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好啾啾的渣攻(9)
林江雪:“谢谢。有空联系。”
渣攻好几天没吃肉,早已憋得人皮兽心,见林江雪转身要走,烦躁得想打人。
渣攻看着林江雪的背,抬手捞住了他,林江雪的腰被箍在他手臂里,细且韧。
一想到别人也掐过这样的腰,这样的腰在别人身下扭过,渣攻再也忍不住,道:“那人是谁?”
林江雪:“……什么?”
渣攻道:“我查不到你明面上的男朋友,所以把你屁股弄肿的男人只是一个炮友咯?苟辉冉?”
林江雪想到渣攻和他说,他一挥手就有无数美人爬上他的床,不由冷冷道:“这重要吗?”
渣攻愣了一下,终极黑化,轻声道:“当然不重要。毕竟像你这种骚/货,只要是个男人就可以吧?”
林江雪红了眼眶:“放开我!”
渣攻把人扔上床,扯开了领带。
“如果你想走,就先喂饱我。”
……
林江雪眼睛鼻子哭的通红,脸也红,他被弄得破破烂烂,可渣攻衣冠楚楚,就只拉下了他的拉链。
渣攻拉上拉链,道:“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渣攻说完,渣渣地走了,门嘭一声关上,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幻觉。
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渣攻也会脱衣服的,会抱着他亲,洗完澡也会搂着他睡觉。
林江雪坐在浴缸里,茫然地搓小腿,明明他没有被别人碰过啊。
他有乖乖地叫老公。
为什么渣攻连脱衣服抱他都不愿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全起见,自己找路。
别问我,我才不告诉你!
☆、第十八章
渣攻被秘书叫醒。
秘书老脸皱成一团悬在头顶:“札总,林先生要回家。”
渣攻迷迷糊糊:“不准他回。”
秘书:“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林先生目前在和保镖对峙,您快支楞起来!”
渣攻生怕出现霸道总裁文学里把受打断腿的经典情节,猛地弹起来,长手一挥,“把我的腹肌拿来!”
四处望望:“造型师!造型师在哪?”
秘书急匆匆道:“在他自己房间。我去叫,您自己先把衣服穿好!”
渣攻稀里糊涂地点头。
等渣攻赶到现场,场面出人意料。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一人抱着林江雪一条腿,嗷嗷直叫。
“林先生!你要是走了,我俩就没工作了!”
“炒鱿鱼之前,札总还要骂死我们!他嘴好毒的!”
林江雪被两坨人挤在中间,站得歪歪扭扭,额角青筋一突一突。
渣攻不幸把肌肉衣穿反,现在浑身不自在,上前踢了保镖一脚,道:“起来,丢不丢脸!”
保镖见他来了,立刻起身站好,恢复了保镖该有的冷峻模样。
林江雪理了理衣服,对渣攻道:“我要回家。”
渣攻道:“我送你回去。”
林江雪道:“我以后……不想和你有联系了。”
渣攻皱眉,道:“为什么?”
林江雪扯了扯嘴角,道:“这需要理由吗?”
渣攻心里一慌,怀疑林江雪发现他长了小肚腩,嫌弃他了,原地变成一颗含泪渣攻头,控诉道:“……你用完我就扔?哪有这种好事?!”
林江雪脸色难看:“我要回家。”
渣攻气得牙痒痒,让秘书把车开过来,硬是把林江雪拉进车里,问道:“你家在哪?”
林江雪报了地址,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四五天没吃肉,减肥减得连肌肉衣都穿反的渣攻极度情绪化,越想越委屈,使劲儿逼逼:“林江雪,你这个拔菊无情的骚/货,昨天老公老公叫得挺欢,一觉醒来,板着张脸说我们不要再联系。从高中到大学,你爽完就扔,我他妈又不是套!”
林江雪没说话,他又开始发烧了。车里冷气开得很足,他每一根骨头都泛着酸疼,他像被吊在阴冷的悬崖上,下面是冒着泡的污泥,他艰难地扒着悬崖边,爬不上去,只能吊着,吊了很多年。
很快他就要没力气了,很快,他就要掉下去了。
这厢渣攻见林江雪不理他,更激动了,道:“你知道我昨天有多努力吗?!独钓寒江雪,汗滴禾下土,你爽得四脚朝天,而我累得找不着北……”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在密密麻麻的渣攻文字泡里,林江雪说了这么一句。
渣攻微微一顿,林江雪忽的翻身而起,跨坐在渣攻大腿上,眼里满是血丝,揪着渣攻衣领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已经快要忘记你了,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不会再想起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札宫,你能不能带着你的镶钻几把滚出我的脑子!”
