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小哥有点甜(14)

　　宋阿爹坐在牛车前面赶车，宋香儿和宋雪川坐在后面聊天。
　　几人早上六点多出发，一直到快十点才到阳平县，永安镇距离阳平县大概有三个多小时的路程。
　　进了府城，宋雪川果然看见高高的城楼，城楼牌匾上挂着巨大的阳平县三个字。
　　几人在城门处交了每人一文的进城费才进了县城，难怪镇上的人很少来县城。宋香儿大哥宋玉良已经在城门口里面等着了，一见到宋香儿他们就挥手示意。等宋香儿的牛车到了跟前，忙笑着说:“阿爹，阿弟，你们来了。”
　　“大哥，这是咱们村里的雪川。”宋香儿拉着宋雪川跟他大哥介绍说。
　　“是雪川啊，好长时间没见变漂亮了呢。”宋香儿大哥的话让宋雪川十分无语，心说漂亮是什么鬼？却还是笑着点头。
　　“玉良，咱们现在去哪儿，你同学那打好招呼了吗？”宋香儿阿爹问宋大哥。
　　“已经说好了，咱们这就去彩蝶轩吧，别耽误正事了。”
　　几人把牛车找地方停好，就跟着宋香儿大哥往彩蝶轩走，一路上宋香儿和宋雪川东张西望的打量沿途风景，府城确实比永安镇繁华许多。路上各种摊位上的物品也新潮许多，有的货物他们都没见过呢。宋香儿和宋雪川还没看过瘾呢，几人就来到了彩蝶轩门口。
　　彩蝶轩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门口宾客络绎不绝，生意十分兴隆。彩蝶轩是大安国有名的胭脂铺商号，全国各地都有其店铺。
　　这彩蝶轩的创始人是个十分传奇的哥儿。据说是个大户人家的哥儿，从小就喜欢研究胭脂水粉。后来喜欢上一个穷小子，家里人却不同意，最后他还是力排众议地下嫁了。还跟他夫婿开了彩蝶轩，后来夫夫两人把生意越做越大，彩蝶轩也成为现在人尽皆知的胭脂水粉铺。
　　宋大哥的同学张杰明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跟几人打过招呼就带着他们往彩蝶轩里面走。彩蝶轩内部装修的很精致，门口还悬挂着精美的珠帘，大厅中央有楼梯通向二楼。二楼是贵宾室，里面的客人有专人接待。
　　张杰明进去先找到他二叔，他二叔是彩蝶轩的一个小管事，他二叔见过几人后，就带着他们去了一间小室。
　　“好了，宋香儿自己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这间房间是彩蝶轩负责筛选学徒的。宋香儿听见只让他一人进去，心中有些忐忑地推门进去了。
　　屋里面已经有几人了，加上进来的宋香儿现在一共有七个哥儿。众人等了一会就有一个中年哥儿推门进来，看了一眼众人就开口说道:“我是彩蝶轩的刘管事，负责招收学徒的事宜。先说清咱们虽然是招学徒，但是你们得先在外面大堂当一年伙计，这期间每个月有一百文工钱。一年后考察合格才能跟着师傅学做胭脂水粉。”
　　“还要当一年伙计？”
　　“一个月一百文也太少了。”
　　刘管事的话刚落，底下有几个哥儿就嘀嘀咕咕的。
　　宋香儿也没想到还要当一年伙计才能学制香粉，但是只要能让他学别说当一年伙计，就是当三年伙计他都愿意。
　　听完刘管事的话，有个哥儿立刻站起来说:“我可不干伺候人的活，我先走了。”说完就直接开门出去了。
　　“好了，还有人走吗？”刘管事看了看剩下的六人，接着又有一个衣着光鲜的哥儿起身离开了。
　　刘管事对留下的几人接着说:“现在给你们每人发一盒水粉，你们涂在手上，等会说说效果如何？”
　　几人接过刘管事递来的水粉，宋香儿打开就闻到一股淡雅的香气。用手指蘸了一些涂到手背上，发现粉质比较厚，涂起来非常白，但看起来不自然。应该是给皮肤比较粗糙和肤色黑的人涂的。
　　几人都涂完了，刘管事让他们一一说效果，等到了宋香儿，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刘管事听了笑着点点头。
　　等几人说完，刘管事就对他们说道:“想学制香粉，首先要喜欢和了解香粉。”刘管事指着一个身材比较高的哥儿说:“你，请回去吧。”
　　刚才这个哥儿的态度十分敷衍，手上随便涂了点粉，回答只说变白了，一看就是跟宋雪川一样不喜打扮的哥儿。听到刘管事的话，这个哥儿一脸无所谓的站起来走了。
