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甩掉他[论坛体](11)
果不其然,晚上我就接到了我姐的电话。大体就是裴浩打电话试探她问我是不是回X市了。我姐一开始以为我只是闹脾气吵吵小架,没想到我十分冷静地解释了两遍我和裴浩是真的分手了。
我姐听出来我这次是真的要分手,忍不住问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出轨?家暴?还是骗你钱?”
“都没有。”我低声回道,“姐,他从来没爱过我。”
“啊?”我姐刚好见过裴浩对我最好的时候,估计她感到有点迷,“我看他挺爱你的啊,妈刚走的那段时间,人家天天变着法哄你吃饭,你发脾气了憋着忍着,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你。”
我咬了咬下嘴唇,小声说道:“那是因为,他对我最好的时候都让你碰到了。”
“小溪啊,恋爱中的人都容易变得很敏感,太爱对方了有时候反而会多想。我听裴浩的意思根本没想过和你分手,”我姐还是觉得是我想太多,换了一副劝导的语气道,“两个人有误会,要沟通,别轻易就分手。你们走过来几年了?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遇到个能在一起五年的人吗?你以后后悔了怎么办?”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裴浩还挺会说的,我姐都来替他做说客了。
“姐,如果姐夫心中一直有个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并且做什么事都把青梅竹马放在你前面,你还会和姐夫在一起吗?”我有些艰涩地开口问她,本来这些事是没打算给她提的。
“你意思是……”我姐顿了顿,像是在电话那头理清了思路,“裴浩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嗯……”我哑声道,“他喜欢的不是我。”
“然后还做什么事都先顾着他的青梅竹马?”我姐继续追问道。
我的声音更小了:“嗯……”
我姐在电话那头难以置信地吸了一口气,带着点怒气问道:“那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生活五年?别给我说因为你爱他!“
我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声道:“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我姐竟无言以对,半响,她才感慨似的说道,“罢了罢了,我们家的人都傻,妈是这样,你也是。”
电话里,我姐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都沉默了下来。我知道她想起了以前爸妈之间不愉快的事情,情绪上来了。
过了会儿,我姐调整好情绪又问我:“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回X市,我在等公司回复,看能不能调回去,不能我就辞职。” 我答。
“回来好,回来好,”我姐囔囔道,“回家吧,有什么事我和你姐夫能帮着你看着你,别在外面受别人气。”
“嗯……”我鼻子突然涌上一股酸意,眼眶红了起来。
这几天我就靠一股气撑着,从掉进海里到回X市再到搬出来,都一直在给自己说要坚强,不过就是分个手而已,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的事,有什么好难过的。但听见我姐叫我回家的时候,突然有点难受。
我发现其实我是委屈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爱我还可以和我在一起五年,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全心全意地付出过最后还是换来这样的结局 。
我发现其实我是愤怒的,我很想质问一下造物者,是不是只有当两个人拥有了相等的容貌、地位和财富时,他们的灵魂才配放在对等的天平上?是不是即便倾注了五年的爱意,也注定跨不过他们之间最初的鸿沟?
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想明白了,大概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从一开始就不是裴浩喜欢的那一型。你我本无缘分,一路靠我死撑。有时候你不得不去承认缘分这种东西,不属于你的就不是你的,两个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人强行在一起,必然有一个会落得一身伤痛。
【1楼】木木sunny:裴渣还知道打电话给姐姐说好话,其实情商不低,以前是不上心吧
【2楼】Sky_high: 看到姐姐情绪上来的时候我有点难过呢
【3楼】Dreamme:家人啊,永远就是最温暖最安稳的依靠
…………
【10楼】十三爷:小溪,我就是好奇,你跟渣男分手多久了?
【楼主】随便注册一个号吧 发帖时间:2017-02-02 21:24:12
有人问我和裴浩分手多久了,我们是去年6月份分手的吧,现在半年多了。
继续更。
和我姐打完电话,我松了一口气,幸好裴浩没告诉她我腿瘸了,不然她第二天肯定就开车来接我回去了。
公司容我请了一周假,第三天我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大白来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大白就很激动地喊道:“我的祖宗啊!这两天快给你家裴浩烦死了!”
“嗯?那天你不是说了你不知道我在哪了么?”我有些诧异。
大白哼了一声:“裴浩说他去查了你们楼里电梯的录像,看到那天是我接你离开的。我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信了。”
我拍了一下脑袋:“啊,忘记电梯有摄像头这回事了。”再说了,之前也没想过他会这么找我。
“知道他这几天怎么找我要人的吗?”大白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不如死,“一开始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我又不可能像你一样拉黑他,只能不接,他硬是打到我手机没电为止。然后从昨天开始就在我单位门口堵我,今天早上又来了,我*,我还真怕我男票以为我在外面到处勾搭人呢!”
“啊?”我有些惊讶,裴浩的所作所为越来越超出我的认知了。居然去单位堵大白?他到底想干嘛?把我抓回去满足他对一个伤残人士的同情心?还是上床要个伴而我最会配合?
大白作为一个莫名其妙被拖下水的群众, 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画风突变,变成他纠缠你了?”
“我也不懂,”我在这边无辜的眨了眨眼,问:“你怎么跟他说的?”
“怎么说的?一开始当然说不知道!”大白好像在走路,一边走一边喘气,“但是他都看了电梯录像肯定不信。后来我只好说,小溪这次好像真的放手了,我不能卖朋友。然后他就开始堵我了,我的妈,刚才他就在我们单位楼下。幸好我们单位有后门,我从后门跑了。”
“你别急,我打个电话给他,”我哭笑不得,以前怎么没发现裴浩还有狗皮膏药属性,这么粘人。
大白在那边停下来喘了口气,顿了一下说:“不过有件事我觉得他说的很在理:你起码应该在他那养好脚,再分手。”
我抿了抿嘴,态度坚决:“不可能,我不想再见他了。”
“他到底怎么你了?”大白换了一副认真的语气问我。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发出声。
“算了,”大白叹了口气,“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但是爷,你不能让他这么天天堵我,我还不好得罪他!”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打电话给他。”
挂了电话,我翻出手机的黑名单,心里有些烦闷。从裴浩那搬出来后这几天我并不好。公司给了我一周假,我没事可干,拖着这个腿,也没法出去逛街散心。一个人在家里,一不小心就想起裴浩。
分手时的平静都像是为了自我伪装而服下的一支麻醉剂,时间一长药效过了,毛病又都出现了。
我理智上很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该忘了他。但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处机能都记得他,我不得不承认我会突然很想他。一闭眼好像就能听见他在我耳边轻言细语叫我小溪,一抬头好像就能看见他靠在我旁边抱着电脑看NBA,一转身好像就能感受到他带着温度的宽厚臂弯紧紧搂住我。
过去的每一个点点滴滴如今都像千万根小刺,落在我的身体里,一不留神就被细细搓一下,再次牵动某根曾为他动过情的神经。裴浩就像是一个毒药,化成空气,密密麻麻地絪缊在我周围每一处的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