了顿饭,参加了下午三点半那一场,神父洒圣水福祝时,陆景年拉着余知意的手,虔诚地说:“祝你健康,祝你快乐,祝你年年有余。”
余知意轻轻吻了吻陆景年无名指,“祝你平安,祝你幸福,祝我年年有余。”
第54章 番外2 心愿
余知意跟陆景年在一起半年后,他们之间发生了第一次冷战,陆景年单方面宣布的。
起因是一件很小的事,至少在余知意看来那根本不算什么事。
余香花店越来越大,隔壁的谭玮没再开店了,谭玮跟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很小的旅行社,每晚下班都跑来店里给郁梨打下手,他那间空出来的店面被余知意收回去打通了墙,作为花店的一部分了。
二楼计划作花艺培训室,起初是陆景年的一句随口之言,说这里好多客人买花都说不会插花,买回去随便一放,总觉得少了那么点意境。
余知意在网上报了个课程自学插花,学会了插好花放公众号教顾客们,但总有人在评论区问怎么养护,几天换一次水之类的问题,陆景年说:“干脆开个班吧,教教插花应该挺多人来学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知意试探性的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很快有人响应,都说让余老板快些开班,学费多少都没关系,就是在家闲得,想提高自己的品味,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说干就干,趁着陆景年去上班,余知意一个人把二楼给腾了出来,东西该扔的扔,该往三楼空房间的挪的往三楼挪,一个人干了一天,最后跟前来拖垃圾的大叔一起搬那个闲置的沙发时一个不留神,被沙发砸了脚。
当时没感觉到痛,就一下砸懵了,过了一会儿脱开鞋,大脚趾指甲直接裂开了,沙发的脚刚好的是铁的,那下砸得不轻。
强忍着痛自己冲洗了下,喷了点云南白药包上了。
晚上陆景年回来他也没吭声,坐在一楼画着二楼的教室的设计图。
平时陆景年回来他都会迎上去接他手上的袋子,菜都是陆景年下班带回来的多,今天也一样,他左手拎着菜,右手拎着带给余知意的梅花剑,“你不是说好久没吃吗?今天刚好碰到,买给你的。”
余知意指了指桌上,“放那儿,我待会儿吃。”
“那我先上去做饭。”
等陆景年做好饭下楼,那盒梅花剑还在那里,动都没动,陆景年叹了口气上前抽走他的笔,“别忙了, 先吃饭。”
“好,你先直去,我马上上来,帮我冲杯茶,今天想喝茶。”
陆景年应了声“好”,往楼上走时,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儿,他从不在吃饭前喝茶,一般都是忙完了等着陆景年一起慢慢泡慢慢冲,还有那盒梅花剑,平时就算他自己没吃,也会先叫陆景年吃,今天居然没吭声。
陆景年走到二楼又转身下楼,才走两步,看到一瘸一拐往楼上蹭的余知意。
四目相对的顺间余知意咽了口口水,小声说:“我可以解释。”
陆景年的脸沉得像块黑铁,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余知意,“我等着你解释。”
一到楼上,陆景年抱他坐下,蹲下看他的脚,大脚趾都肿了,周围全是淤青,余知意看着他脸色说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陆景年一声不吭,帮他盛饭,陪着他吃完。
吃完饭约了的士,也不管余知意同不同意,抱着他往车里走,“你带我去哪?”
“医院。”
“年哥,不用了吧,小伤,养几天就好了。”
陆景年不管他,也不管司机好奇的目光,对司机说:“麻烦到市医院。”
余知意识趣的不再吭声,等到了医院,晚上只能看急诊,医院像是见怪不怪,问了下怎么伤到的,伤了多久了,用什么药处理过,余知意一一作答,旁边的陆景年越听脸色越差。
医生开了张单甩给陆景年:“去缴费,缴完费单子拿给我。”
小跑着去缴完费,又跑回去找医生,医生示意余知意坐到护理台上,说:“指甲得拔掉,有点痛,你忍一忍。”
陆景年心颤了下,“不能打麻药吗?”
“当然打,打了麻药也还是会痛的,只是比没打麻药要好一些。”
陆景年还要再说什么, 余知意拉了下他,“好的,我知道了,医生,可以开始了。”
等医生消毒好用具,陆景年抱着余知意护着他的眼睛,心疼的手直颤。
处理完又打开了一些消炎的药,叮嘱最近不要沾水,陆景年背着余知意坐车回家了,回程的路上陆景年全程握着余知意的手,一声不吭,不管余知意怎么逗,他都不开声。
到家了抱他去浴室擦身体,没洗澡,怕脚碰到水,就拿毛巾擦了身体,余知意扯着他手,“还生气呢?”
“别气了,我错了。”
“错哪了?”
余知意讪笑,“我不该受伤了瞒着你。”
“还有呢?”
余知意想不出来了,只能卖乖的捏他手心。
陆景年抱着他回卧室,“你要把二楼空出来,可以,我支持你,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要搬东西为什么不跟我说,后天就是周六了,周末我都在家,我能搬,你是怕我搬不动?”
“不是,是想让你周末多休息休息。”
“所以你都做完了我就会开心?我们不是说好了不管什么事都一起做吗?”
“年哥,对不起了。”
而后几天,陆景年每天早起煮好早餐,中午打车回来做午餐,晚上的那顿也等他回来,花店里白天郁梨会时不时过来帮帮手,余知意只管坐着收收钱,包包花。
陆景年还在生气,余知意开头还哄,后来故意晾着他,想看是他的生气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
周五,陆景年下班回家,余知意不在一楼,郁梨说他不舒服,上楼休息去了。
陆景年赶紧跑上楼,一上三楼,吓得腿一软,余知意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沙发边,手里的水杯滚落在地,赶紧跑过去抱起余知意:“怎么了?”
余知意指指脑袋,“头痛,胸口也痛,哪里都痛,可能脚发炎引起的。”
“去医院。”
“等等、等等,”余知意打断他,“去医院之前先说清楚两件事。”
陆景年抱着他进卧室,从柜子里往外拿衣服,“先去医院,路上说。”
“很快,就两句话,第一,你还打算跟我生气生多久?”
“我没生气,一点都没有,就是心疼你,又不能替你痛,算是个小小的惩罚,罚我不跟你说话,你以为我不跟你说话的这几天我好过?”
“第二件,我如果告诉你我有事骗了你,你能不跟我生气吗?”
“不跟你生气,好了,说完了,换衣服,去医院。”
余知意很认真地说:“说完了,我刚生病是装的,没发炎,不头痛。”
陆景年换衣服的手顿住,继而笑出声,“你呀,多大岁数了,还玩起这套了。”
“多大数岁在你这里也管用啊,你就吃这套。”
陆景年松了口气,凑过去用力吻住余知意,“对,只要是你用在我身上的,哪套都吃。”
半个月后,脚伤养好了,二楼花艺室也装修好了,定好6月18正式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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