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一样?”赵成笑道,“你伤的比我更重吗?”
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上…
韩劭烐没搭理赵成,看着门口方向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赵成当然看得出韩劭烐的心思,有意说:“老韩,你真决定吊死在一棵树上了是吗?”
韩劭烐紧拧眉:“你这什么破形容。”
“哦,那我换个说法,你决定吊死在小末洺身上了是吗?”
“是。”
“…”
还以为介意的是吊死这两字。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
韩劭烐又忽的如惊弓之鸟探着脑袋,道了声进来后,眼瞧着房门被从外缓缓推开。
熟悉的身影赫然进入视线,韩劭烐眼底没来由的升起一片雾气。
“呦,小末洺来啦。”赵成站起身,笑着道,“再不来,老韩都快成望夫石了。”
末洺:“…”
“你他么吃了我那么多香蕉还闭不上嘴。”韩劭烐打发赵成,“给我出去再买串回来,快去。”
赵成相当鄙视自己哥们这种见色忘友的行为,临出门前不忘对末洺道:“小末洺,恋爱需谨慎,老韩伤这么重,难保以后性.生活的质量如何。”
“赵成你他妈的…”
不等韩劭烐骂完,赵成已风一样的溜出了病房。
末洺将手中的果篮放到床头桌上,在病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平静的问:“恢复的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你别听赵成胡说,没伤着腰,也没伤着…那地儿,都好好的。”韩劭烐解释的飞快,“恢复以后,肯定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末洺拿起一颗橘子低头剥着,说:“你不用解释这么多,这是你自己的事。”
韩劭烐沉默了,蔫了半晌又轻声说:“你能来看我,我真的特别高兴,真的…”
“你这伤怎么来的我清楚。”末洺一直低头剥橘子,“我不至于连这点良心都拿不出来。”
韩劭烐看着末洺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拨开那颗橙亮的橘子,指尖撕开表面的橘络,剥开了一颗汁水饱满的橘瓣捏在指间。
喉结滑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还没被末洺这样喂过。
然而…
看着末洺自己吃了起来,韩劭烐双肩陡然一下塌了下去。
“年前我会先留在话剧团,年后便进组拍摄电影。”末洺嘴唇叼住一瓣橘子吃进嘴里,继续说,“会很忙,你就安心养伤,其余什么都不要想。”
“想你也不行吗?”
“…建议少想。”
韩劭烐看着末洺被橘汁润过的嘴唇,润亮饱满的透着淡淡的橙香,心底跟裹着浓浓的果蜜一般,他看着末洺:“那我听你的,反正我是行动派。”
末洺没忍住,笑了声:“你这样还行动得起来?”
“能的,我‘身残志坚’。”
“…”
赵成在门外,听着里面聊的似乎还挺融洽,松了口气。
看来不用担心“小末洺放完狠话掉头就走老韩痛哭流涕爬下床抱住小末洺腿哀求别走”的戏码上演了。
赵成转身离开,结果在走廊上遇见了文辞。
文辞自然是来探望韩劭烐的。
他没有再奢望和韩劭烐回到过去,只是想韩劭烐能顾念过去的情分,给他在事业上些许帮持。
几乎快定下他为主演的一部大投资电影,资方却嫌他身上负面争议太多,直接用新人换了他。
这虽是演艺圈常态,但却是他文辞出道以来遇到的头一遭,但让他感到窒息的不仅如此,而是他知道,这样的事日后兴许会成为常态。
演艺圈的人脉比什么都重要,做不成恋人,有朋友的情分在也是好的,他也认清了自己,不会再在韩劭烐跟前端一丝清高…
“那什么,文辞啊,还是等等再进去吧,末洺在里面呢。”
文辞抿了抿唇:“我只是作为…朋友去探望一下,没别的意思。”
“要真为老韩着想,这会儿还是别进去了,小两口正调情呢,我都被老韩借口赶出来了。”
文辞顿了几秒,脸色复杂问:“韩哥他跟末洺…感情很好吗?”
“他俩的感情都已经经历过生死考验了,你说呢。”赵成说,“里面氛围这会儿刚好,要是老韩的钻戒没丢的话,这会儿拿出来求婚说不定就水到渠成了。”
文辞愣了下,“什么钻戒?”
“就是之前老韩准备拿来跟小末洺告白的一对钻戒。”赵成说,“结果过生日那天喝多搞丢了,都不知道丢哪去了,几百万的定制款,他这也真够大的。”
文辞脸色有些难看:“那,那你知道那戒指有什么特征吗?”
“特征?几百万的钻戒估计就是钻大呗,哦对了,老韩给我看过,我记得那上面好像刻有他和末洺两人的首字母,瞧着挺骚包的。”
“字母?”文辞脸色愈加不自然,“韩哥和末洺的首字母,HM吗?”
他记得很清楚,沈熙熙给他的那对钻戒上,刻的是HW,并不是HM。
“好像…额,不是。”赵成摸着下巴,“我记得老韩是把小末洺放在了自己前面,是MH来着。”
“mh?”文辞脸色惨淡不已。
“诶文辞你…”
赵成眼看着文辞转身就走,头也没回。
文辞回到家中,从卧室里找出那只戒指盒,拿出里面的钻戒。
他一直下意识的以为韩劭烐会将自己的首字母H放在最前面,所以才会以为上面刻的是HW,然而…
文辞将手中的戒指轻轻翻转,HW,成了,MH。
m在前,是末。
放下戒指,文辞看着窗外树梢的落雪,心忽然空了一般,所有的不甘和念想也猝然消失。
原以为这戒指是韩劭烐爱过他的象征,他也想用这对钻戒来怀恋过去。
然而…
房门被敲响,沈佩玲走了进来,她知道文辞这医院探望韩劭烐了,但没想到回来的这么早。
“文文,小韩身体还好吧?”沈佩玲轻声问。
“…嗯。”
“你们聊的怎么样?”沈佩玲一脸期待的问,“你有跟他说我们家的情况吗?”
这段时间沈佩玲的日子很不好过…
如今圈内所有人都知道,韩家已与文家断了往来,本就因韩家的帮持才在上流社会获得一丝名望的文家,没了韩家这股助力,也被彻底打回了原形,艺术家的清高声誉自是丁点不剩,公司也被经营的一塌糊涂,大把的钱砸进去都无济于事。
文辞早就劝说父母放弃做生意回归本职,只是沈佩玲心有不甘,心心念念着香槟山的大豪宅,一心想回到三年前那般日进斗金的状态,却不想越赔越多,她托人寻助韩长宗没有一点回应,也不敢去见韩劭烐,心里就盼着韩劭烐能看在文辞的面子上再帮文家一把。
“我没有见他。”文辞说,“妈,别再指望别人了。”
“文文你…”
“我日后的片酬不会如以前那样多,但养你跟爸戳戳有余。”文辞道,“但如果你们还不关了公司,还觉得韩家理应帮你们,我会公开声明跟你们断绝关系。”
沈佩玲慌了:“文文你怎么这么说,妈妈可就你这一个儿子。”
“妈…”文辞眼中泪光闪烁,“我好难受,我已经失去太多了,我求求你跟爸都清醒一点吧。”
“文文…”
“我错过了曾经最爱我的韩哥,又放弃了我曾最爱的高琛,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碰到比他们更好的人了,我的人生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
文辞坐在床边,双手抱在额前,痛苦的抽泣着。
“别难过文文,小韩咱就不说了,你要是还喜欢高琛,妈替你去找他谈谈,他当初那么疼你,兴许你们还能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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