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初恋养儿子(68)
等Kevin走了,谢瞻顾掏出车钥匙塞进贺池的裤子口袋里,说:“你把车开回去吧,再替我跟周游和陈甸甸说一声。”
贺池绷着脸没说话。
谢瞻顾拿起苏打水的杯子,刚递到嘴边,贺池忽然攥住了他另一只手的手腕,沉声说:“别去。”
谢瞻顾怔了下,若无其事地喝口水,放下杯子,转头看着贺池,似笑非笑地说:“儿子没资格管爸爸的事。你要不想在这儿待着,就找你的朋友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Kevin很快回来了,说:“我们走吧。”
谢瞻顾把手从贺池手里抽出来,和Kevin一起走了。
贺池冷冷地盯着他的背影,话音中充满了危险的味道:“你会后悔的。”
贺池把酒拿给周游和陈甸甸,陈甸甸往他身后看了看,问:“瞻顾呢?”
“和一个叫Kevin的男人走了。”贺池淡淡地说,“洗手间怎么走?”
周游给他指了路,贺池转身就走。
“Kevin是谁?”周游问。
“谢瞻顾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陈甸甸说,“瞻顾既然肯跟他走,看来是有戏。”
十分钟后,贺池从洗手间出来,也没跟周游和陈甸甸打招呼,径自离开了夜店。
开车回到家,贺池接到了席永宽的电话,问他国庆假期有什么安排,贺池说:“和几个朋友自驾游。”
“我靠,你太不够意思了,”席永宽抱怨,“竟然不带我。”
贺池说:“带上你就超载了。”
席永宽叹气:“看来我只能回N市看看老爸老妈吧。”
贺池说:“替我问声好。”
席永宽说:“知道了。”
挂了电话,贺池带祥崽出去遛了一大圈,拐去便利店买了几样东西,回来之后脱衣服洗澡,洗完澡看了眼时间——22:16,谢瞻顾已经和那个Kevin的男人在一起一个半小时了。
贺池从书包里找出那本《高中物理竞赛解题策略》,坐在餐桌前做题。
通往阳台的推拉门大开着,夜风把冷空气送进来。
贺池穿着短袖短裤,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冷空气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但他毫不在意。
23点,贺池用谢瞻顾的杯子倒了杯水,往水里添了点东西,随便搅搅,放在了桌上。
23点半,谢瞻顾回来了。
等他换好鞋、走进客厅,贺池把半个小时前倒的那杯水递给他:“喝水吗?”
谢瞻顾今晚说了太多话,确实渴了,接过来一口气喝下去大半杯,然后回了房间。
贺池回到餐桌前坐下,继续做题。
谢瞻顾拿上睡衣去洗澡。
大概十分钟后,洗手间传来谢瞻顾的喊声,贺池放下笔,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口,打开门,走进去,关掉花洒,把赤-身-裸-体、软倒在地的谢瞻顾打横抱了起来。
谢瞻顾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虚弱地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贺池没有回答他,径自抱着他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
高能预警:小疯狗要开始发疯了!
明天见=3=
第47章
檀无衣/文
-
贺池抱着谢瞻顾去了主卧, 当他把谢瞻顾放到床上的时候,谢瞻顾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奶白色的皮肤湿漉漉的,在灯光下水润莹泽。修长的身躯铺陈在淡绿色的床单上, 骨肉匀停,线条流畅优美。此时此刻的谢瞻顾, 宛如一条刚被打捞上岸的、沉睡着的人鱼, 美丽而柔软,贺池体内的野兽已经开始叫嚣,叫嚣着要把谢瞻顾拆吞入腹。
贺池拼尽全力才忍住, 他转身往外走, 去洗手间拿上浴巾, 回到房间, 帮谢瞻顾擦拭身体, 动作轻柔地仿佛害怕擦破他细嫩的皮肤。
谢瞻顾并没有昏睡太久。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除了头晕,没有其他不适。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躺在他身边的贺池。
四目相对的瞬间, 贺池勾唇一笑,说:“醒了, 难受吗?”
谢瞻顾置若罔闻,他想要坐起来,可刚起来一点又跌回到枕头上——不是因为头晕,而是因为他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既使不上力气, 也无法保持平衡。
他用脚把盖在身上的羊绒毯蹬下去,发现自己一丝没挂,脚腕被铅笔粗细的软绳一圈一圈地捆在一起, 松紧适中,既不会勒伤他又让他无法挣脱。
双手则被一副银手铐铐在了背后,贺池还贴心地给他戴了一副护腕,以免他弄伤手腕。
贺池侧躺在旁边,手支着头,静静地看他折腾。
直到谢瞻顾恼怒地朝他看过来,贺池才笑着说:“虽然你清醒的时候我也有信心能制服你,但我不忍心弄伤你,所以使了点小手段,往你喝的水里加了点料——是我在学校实验室自己合成的GHB,不过你放心,我自己试过了,很安全。”
即使处在如此乌鸡鲅鱼的境地,谢瞻顾还是不合时宜地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学霸就是牛逼,迷|药都能自己合成。
与此同时,他敏锐地发现,贺池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都太不“贺池”了,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贺池,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贺池伸手过来,温热的掌心覆在谢瞻顾微凉的脸颊上,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光滑的皮肤,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而易碎的瓷器。
贺池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有点古怪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你说你的床上没有我的位置,但我认为,位置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要靠自己去争、去抢的。你看,我现在就躺在你的床上,而且未来七天,你和这张床,都将属于我。”
刚才还只是怀疑,但谢瞻顾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这个处处透着怪异的贺池,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贺池。
他认识的贺池,是个温吞、冷淡、沉郁、寡言的男孩,而眼前的这个贺池,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外壳,但眼神、表情、语气全变了,若有似无地流露出攻击性,让他感觉到危险。
其实细想起来,在之前的相处中,贺池偶尔也有过反常的表现,但都非常短暂,就像一闪即逝的错觉,所以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但今天不一样,贺池好像是故意要把隐藏起来的另一面展现给他看,破罐破摔,毫不遮掩。
“贺池,你怎么了?”谢瞻顾小心斟酌着措辞,“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
“有吗?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贺池凑近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脸上,“接下来,你有的是时间全面地、深入地了解真实的我。”
谢瞻顾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后悔当时没有让席永宽把话说完,如果当时听了席永宽的话,他可能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幅田地。
“我有点冷,”谢瞻顾说,“你帮我把毯子盖上。”
贺池的手摩挲着他的下巴,说:“从现在开始,你每求我一件事,就要先满足我一个要求。”
谢瞻顾:“……”
呵呵,太小看他的柔韧性了,他自己也能盖上。
谢瞻顾手脚并用地把毯子弄到腰上,再用嘴咬住,直接把毯子盖到了脖子,最后滚两滚,把自己裹成个蛹,顺便离贺池远一点。
他躺在床的另一边,默默地想,现在只有陈甸甸能帮他了……
“你该不会指望陈甸甸来帮你吧?”贺池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我已经用你的手机给陈甸甸发了微信,说你未来一周要专心码字,让她不要来打扰你。而且我把开门密码换了,她进不来。”
谢瞻顾:“……”
操,被看穿了。
贺池说:“国庆假期结束之前,除了我,你见不到第二个活人。”
谢瞻顾:“……”
贺池又说:“如果你想大小便都在床上解决的话,你可以不理我。”
谢瞻顾:“……”
贺池不提,他还没感觉,贺池一提,他突然就有了尿意。他有洁癖,如果让他尿在床上,他可能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