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A影帝今天也在和导演干架(103)
“我想要你。”
残留的酒精被醉香含笑的求欢气息带着散在了空气里,也弥漫过了两个人的神经,挑逗着青山玉泉最后的冷静与自持。
分明Alpha才是大众公认的AO关系里的主导者,但闻沧此刻却深刻感觉到他与文泓之间的主导者却从来都是文泓。
他不由自主被文泓吸引,被他带领着从他自以为是的创作殿堂踏入人间,走进人间烟火,沉溺在一场场以文泓为引的放纵享乐之中。
只能是文泓,他也心甘情愿。
闻沧是今晚的生日宴里滴酒未沾的人,却放任自己醉在了这一场完美契合的欢愉里。
但今晚的醉香含笑却比以往都要来得偏执强势许多,这昭示着信息素的主人本身也处在一个不太妙的情绪状态下。
闻沧已经能感觉到身下这人缠在自己腰际有些发颤的腿,却仍然闭着眼迎过来热烈的亲吻——要是之前,这人疼着累着了就会毫不客气一脚踹开兴致正浓的Alpha,丝毫不迁就。
闻沧握着他的手腕按在枕上,低头却是轻轻吻在了他泪与花掉的红色印记混在一起的眼尾,喘息片刻呼吸平稳了些才温声道:“不做了,睡觉。”
文泓睁开眼,有点茫然又意外地看着他,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闻沧没再说什么,抬手扯过了床头上新的一套浴衣裹在他身上便起身抱着人进浴室洗澡,文泓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太累了,靠在浴缸壁上睡了过去,也没跟之前在家里似的对闻沧的技术挑三拣四。
两人都回床上躺下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文泓这几天的戏份不重,但仍然早上六点半就要起来换衣服去组里上妆。
两人信息素的味道还没散掉,空气中还余留着方才那一番缠绵的气息,闻沧侧躺在文泓身边,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却出了许久神。
——在他跟宣葳逸讨论下一部戏的剧本时,提到过文泓在剧组里的状态和模样,作为编剧,对于自己笔下的角色的熟悉程度,导演都不一定能及得上,但他依然毫不吝啬地赞叹文泓把“李斐”演出来了,只是在他说可能会考虑来剧组探班顺便进一步讨论剧本时沉吟了片刻。
“你来探班也好,他拍摄的时候说是李斐本人也不为过,但我感觉……他有点太入戏了。”
“他专业素养很高,不会有问题。”闻沧对文泓很放心。
第80章 类似
六点半的闹铃一响文泓就醒了过来,身旁的闻沧还在熟睡中,文泓关掉闹钟后轻轻挪开闻沧揽在他腰际的手,没有犯懒赖床便利落地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换上。
顾及到文泓还在拍戏,闻沧昨晚一点多余的暧昧痕迹都没有留,就连动作都轻柔了不少,想必在他睡后也给他按揉了腰腿,文泓只有一点酒后的头疼,身上倒还算爽利,他刚下床准备穿鞋就看到系在自己脚腕上的一条脚链。
银链上坠着一颗琉璃,像他俩在D国时曾看过的极光的颜色,琉璃上刻了一个“泓”字,看字迹是闻大导演自己雕的,贴在脚踝边有些微凉的触感,衬得他的皮肤更白。
——应该是昨晚闻沧在他回床上睡着之后系在他脚踝上的。
文泓心尖微动,蹲下身用指尖碰了碰那颗琉璃上刻字的地方,怔愣片刻后动手取了下来握在掌心,起身披着羽绒服轻声离开了房间,回了三楼自己的房间洗漱换衣物。
演员在拍摄期间是不能佩戴自己的饰物的,文泓将那条琉璃脚链收进了行李箱内层,收拾好自己就起身赶去了片场化妆间。
有其他先到的演员已经在开始化妆了,文泓便在旁边等了片刻,顺便把谢瑶给他带的早饭也吃了。
“泓哥,”谢瑶找了个小板凳在文泓旁边坐着,看他看了会儿剧本后小声问他,“昨晚聚餐之后其实我跟陈岸去你房间找了你,但你好像不在。”
她这话说得委婉,昨晚的夜戏收工的时候是九点,聚完餐都十一点多了,那么晚的时间文泓却不在自己房间待着,要是别人多半就是些什么桃色绯闻,但她跟了文泓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文泓的品性,只担心他是遇到什么问题。
“嗯,”文泓应声,将剧本放在腿上,转头看她,“是有什么事吗?”