　　刘管事又跟剩下的四人说道:“恭喜你们成为彩蝶轩的学徒，只要你们熬过第一年，以后就能跟着彩蝶轩的师傅学做胭脂水粉。给你们三天准备时间，三天后来彩蝶轩大堂报道。”
　　宋香儿一听他通过了测试，心里小小的说了一声太好了！
　　宋雪川几人在外面等的心焦，就看见门被打开，宋香儿一脸欣喜的走出来了。
　　“哈哈哈，我成为彩蝶轩的学徒了！”宋香儿激动的对宋雪川几人说道。


第31章 第31章
　　宋雪川听见宋香儿的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刚才那阵仗他还以为是皇帝选妃呢。
　　“太好了，香儿以后就是香粉师傅了。”宋雪川笑着祝贺。
　　宋阿爹也高兴的直夸:“好好好，香儿真厉害呢。”
　　“好了，阿爹你们等会再夸吧，快中午了，杰明兄去把你二叔请上，咱们先去吃饭，这次多亏你们了，中午咱们一定要多喝几杯。”宋香儿大哥也笑容满面的对张杰明说道。香儿现在成了彩蝶轩的学徒，以后的人生就跟普通的农家哥儿大不相同了，真是可喜可贺。
　　“这都是香儿自己的功劳，我们只是牵个头，玉良又何必客气。”张杰明客气完就去找他二叔，等二人回来，宋香儿大哥就带着众人去了府城的悦来酒楼。
　　几人到了二楼的包厢，坐下后就有小二过来点菜。宋大哥点了几个悦来酒楼的招牌菜，又要了一壶酒。
　　很快酒菜就上桌了，宋大哥帮张杰明二叔的酒杯满上，举起酒杯敬道:“这次多谢二叔，要不然我阿弟没有机会能成为彩蝶轩的学徒。”
　　“客气什么，你跟杰明是好友，再说能留下来也是宋香儿的本事。大家一起喝一杯吧。”张杰明二叔端着酒杯笑着说。
　　宋阿爹和张杰明也忙举起酒杯，等几人喝了酒，大家才开始推杯换盏的吃起来。
　　这还是宋雪川第一次在古代酒楼吃饭，上次去醉仙居找王之涣，只是看别人吃。看着桌上的水晶狮子头、东坡肉、红烧子鸡、清蒸鲈鱼、麻婆豆腐、烩三丝、香菇青菜和一道大骨汤，宋雪川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宋雪川伸筷子夹了一筷子鸡肉，只觉得味道比现代饭店还要好，可能是因为原材料比较真。毕竟古代的鸡可不喂饲料和激素。
　　“大哥，刘管事说得先在彩蝶轩当一年伙计，才能跟着师傅学制胭脂香粉。”宋香儿一边吃菜跟他大哥说。
　　“确实如此，采蝶轩招学徒都要先在外面大堂做一年伙计，除了能了解客人的需求，还是为了考察学徒的人品。”张杰明二叔在旁边解释。
　　“那有工钱吗？”宋香儿阿爹问道。
　　“一个月一百文钱呢，阿爹，以后我也能挣钱了呢！”宋香儿高兴的说。
　　看宋香儿脸上高兴，宋大哥也不好打击他，一个月一百文在永安镇或许还可以，但是府城消费水平高，这彩蝶轩根本是把这些学徒当做廉价劳动力了。
　　席间宋大哥和宋阿爹陪张杰明和他二叔喝酒说话，宋雪川跟宋香儿负责吃菜，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等吃完饭宋香儿大哥去结账，一顿饭居然花了一两多银子，难怪饭菜味道那么好。不过跟宋香儿留在彩蝶轩比，这点饭钱又算的了什么？
　　结完账宋大哥就跟张杰明回书院了，张管事也告辞回了彩蝶轩。只剩下宋雪川、宋香儿和他阿爹。
　　“阿爹，好不容易来一趟府城，咱们逛逛再回去吧～”宋香儿跟他阿爹撒娇。
　　“好，好，反正天还早，咱们逛逛再走。”宋阿爹笑着对自家小哥儿说。
　　“我们去布庄看看吧，天热了，我想让阿么给我做一身新衣服呢。”听到阿爹的话，宋香儿开心的说道。
　　最后宋雪川他们就来到了府城最大的宝庆布庄。
　　“雪川我跟你说哦，这里的布花色多，比咱们永安镇卖的还便宜呢。你也选几块做衣服吧，你看你天天穿的灰头土脸的，哪像个哥儿？”宋香儿挤在许多哥儿中间看布料，还不忘跟宋雪川说话。
　　宋雪川看着眼前各色花布，想着来一趟府城，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而且他和宋春雨这段时间都长高了些，以前的衣服也确实穿着不合适了。何况阳平县贸易繁荣，这些生活用品确实比永安镇还便宜些。
　　“那我也选几块吧。”
