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亿万首席(22)
魏砚不大好,平时打理得干净利落的墨色发丝乱的不成样,衬衫被扯得领口大开,领带还莫名其妙打了个死 结,他见车门打开,拍拍跨坐在他身上挺尸的醉鬼,“到了,下车。”
“到哪儿了? ”白哲左眼迷糊右眼朦胧,偏过头就看见陆驳在车外杵着,口齿不清的抱怨,“有个长得很奇怪的 抽象化老头挡着你让我怎么下去啊?我没力气不想动,你抱我。”
陆驳:“......”他长得很奇怪吗?
黎生:“......”什么叫‘你抱我’?他忍不住把隔板降下几寸往后瞄了一眼,哐当!下巴掉了,短短的几十分钟
是不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什么?
白哲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魏砚动一动,委屈的不行,仰起脑袋就朝他眨了眨湿漉漉的小鹿眼儿,特为无辜的 问:“你是不是嫌弃我?”
陆驳和黎生看得眼珠子差点脱眶而出,见过女人撒娇卖萌的,但没见过男人特么也可以!
魏砚头疼不已,只好抱着他下了车,用的还是一个公主抱,他可以想象如果不这么抱,白哲一定是双腿圈着 他腰直接挂他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等他走进了大门许久,黎生和陆驳还处在‘卧槽这是什么情况’之下,半天都回不过神。
陆驳默了片刻,好心建议,“黎先生,雨这么大,要不你今晚搁这儿住下?”
“不了......”黎生机械的挂档,“让我回去好好冷静一下......”
“路上小心。”
“好的。”
魏墨一早就窜的没了影,魏砚干脆抱着他上了三楼。
白哲还在嘟囔,“不是说唱歌暍酒吗,你要带我去哪儿?”
“先洗澡,不然会感冒。”
眼睛干涩的厉害,白哲费力的环顾四周,没看出个所以然,就觉得楼梯在不断晃啊晃,晃得他胃里难受。 魏砚将他抱到了浴室门口,“自己洗吧。”
白哲踉跄着落了地,感觉脚像踩在了一团棉花上,然后唯恐魏砚会跑了一样一把圏住他脖子,“我们一起洗……”
“你酒疯发够了吗?”
“我没发酒疯,我们亲都亲了,抱也抱了,一起洗澡怎么了?你是不是害羞了?没事,快点把衣服脱了,我不 喜欢你身上的昧道......”白哲伸手想解他衬衫纽扣,结果解了半天一颗都没解开。
魏砚被他烦得心生恼火,“你能不能安分点?”
白哲眼泪说来就来,止不住的往下掉,边哭还边底气十足的质问:“你刚刚还说就我一个,现在扭头就吼 我?”
魏砚险些被气笑,“赶紧洗澡,洗完睡觉,我没那么多功夫陪你瞎闹。”
白哲突然用力抱住他的腰不依不饶,“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一起洗一起洗,”说着,死命拖着他往浴室里 拉,“快点啊,别别扭扭的干嘛?”
魏砚低暍,“放开。”
白哲越抱越紧,“不放!”
于是两个人就在浴室里拉过来扯过去,绊倒了凳子碰翻了摆饰,乒乒乓乓的动静就像在打仗。
陆驳拿着两套睡衣站在房门口没眼看,最后默默的转身走了,他还是等等再来吧。
而魏砚早已被磨得耐心彻底宣布告罄,刚想用蛮力就发现两个人四条腿也不知怎的就跟交叉似的缠在了一 起,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妙,然而一句别乱动还没说出口白哲就已经脚下打了滑。
‘扑通’一声响,这只醉鬼一脑袋就栽进了浴缸里,魏砚被他死死抱着腰,想要幸免于难绝对没那可能,连带 着一块儿给栽了进去。
白哲猝不及防间暍了好几口洗澡水,顶着一脑袋浆糊从水里冒出一个头,鼻子酸的他整张脸都揪成了一团 儿,湿嗒嗒的衣服贴在身上还难受的要命,但手不听使唤,怎么脱都脱不下来。
“你帮我把衣服脱了,难受......”