“你昨天生日,但是没发微博……”谢瑶犹豫了下,还是没问他半夜去了哪,“粉丝都在私信问我们情况,工作室的微博只发了一张你聚餐时切蛋糕的照片。”
“我忘发了,”文泓想了想,“没什么,我待会儿下戏的时候补发一条。”
“泓哥,”谢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他,“前天闻导过来探班的事我跟狄哥说了,但是他叫我要注意着点你俩的距离,不能让你俩在剧组走太近,这是为什么啊……?”
“瑶瑶你可以啊,吃瓜吃到我头上来了,”文泓挑了挑眉,“你狄哥那是怕我跟闻沧看‘夜光剧本’呢。”
前面的人已经化好妆了,文泓说完便拿着剧本起身坐到空出来的化妆椅上闭上眼等待化妆师给他上妆。
谢瑶站在原地愣了会儿才跟过去,纠结了片刻,心想自家艺人嘴里这个“夜光剧本”应该就是表面意思……吧?
“泓哥的皮肤状态挺好啊,”化妆师一边往他脸上抹隔离,一边忍不住叹道,“都用不了什么遮瑕,就是眼睛有点肿,待会儿拿热水袋敷一会儿就好了。”
“好,谢谢。”文泓微微扬起脸方便她上妆,礼貌地同化妆师道谢。
闻沧到片场的时候正是文泓和王寅的对手戏,他没让谢瑶告诉文泓自己过来了,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堆里看。
戏份已经拍到了“李斐”查出自己一直喝的甜汤里的药是“李闵”首肯府里人下的部分,这一场戏是“李斐”被禁足之后,李闵来东宫看望他。
“怎的就沉不住气顶撞皇后了?”李斐遣退了书房里的下人,李闵礼数周全地向他行了礼之后才在他对面的梨花木椅上坐下,将手里提着的食盒轻轻放到了李斐手边的桌案上,询问的声音同以往一样的温和。
李斐正在抄写佛经,闻言手一顿,抬眸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李闵,李闵见他有些出神,又等了片刻才又出声唤他:“殿下?”
“嗯?”李斐回过神,握着毛笔的右手略微提高了些离开纸面,垂下眸子,俨然是不愿多说。
李闵也并不计较他这显得有些任性的态度,一边动手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甜汤,一边温声劝他:“宫里人事繁杂,规矩也多,不比得在王府逍遥自在。你只身一人,我身在宫外,也无法时时照拂你,只能劝你凡事多忍让三分,陛下对你寄予厚望,只待你刻苦进学,日后做个明君,才不负先皇后所期。”
说罢他将那碗甜汤放到李斐面前的空处,笑道:“你打小就爱吃的,今日特地叫府里的厨子做了碗给你带过来。”
李斐落在纸面上的笔尖一顿,晕染开的墨汁弄花了大半张纸面,他忙将笔挂回笔帘里,将那张污了的纸揉作一团。
“孤自小养于皇叔身侧,承皇叔爱护才得以平安长到至今。宫里的娘娘们和兄弟们都忌惮孤,父皇与我也并不亲近,”李斐的视线落到那碗甜汤上,眼睫颤了颤,轻轻深呼吸了口气才接着问他,“孤相信,皇叔是不会害孤、利用孤的,是吗?”
李闵看着他,脸上的温和笑意却在听到他这番话时凝滞片刻,而后垂眼将那碗甜汤往李斐的方向推了推:“自然。”
李斐蓦地笑了起来,但眼尾的印记却被他深邃的眸子衬得愈发鲜艳,他同李闵对视着端起那碗甜汤一饮而尽,眸子里似乎闪过一瞬的泪意,待要仔细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他好似喟叹了一声:“皇叔与孤生分了,如今只唤孤殿下,而不唤孤名了。”
李闵嗫嚅片刻,口型看起来像是要唤他一声“阿斐”,但最终却将音节都咽了回去,轻轻笑了下。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