渣攻:“……”
林江雪从来没吼过渣攻,被欺负狠了,最多就是用手模拟屁声吓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凶狠的眼神瞪过他。
但渣攻不愧是爱好啾啾的渣攻,在气势上从来没输过,缓缓道:“滚之前,我还想最后吸一把啾啾。啾完之后,我就不烦你了。”
林江雪:“……”
司机非常上道地把车停到僻静处,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林江雪抖着手,一颗颗解衬衫扣子,身体前倾,闭着眼睛道:“……最后一次。”
渣攻歪了歪头,嘴唇含住了他从来没有碰过的地方。
右边的啾啾。
林江雪浑身一抖,眼角渗出泪来。
就好像有一个蚊子包在背上痒了好几年,一直只能隔衣搔痒,无比绝望的时候,蚊子包突然被抠到了!
……
“我走了以后,别去酒吧乱喝酒。”渣攻抱起他,抽了几张面巾纸,将两人擦了擦,“以后我不一定能来酒吧接你。”
林江雪不停流眼泪,浑浑噩噩地呢喃:“……好冷。”
渣攻将窗户开了一条缝,让外面的热气钻进来,“噫,别哭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爱哭。马上送你回家。我……不觉得冷啊。车里有22度。我觉得好热。”
渣攻虽然把肌肉衣穿反了,但衣服紧紧束缚了小肚腩,见林江雪冷得发抖,短暂克服了发福的自卑,拉开拉链,把林江雪抱进了怀里。
这一抱,彻底压垮了林江雪的心理防线。
如果一直在高高的山顶,他可以一直坚硬,可要是被人捧在手心,所有的委屈都藏不住了。
“我……我没乱喝酒。”林江雪抓着渣攻肩膀,突然哽咽了这么一句。
渣攻拍拍他,道:“……你吓到我了林江雪,你为什么一直哭?你哭得我脑袋疼。”
“我奶奶……我奶奶……去世了……”这么说完,林江雪终于崩溃,哭出了声音,话也说不清了,“我难受……喝酒……你跑了……我以为……我被……秃顶油腻……发福男……迷-奸……你有新的情人……我没有……咳……”
林江雪压抑了太久,平时作风像一座巍峨大气,不识人间烟火的雪山,渣攻硬是进去埋了炸/弹,搞得他一哭就停不下来。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渣攻是无辜的。
渣攻被吓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不停地拍林江雪的背。
他对老太太只有一点印象了,高考前老太太给林江雪送酸梅汤,也给他带了一份,郑重地祝他能考上大学。
是个慈祥的老太太,也是林江雪这么多年来的精神支柱。
渣攻亲了亲林江雪发红的耳垂,问:“老太太什么时候去的?”
林江雪说了一个日期。
渣攻算了算,他在酒吧接到林江雪的时候,正是老太太头七。林江雪想梦见他奶奶,没想到醒来才是噩梦的开始。
如果林江雪没看见他留下的纸,他一个人在酒店醒过来,心情是怎么样的?
林江雪这几天过得是什么鬼日子?
渣攻倍感窒息,不由迷信地想,可能老太太头七那天真的回来了,冥冥之中把她的宝贝孙子托付给渣攻,结果正如渣攻没能考上国内大学,他再一次辜负了老太太的期望,把林江雪逼成现在这幅鸟样。
司机回来时,林江雪已经靠着渣攻睡着了,睡得不太/安稳,时不时抽噎几下。
司机:“札总,回酒店?”
渣攻道:“先去他家。联系医生。”
渣攻吭哧吭哧地将林江雪塞进他想了好几天的窝,医生给他挂上点滴,再次用批判渣男的眼神看札宫,道:“札总,您不是性/欲消退好几年了吗?”
渣攻指了指林江雪,道:“我的性/欲突然出现。”
医生:“节制!”
渣攻这次真的老老实实:“噢。”
渣攻守着林江雪挂完水,饥肠辘辘,硬是去厨房灌了半瓶矿泉水,爬上了林江雪的床。
只有困意才能击退饿意!
渣攻睡在另一边,拉上被子,露出一颗饥饿渣攻头,沉沉睡去。
半夜,林江雪被子被渣攻抢走一半,往渣攻那边滚了滚,手无意识地摸索着,摸到一把没有灵魂的腹肌。
林江雪睁眼一看,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腹肌和后脑勺长在一个平面。
恐怖片莫过于此。
林江雪扑通一声掉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