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两百斤(63)
方满回去后,气氛很是诡异,他一开门,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仿佛他在厕所里吃了屎。
方满:“……?”
方满上台,抽到了俄罗斯一家专门生产大列巴的工厂,在场众人的眼神更加诡异。(注)
虔天意推着轮椅过来,以03的倍速缓缓张嘴:“我—要—和—孔—先—生—结—婚—了。”
方满原地转了一圈,盯着虔天意:“???”
虔天意显然比较绝望:“你—去—厕—所—的—速—度—比—我—还—慢。”
第62章 向死而生
“这人到中年, 谁还没个便秘的毛病。”方满环视一圈, “孔缺呢?”
“走—了。”虔天意拉开门,“我—也—走—了。”
凌晨三点, 虔天意打算连夜跑路, 李秘怕他饿死在路上,特地往他脖子上挂了半块大列巴。
三点半,方满躺在床上听着耳边嗡嗡的蚊鸣睡不着觉。
虔天意用他的号码牌上台抽奖, 那么有可能孔缺原本的求婚对象是他。
妈的,疯批。
方满用力翻了个身,心想孔缺如痴如狂地爱着个锥子脸白月光, 光明正大地养了一百多个替身, 现在居然想和他结婚了。
约会没约过, 恋爱也没谈过!
说不定就是馋他身子, 等把他吃抹干净, 孔缺哪一天不想活了,说不定就要拉他陪葬了。
与其说孔缺喜欢他, 倒不如说是畸形的依赖, 变态的占有。筷子,枕头,攻具人……他是孔缺的载体,不是他的爱人。
方满想和孔缺好好谈谈, 刚才聚会上, 他和孔缺约好, 等聚会结束, 就带着他撸一把,可孔缺到现在也没爬上他的床。
难道生气了?
方满辗转反侧,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他再也拉不住吊在悬崖下的孔缺,一脚踩空被他拉下了万丈悬崖,堕入黑暗时身体有一瞬间的失重,一个激灵猛地醒了过来。
方满坐起身,搓了搓脸,惊魂未定。
怎么办,要不逃婚吧?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要陪孔缺殉情了。
方满:我是真的怕死。
啪啪啪!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方满听见了李秘慌乱的声音,“孔先生,你在吗?”
方满从没听李秘的声音如此惊慌过,光着脚噔噔打开门,对上李秘惨白的脸。
“他不在,怎么了?”
李秘擦了擦冷汗,手帕微微颤抖,“我刚刚接到了律师的电话,他说,孔先生把遗产受益人改成了您……”
方满瞳孔一缩,“什么?”
“但是您继承遗产的唯一条件是,您必须给孔先生守寡,不能和别人结婚。”
“不是,什么遗产?!他还那么年轻!”
“孔……孔先生说,今年他会和他父亲做一个了结,也许会死。所以他早就把遗嘱立好了,本来是捐出去的,但是晚会前他改了遗产受益人。”李秘汗如雨下,“也许就是今天了。”
“卧槽,你不早点说!”方满喉结动了动,胃受到刺激隐隐作痛,“把所有人都叫起来,一起去找。”
“不行!!!”李秘快速摇头,“孔先生一旦失控,靠近他的人会死的!”
方满:“……”
李秘红了眼眶,“孔先生活得太痛苦了,你说……我们要去找吗?这是他的选择。我们是不是应该尊重……”
“找!往死里找!他都没和我结婚,死什么死???”方满原地转了一圈,“用机器,无人机加红外扫描仪把整个庄园都扫一遍!我去找他,我可以用鼻子闻。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方满冲出去,又噔噔噔冲回来,火速穿上人字拖,找出了之前和孔缺在电梯大战时抢来的枪和孔缺的眼镜,停顿一秒,又摸了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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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钟,远处的钟楼敲响了悠远缥缈的钟声,像落在孔缺耳边的叹息。
孔缺站在巨大的雕像下,望着坐在白月光男神臂弯的男人。
那是他的父亲,妈妈叫他伊生,其他人叫他docter。
夜风吹拂着他身上的白大褂,他站在上面惬意地晃着腿。
他长着一张和孔缺极其相似的脸,漆黑的眼睛,雪白的皮肤,带笑的嘴角。唯一不同的是,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脸上有少许皱纹,就像老了二十岁的孔缺。
伊生从十几米高的雕像上跳下来,像一片羽毛般轻飘飘地落了地,温和又仁慈地笑着,“孔雀,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你为什么要跟我过来?”
孔缺微笑道:“因为今天我要杀了你。”
“呵……”伊生双手插进衣兜,轻松地倚靠于雕像石座,“我亲爱的孔雀,你在害怕么?”
“我不怕。”
伊生笑了笑,慈爱道:“孔雀,你嘴唇的咬痕很明显呀。你想告诉我什么,终于有人爱你了么?”
孔缺:“……”
“我当然不介意有人爱你,但你爱方满么?”
孔缺捏紧了手杖,尖锐的雀喙将手心戳出了血。
“不爱。”孔缺说。
“不,你爱他。”伊生仰头望月,“不然你为什么迫不及待来杀我?你怕了,孔雀。你怕你害死他,就像你害死了你的月光哥哥,害死了吴凰。”
“闭嘴!!!”孔缺眼睛血红,举起了枪。
伊生张开双臂,淡淡道:“你已经杀了我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来吧。”
错落的枪声响起,伊生鬼魅般出现在孔缺身后,他微微一笑冰冷的手掐住了孔缺雪白的脖颈。
孔缺举起了枪,对准了自己的下巴。
“我知道怎么才能杀死你。”
似乎永远能掌控一切的伊生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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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赵诺泓推醒了昏迷的李永波。
“李哥,我们得逃出去!我不想去西伯利亚开荒。”
李永波和赵诺泓被绑在椅子上,花了快半小时终于解开了绳索。
接下来的逃跑过程,赵诺泓自认跑得惊心动魄,他和李永波绝地求生的经历要是在小说里本可以水个万字长章,奈何人气不佳,相信读者也不会想看他如何自救成功,于是份量大幅脱水。
总之,他俩爬了错综复杂的通风管道,钻出来的那一刻,都红了眼眶。
赵诺泓:“李哥,我们出来了!”
李永波:“小声点,巴不得被早点发现是吧?”
孔缺的庄园实在太大,赵诺泓抬头看天,找不着北。
李永波指了指远处的白月光雕像,“往那边走,我记得那座雕像就在门口。”
赵诺泓和李永波故作镇定地朝着白月光雕像走去,快到时,赵诺泓脸色大变,好险没叫出声来,自顾自躲到了大树后面。
李永波慢了半拍才发现白月光雕像下面站着一个人,惊慌失措地躲到了赵诺泓身后。
“谁?”
赵诺泓惊恐地盯着那人影,极轻极轻地道:“孔缺。”
月色下,孔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西装,拄着孔雀手杖,仰头望着白月光雕像。
孔缺他怎么会在这里?
远处的钟楼敲了三下,钟声像涟漪般在空气里扩散,钟声过后,空气安静得可怕。
赵诺泓这才发现,刚才还能听见的虫鸣以及鸟叫似乎都没有了,他能听见的只有自己和李永波的呼吸声。
赵诺泓捂住了嘴,将呼吸放到最轻,这时,他听见了孔缺的声音。
“因为今天我要杀了你。”
“我不怕。”
“不爱。”
“闭嘴!!!”
孔缺在和谁说话?赵诺泓抬头看了雕像一眼,什么人也没看见,不由一阵胆寒。
雕像成精了?
还是孔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