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造谣有本事假戏真做啊(17)
“什么?”占子然侧过头来,以为是什么大事。
“前些天商会出了个事,钟表行铺子的周少爷,喝醉酒,被路上的醉汉那什么了……”
占子然脸问号:“那什么是什么?”
“就是那什么……”齐乐脸色涨红。
占子然下明白了,久久说不出话来,好会才说:“他是男人,怎么会被醉汉……”
“醉汉荤素不忌,怕是憋久了,周掌柜年纪不大,又细皮嫩肉。”
占子然:“……”
幸好那天他搭乘了莫叙的车,要不然自己这细皮嫩肉比那什么周掌柜要嫩多,可咋整。
等等,莫叙的车。
他在车上听到了关于周掌柜的事情。
是和莫叙有什么关系吗?
齐乐看了看占子然,还是把后续说了出来,“我听有人议论,在那之前,周掌柜在商会上嚼过您的舌根。”
占子然:“他……”
占子然感觉自个的小心肝像是那林间小鹿,蹦跶,蹦跶,蹦跶。
齐乐:“兴趣是嚼了您舌根,也带上了莫少爷,总不至于为了您,您不是刚才上过报……”
占子然被齐乐这话猛地戳醒,小心肝也不蹦了。
“你去休息吧,也累了天了。”
齐乐走之后,占子然又坐在书桌前,呆了会后将火盆拨弄旺,熄了灯,躺下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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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叙书房,杜云晨站在莫叙桌子前,就是他将周掌柜“灌醉”,扔到街边,而后周掌柜才“恰巧”被醉汉盯上。
“我听说你今天碰着个人?聊了会,”莫叙手里这报纸,翻阅。
杜云晨犹豫了下点头:“是占少爷身边的书童。”
莫叙知道,问:“你找你做什么?”
杜云晨:“叙旧。”
莫叙挑眉:“只是叙旧?”
杜云晨想了想,道:“还问了些事情。”
“什么事情。”
杜云晨看了眼莫叙的脸色,觉得他此刻的心情还算不错,道:“是问我打探您的事。”
莫叙翻页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眯着眼,“算盘打到我头上看来?问了什么?”
杜云晨说:“关于您母亲……”
嘭的声,杜云晨吓了跳,桌上的东西遭了罪。
莫叙抬头的盯着他:“你说了什么?”
杜云晨摇头:“我什么都没告诉他,说的那些外头都可以问到。”
“他和你关系不错?”
杜云晨稍微思考了几秒,“不算是关系好,只是从小认识。”
莫叙:“他没问到什么,肯定还会再来,他若是再来问你,你把他截下来。”
“截下来做什么?”
莫叙冷笑:“截下来,我随便你做什么,但是你直接到占家,告诉占子然,要人的话,到我府上来找我。”
随便他做什么?
杜云晨沉默了几秒,他知道莫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能忤逆他的话,只得点头。
赵止御这时候从外面进来,莫叙情绪稍稍稳定下,赵止御这才开口。
“您让我查的我查了,没问题,还查到了点其他的东西,莫大少最近在收药材。”
莫叙嗤笑:“他收药材关我什么事?”
“架势不对,周边好几家大的都答应接下来个月只给莫家供货,占家少爷的定的那份估计也是拿不到了,他这是想垄了药材,接下来天寒地冻,肯定急需驱寒药材和防冻伤药。”
莫叙看了眼外面的大雪,白皑皑的片,非黑即白,没有颜色。
莫叙说:“截,你给截。”
“这……这要怎么截?”
莫叙冷冷道:“威逼,利诱,使绊子,还用我教你?走我账。”
“可是这么做,您图什么……?”赵止御不明白,这事儿其实不关莫叙的事儿,他也就卦下顺带告诉下莫叙。
“我不图什么,我就图不让他顺心,我不顺心,他们也休想顺心。”
赵止御:“可这样咱们亏的。”
莫叙靠回到皮椅子上,鼻子轻哼了声:“我账上没钱了?”
赵止御:“那倒不是……”
“我立刻给你办,”赵止御不敢触霉头,答应下来,出了书房,刚出书房,他就听到身后莫叙的声音。
“怎样才能顺顺心呢,怎样呢?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赵止御止步,想听听。
半响,就听莫叙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声音里传来丝愉悦,“杜云晨,你快给我把人截来,对,劫来。”
莫叙低笑:“我要找占少爷顺顺心。”
杜云晨从里面出来,看到赵止御在楼下还没走,挨了过来问:“少爷不会是真要把占少爷抓过来揍顿?我看那占少爷身子骨弱,不禁碰,会不会出人命?”
赵止御:“……”
杜云晨又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赵止御:“你呢,就给全须全尾的把那书童截住,莫少爷呢,也少根头发都不能少。“
杜云晨愣住,三秒后挑了挑眉毛:“你是说……”
赵止御点头:“现在呢,能给少爷顺毛撸的,只有占少爷。”
第十一章
占子然这天睡得不安稳,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心神不宁的。
哪怕是白天服用了安神的药汤,也无济于事。
早上醒来时,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像是早年胡玩时通宵喝酒过后似得。
占子然蛋疼:“不是我不想睡,是我睡不着。”
齐乐担忧道:“我让大夫加大药量?”
占子然赶紧摆摆手:“是药三分毒,你给我灌那么多,我都成药壶了。”
差不多到了年终,进的货陆续到达,占子然大早也睡不着,索性起来去确认货品。
齐乐和他起出的门,却没有和他起,和他反方向岔开,路摸到了莫家別馆附近的栋茶楼。
他在这里约了人。
齐乐穿着身浅蓝色长衫,戴着副眼睛,看起来斯斯,他比占子然稍微高些,像是有些消瘦人。
他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壶碧螺春,有些拘谨,双腿并拢,有些紧张的玩着指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安。
齐乐和杜云晨很早就认识,大概要追溯到刚生下来的那天。
有句话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换到这边就是,反话了。
他俩是同天生的,邻居。
齐乐捧起茶杯喝了口,突然肩膀被拍了下,喝进去的茶呛了出来,呛了个大脸红。
齐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打手拍打他的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是样冒冒失失。”
杜云晨穿着套黑色西装,肤色是常年在外晒太阳的蜜色,虽然看起来高高瘦瘦,可布料下微微鼓起的肌肉,似乎将西装有些撑开。
是那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类型。
相较莫叙那种沉寂在外表下的戾,他将自己的不好惹直接放在表面。
他刚刚从什么正式场合过来,他直接坐了下来,将水灌满茶杯,口喝了下去。
“怎么,你找我还有事?”杜云晨喝完茶水,松了松领带,解开了个扣子,挑眉看着他。
齐乐别开眼,错开对方眼神,不去看他的领口。
“我是还有些事想找你打听打听。”
“什么事?”杜云晨瞬不移地盯着齐乐。
齐乐只觉得心头那股子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
“呃,是少爷,说想还想知道些莫少爷的事情。”
茶楼是个四方桌,杜云晨没有坐在齐乐对面,而是坐在邻座,他低声笑了下,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乐乐,我说你,平日见面都难,现在有事儿就来找我问这问那,你怎么就觉得我会把我雇主的消息透露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