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倏地站起来,“姓郑的,你凭什么把我锁起来!”
郑雨臣眸光闪烁,“你脑子不正常,放你出去也是惹事,没想清楚,今天这个门你别想出去。”
夏寒气的肺叶子疼,但又拿他无可奈何,忍着脾气,音调压低下来:“你放我出去,我还要回临江市。”
“回去干什么,活受罪吗?以后就在A市,离职手续我都给你办好了”,郑雨臣道。
夏寒跌气,脸色阴沉:“郑雨臣,你少管闲事,我的事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真的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不是在奚落就是在排外,郑雨臣如今最受不了这块,让他觉得自己被夏寒排除在外,他根本从未对自己敞开过心扉,这点令郑雨臣很是沮丧。
他走两步进去,跟夏寒面对面:“夏寒,你当初离开A市不就是因为想要远离你父亲吗?现在他的事情解决了,以后都没人能威胁到你,在A市不好吗?还有人照料你…”
这个人他其实指的自己,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夏寒直言:“你给了多少钱?”
郑雨臣没提钱的事情,只把自己和彪哥商量的事情告诉他。
他自作主张,让彪哥将人送到国外好好“照顾”,直到完成欠下的债务,不然这辈子都回不了国。
不算一劳永逸的法子,却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
这事彪哥会担着风险帮忙,夏寒不信郑雨臣一点好处没给,郑雨臣不说,他自己去问彪哥。
郑雨臣拉住他,“跟我…就非得这么见外?”
这事说到底是郑雨臣帮了他,夏寒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停下来看着他:“说吧,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把这一切说的好像交易,伤了郑雨臣的一片初心。
郑雨臣心下苦涩,有些难受,但一直以来昂扬的那抹高傲让他低不下头,最后也只是道:“今晚你跟我回去。”
他所想的是夏寒刚回来没有住处,跟他回去睡一晚。
但意思听到夏寒耳中,就是陪他睡一夜。
前后理解天差地别,回去的路上,两人心事重重,都没说话。
郑雨臣独居的公寓靠近郊区,环境很是幽静,进门就是宽敞明亮的大厅,打扫的很干净。
郑雨臣让夏寒在沙发上坐会,自己去端来杯水,另外还拿来几粒药片。
“你还在病中,先吃药”,他将药片和水递给夏寒。
夏寒瞥了眼药片,跟水一起吞下去,就瞥见郑雨臣脱下西装外套,拴上搭在椅子上的围裙去了厨房。
那人能穿西装打领带,一丝不苟的教课,也能穿着白衣大褂,面色肃然的站在手术台上。
见过他风度翩翩与女学员调侃,也能自信满满的出席颁奖,将这医学界的奖项得了个遍。
这人从来都是风光无限在业界如同闪耀星星的存在,夏寒倒真没想到他还会拴着花围裙进厨房里做饭?
郑雨臣不光会做饭,手艺还不错,他向来喜欢独居,也吃不惯外边不卫生的饭菜,回到家多数是自己做饭。
考虑到夏寒的病,他做了简单清淡的海鲜粥,另外端出两个下饭的小菜。
夏寒看那碗晶莹透亮的海鲜粥,挑眉:“你手艺还不错。”
“那是自然,也是你现在吃不下别的,不然等你病好,我天天做给你吃”,郑雨臣说着,将筷子递过去。
他话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不信夏寒听不出来。
夏寒只是接过筷子就垂了眉下去,淡淡的喝了口粥,味道真心不错,不由得看了眼期待感满满的郑雨臣。
点了点头,“还不错。”
郑雨臣高兴了,一双明眸都带着笑意:“好喝就多喝点,锅里还有。”
夏寒受不了他尤其温柔的眼神,心想这个人还是跟当初一样,两人认识是在大学。
郑雨臣临时被请来他们医学系当代课讲师,他因为一次大意,将课程笔记留在了教课处,后来回去找没找到。
直到下堂课上,郑雨臣点名叫他的名字,将遗留的笔记还给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笔记做的不错。”
那是两人的初识,他得承认当时的自己被台上那个耀眼的存在深深吸引着。
他很有学问,长得很帅,待人更是温柔成熟,学院喜欢他的女生数不胜数,但他却在某天找到夏寒,问他要不要处朋友。
这是夏寒没想到的,当时或许有些慌乱,带着不成熟的思想,就答应了。
两人暗中交往了一段时间,郑雨臣确实是个非常合格的男朋友,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上都帮助他良多。
但他也知道,郑雨臣是高门世家,家道昌明,他又是家中长孙,家里人对他的期望非常的大。
他自己也常常跟夏寒说他的设想,那些东西尽管美好,但没有他们两人的未来,那时候夏寒就知道这段时日对他来说不过是调节剂,他的生活终究要回归正轨的。
正好那段时间他因为父亲的事情心理压力巨大,也没有精力去维护这段感情,与其让他发现自己背后的不堪,不如早点分手,也好过让追债的发现威逼,到时候闹得两人都下不来台。
正是这份自尊心,让他跟郑雨臣提出分手。
而又是郑雨臣那份高傲,让他没有低下头来挽留,也许当时多问一句话,两人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境地。
再次重逢,那些往事仿佛就在眼前,夏寒有些感慨,没想过两人还会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至于这次,郑雨臣三番两次的帮他,是抱着当年的情意来怜悯他,还是分手后的不甘要寻求刺激,这些夏寒都不在意,只要今晚上能给当年的事情划上句号,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夜里的夏寒和白天大相径庭,他面色柔和,甚至伸手给郑雨臣夹了筷子菜,是许久不见的温柔。
郑雨臣很是吃他这套,因为他态度的软化自己眉眼也温和下来。
他轻声道,“夏寒,你一个人在外边我实在不放心,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
夏寒抬眼看着他,纯粹的眸子里闪着笑意:“怎么,你是舍不得我了吗?”
他问的大胆直白,不像他以前的性子,这般张扬的神色,有些像当年被他点起来答问,认真自信,光彩夺目。
郑雨臣认真的看着他,淡金的眸子里清晰映衬出夏寒的影子:“如果我说是呢?”
夏寒看了会他,而后放下筷子起身,在郑雨臣惊愕的目光中,突然大胆的坐去他怀里。
夏寒定定捧着他的脸,指尖摩挲在他英俊的脸庞上,静静的说:“既然如此,那便来吧。”
话毕他就朝着郑雨臣的薄唇压下去。
两片唇研磨在一起,郑雨臣身体一僵,鼻翼间都是夏寒身上好闻的香草味道。
他怂了,夏寒就越是大胆,仿佛之间丢开所有矜持,双腿岔开坐在郑雨臣的大腿上,抱着人吻下去。
郑雨臣怎么也是个热血沸腾的男人,怎么禁得住这样的撩拨,当即化被动为主动,抱着人热切的吻回去。
客厅里气氛升温,两人抱在一处,衣衫凌乱,只能听到阵阵急促的呼吸声。
夏寒被他绵密的吻得透不过气,不由得偏了偏脑袋,将嘴巴解救出来:“去床上。”
郑雨臣下身已经顶的老高,嘴巴凑在他脸颊一路往下吻,手随即也从腰上的衣服探进去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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