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助理(124)

    卢舟吃过饭，把筷子一摔，恶狠狠地看着萧毅，萧毅却变戏法般掏出一个月饼。
    “当当当当！冰淇淋的！”
    卢舟：“……”
    “什么味道的啊！”卢舟吃了一口就叫道。
    “我自己做的……”萧毅说。
    卢舟还是板着脸，心情却转好了，吃了一半，导演通知要开戏了，于是所有人都上车，赶到学校操场上去。萧毅看到临时演员跟在卢舟的身后，卢舟演军训时的班长，顶着大太阳领跑，不仅挺心疼的。
    “萧毅！”导演过来说：“你快去换衣服。”
    “啊？我？”萧毅说。
    “对对对，快！”
    导演把萧毅推到化妆车去，助理给他换了一身十分不合身的迷彩服，穿在萧毅身上，感觉大了一号，松松垮垮的，就像个杂鱼兵。
    “来这里躺着。”
    萧毅莫名其妙，被拉到跑道一侧去，直挺挺地躺在环道中间。
    “不要这样躺！”一个男的跑过来说：“手叉开，腿分开一点，不是大字型……也不要一字型……”
    萧毅：“……”
    “也可以做个跳芭蕾的动作……”
    萧毅：“这是要干嘛！让我装尸体啊！你到底是谁？！”
    “我是制片人……”
    “啊哈哈制片人大大您好啊！”萧毅马上换了个笑脸，热情洋溢，幸福地作了个躺着投篮的表情：“您好您好！您看这样行吗？”
    “行！马上了！”制片人跑走了。
    萧毅：“……”
    卢舟喊道：“怎么有人掉队了？！快起来！”
    “咔！”
    “马上接下一场！”
    卢舟跑向萧毅，单膝跪地，萧毅转过头，作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卢舟登时给彻底跪了。
    萧毅：“……”
    卢舟：“……”
    “NG！重来！卢舟你不是说萧总会演尸体的吗？”
    卢舟差点心脏病发，说：“让我先缓缓。”
    萧毅躺在地上，大声说：“快来啊！好烫啊！”
    再开，卢舟拿着矿泉水，先是喝了一口，继而喷在萧毅脸上。
    萧毅一脸崩溃的表情，卢舟怒吼道：“这是你男神的水啊！”
    “我我我……没说不乐意……”萧毅忙安抚道。
    “咔！”导演怒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马上！”卢舟忙喊道。
    再开，这次卢舟喷了水，摸摸萧毅的头，低头下去，在镜头里看是卢舟检查萧毅是否中暑晕倒，实际上，卢舟的唇在萧毅嘴唇上亲了亲。卢舟的唇上还带着冰淇淋月饼的味道，既香又甜。
    “教官！他中暑了！”卢舟喊道，接着不等回答，便横抱起萧毅，把他抱到树荫下去。萧毅头昏脑涨，隔着卢舟湿透的迷彩服，感觉到他也很热。
    “没事吧。”卢舟紧张地问，直接把他抱进了教学楼，带到洗手间，又伸手摸他的背。
    “轻度烫伤。”萧毅说。
    卢舟：“……”
    “你别吓我啊！”卢舟又道。
    “没没没。”萧毅笑着说，继而去开冷水，给他冲了下背，说：“我去准备点药给你避暑。”
    卢舟摆摆手，示意无妨，又跑出去拍戏了。
    萧毅吃着冰棍，看卢舟一会跑过来，一会又跑过去的，实在是太辛苦了，不由得心疼起来。足足拍到黄昏的时候才完，卢舟整个人都蔫了，像棵被风刮得歪歪扭扭的松树。
    太阳下山了，月亮升了起来，最近这段时间，大家都在学校里住，剧组租了个旧校区拍戏用，卢舟这么卖力，看来是真的想重现自己的大学生活。萧毅有预感这种电影的票房要赔死，但是只要卢舟高兴就好。
    当夜，卢舟洗过澡，脸色还有点不太好，说：“不过中秋了，睡觉吧。”
    萧毅爬上双架床，为了重现生活，方便卢舟找感觉，大家住的都是按照学生宿舍布置的房间。萧毅恍惚间也觉得自己回到了大学生活。
    “好，你身体要紧。”萧毅说。
    “你还真的是……”卢舟有气无力地说。
    萧毅问：“什么？”
    “没什么。”卢舟只好说。
    “我有时候在想。”萧毅用毛巾抹了下卢舟的额头，又把吸管插进饮料里让他喝，说：“如果我们还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真的就太美好了。”
    “想和我一起经历青春吗？”卢舟说。
    萧毅笑笑，躺在上铺，侧头看下铺的卢舟。
    一切都如此熟悉，就像他念书的时候，桌子椅子，杯子闹钟，全部乱糟糟的堆在一起，关于演戏的，关于音乐的书，扔在角落里的袜子，热水壶……口琴和吉他。
    卢舟就像他的室友一样，躺了一会，睡不着，爬起来戴上耳机，捧着笔记本电脑吃卤菜。
    “你在做什么？”萧毅看到卢舟咔哒咔哒的点鼠标，从上铺角度却看不到他做的事。卢舟摘下耳机，一脸问号。
    “在玩游戏吗？”
    “没有。”卢舟不耐烦地说。
    萧毅笑着说：“你要求剧组这么布置个房间，我突然明白了。”
    “明白什么？”卢舟一脸无聊地说：“你的智商欠费太久了。”
    “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回到大学生活里，过宿舍生活玩？”萧毅问。
    “你想太多了吧！”卢舟哭笑不得道：“和你个吊车尾的，还过宿舍生活？”
    萧毅说：“你什么时候也给我打个饭？要是读书的时候就认识……”
    “唔。”卢舟专注地盯着屏幕，说：“我给你打饭打开水，行了吧。”
    萧毅趴在床上，看卢舟打着赤膊，穿着个大裤衩人字拖，翘着脚漫不经心地玩游戏。
    “还有呢？”萧毅又问。
    “给你洗衣服，洗内裤。”卢舟说：“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帮你听公共课，做笔记，你那个字，简直丑死了。”
    萧毅哈哈大笑，要下来，卢舟却警觉地关上电脑，拔出U盘，说：“又要做什么？”
    “吃冰淇淋吗？”萧毅说：“我去小卖部里给你买点。”
    “不吃了。”卢舟说：“天天给我吃好的，都要把我吃胖了。”
    萧毅说：“那我自己买个吃。”
    寝室里空调开起来轰隆隆地响，萧毅刚出门，卢舟却套了个背心，起身跟着出来了。
    “去哪？”萧毅说：“好好休息，你刚中暑了的。”
    卢舟一把拽着他，说：“少废话，跟着我走。”
    萧毅莫名其妙，跟着卢舟，卢舟带他爬到教学楼顶层，天台的门锁着。
    “你要上天台吗？”萧毅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懂的。”
    “怎么锁着……太蠢了。”卢舟咬牙用肩膀顶门，要实行暴力破解，萧毅忙道：“别！损坏公物要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