魏砚狠狠抹了把脸,认命了。
现在天气还不是很冷,白哲穿的少,除去苏木给他裹在外面的风衣,里面就穿了一套运动服,魏砚把脱下来 的湿衣服随手扔到地上,不经意往水里一瞄,霎时有些发怔。
白哲虽然身量小,但因为常年练武又不怎么喜欢出门,白皙透彻的肌肤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看起来格 外清爽干净,尤其是屁股特别紧实挺翘,内裤还是卡通的海绵宝宝。
魏砚怔愣过后,倏然失笑。
“你衣服也脱了,不然抱着不舒服......”白哲跟八爪鱼似的缠到他身上,赤裸的手臂蹭过他后颈,滑不溜秋的
触感令魏砚体内莫名涌过一阵颤栗......
他仰头靠在浴缸边缘用手背盖住了双眼,心想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你快点好不好?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白哲揪着他领带把他拉起来,扁着嘴耍无赖,“再不脱我就 亲你了。”
魏砚叹了口气,已经被折腾的没了脾气,扯掉领带脱下湿淋淋的衬衫裤子,再一次无力的仰头靠在浴缸边 缘。
精窄的腰身,修长的脖颈,平整的腹部,一双腿不仅长,还直,肌肉不算发达,却极具爆发力,白哲不争气 的咽了记口水,嗓子一阵发紧。
他天生就是个gay,在他眼里看男人就跟直男看女人一个样,尤其是如今面前的这个‘女人’还乖乖脱了衣服躺 那儿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要还能忍的住他就是一圣人。
要是搁在清醒的时候,有魏墨和赵舒这层原因在,他敢指天发誓,魏砚就算光着身子追在他身后跑个十条 街,他要回一次头他就是一标准的流氓!
但酒精除了麻痹人的神经,还能壮人的狗胆和色胆,白醉鬼现在显然已经精虫上了脑,早把魏墨和赵舒给丟 到了脑后,哑着嗓音低声道:“你身材真好......”语毕,抖着爪子不停在他身上摸来又摸去。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白哲起了什么反应魏砚不用看都知道,意识到腰上的东西,他瞬间冷了脸,“别对着 我发春,我没那方面爱好。”
白哲眨了眨眼,笑得猥琐,“我有就行!”
魏砚:“……”
白哲得寸进尺,“让我亲一口好不好?”
魏砚拍开他作乱的手,拒绝的干脆利落,“不好。”
白哲却置若罔闻,稍使了些力气就掰过了他脑袋,近在咫尺的唇色泽嫣红,仿佛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力,让 他想也不想就亲了上去。
魏砚脸色陡然阴沉的可怕,一脚就将他踹开,起身快步出了浴室。
白哲冷不丁挨了一记心窝踹,捂着胸口呆了半响,晕晕乎乎沉进了水里,直到水凉透才消了满身躁热,步履 不稳的爬了起来。
浴室连着洗手间,外面就是卧室,他一见到床眼皮就开始打架,一头就栽到了被子上。
十分钟后,陆驳抱着一套睡衣打开房门进来,见他浑身湿漉漉的躺着,无奈拿了个毛巾帮他擦干后扯过被子 给他盖上,走进浴室一看,当场傻眼。
不就两个大男人洗了个澡,怎么搞得跟偷情现场一样?
结果他刚拎起地上的湿衣服打算拿去洗,口袋里就叮昤当啷掉出了一堆东西。
手机、钱包、钥匙、充电器、打火机,半包烟,还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型折叠军用刀,全是白哲的随身家 当。
陆驳的一张老脸不停抽搐,等拿起魏砚的衣服,从裤子口袋里又掉出了一堆东西。
两部手机、钱包,还好,就两样。
他简直要朝这两位祖宗跪下了,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败法儿啊?
三楼书房内,落地灯形只影单的矗立在大型的书桌旁,散发着昏昏黄黄的光。
魏砚穿着浴袍坐在电脑前轻轻点击着鼠标,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一根燃了小半的烟,半干的墨色发丝有些凌 乱的落在鬓边,呛人的烟草味过喉入肺,刺激着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发出强烈抗议。
电脑屏幕幽白的光映出他俊朗的眉眼。
灭了烟看看时间,快凌晨两点了,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他干脆打开几份合同浏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