　　宋雪川这边正在选布料，另一边宋香儿却跟一个哥儿起争执了。原来两人都看中同一块布，一人拿着一边互不相让。
　　“这位婶么，这块布是我先拿的，你怎么跟我抢？”宋香儿跟抢布的黑脸哥儿讲理。
　　黑脸哥儿抓着布大声说:“你叫谁婶么，我才二十多，还没成亲呢。这块布明明是我先看到的，结果被你手快拿了，现在你必须让给我。”
　　宋香儿看这人不讲理，心想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这位大哥，这块布根本不适合你，你的脸本来就黑，穿粉色只会显得更黑，我建议你先把脸涂白了再出门。再说穿粉色你年纪也不适合了。”
　　宋香儿话音刚落，旁边的其他哥儿都听的直笑。
　　黑脸哥正要发飙，宋香儿又选了一匹绿灰色布料对他说:“这个颜色就比较适合你，穿起来人会显得精神。这穿衣打扮可是大有讲究呢，不是每个颜色都能往身上穿的。”
　　黑脸哥儿看着宋香儿手上的绿灰色布料，好像确实比浅粉色那块适合他，就一把夺过去，粗声道:“哼，看你年纪小不跟你计较了。”接着就扭着腰去付账去了。
　　宋雪川在旁边看的直摇头，真是服了宋香儿，到哪儿都不忘教育别人打扮之道。
　　最后宋雪川选了五匹布。一块灰色的布料给他自己，一块深蓝色的布料给夏远风和小叔，给小婶么选了一块紫红色的。宋春雨和宋春风两人一块绿色的布料。小叔家融哥儿则选了一块藕粉色的布料。宋香儿除了要了那块粉色的布料，又给他阿么选了一块暗红色的布料。
　　等到柜台结账时，宋香儿先检查了一遍宋雪川选的布料。当听到那块灰色的居然是宋雪川自己的，立马伸手拿下来，换了一匹粉蓝色的。“雪川，你不喜欢粉红色的，这块粉蓝色的总可以了吧。反正你不能选那些灰的、蓝的，而且夏天穿颜色浅的衣服不热。”
　　宋雪川看块那粉蓝色布料不是太招眼就点头同意了。颜色选好，伙计按大致身高裁好尺寸，他们就去结账了。
　　宋香儿的两块布一共八十五文钱。宋雪川的七块布一共二百八十文。就这还是买的最便宜的纯色棉布，如果是丝绸，他们所有布加起来也买不起一块呢。
　　几人买好布出来，把布抱到牛车上放好。宋阿爹问他们俩还想去哪儿？宋雪川想去府城的御品斋看看。毕竟是府城的糕点店，他想去涨涨见识。
　　最后宋阿爹看着牛车上的东西，宋雪川跟宋香儿二人去了御品斋。御品斋也在阳平县中心，两人一进去就看到琳琅满目的糕点摆在柜台里。像绿豆糕、红豆糕、桂花糕、如意糕等看的宋雪川口水直流。御品斋的糕点果然都很精致美味，不过价钱也十分昂贵。宋雪川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发糕，不由得心情大好。最后宋雪川也没舍得买一块糕点尝尝，在御品斋伙计满含鄙视的目光中拉着宋香儿出去了。
　　等两人回到牛车那里，天也不早了，宋阿爹怕回去太晚不安全，几人就坐着牛车回去了。
　　宋香儿一路上是兴奋的很，一会儿对他阿爹说:“阿爹，你就等着我以后挣钱孝敬你跟阿么吧。”
　　一会儿又对宋雪川说:“雪川，以后等我学会制胭脂水粉了，第一个就拿给你用。一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宋雪川听了赶紧回答:“你还是先学会再说吧，以后在采蝶轩要自己小心点，别把人都得罪光了。”
　　宋香儿一想到他就要一个人在彩蝶轩当伙计，心里也冒出些不舍，“雪川，我肯定会想你们的，你有空就去府城看我啊。”
　　宋雪川看宋香儿被他说的伤感起来，只能劝道:“阳平县离永安镇又不远，而且你大哥不是也在府城吗，想想以后你以后就是制香师了，这不是你从小到大的梦想吗？”
　　果然一说到香粉，宋香儿又两眼放光了，“嗯，以后我要开一家自己的香粉店，就在你的糕点铺旁边，这样咱们俩就可以一直见面了。”
　　等几人回到宋家村天已经黑了，宋阿爹先把宋雪川送回家。昨天宋雪川已经跟夏远风和小叔小婶说过今天要去府城。
　　等宋雪川抱着布进屋，就看见夏远风还有小叔、小婶么都等着他呢。
　　看见宋雪川回来了，小婶么赶紧走过去把他手里的布料接过去，“雪川回来了，饿了吧，锅里给你留着饭呢。”
　　夏远风进厨房把饭端出来，宋雪川看见饭还真的觉得饿死了，然后一边吃饭一边把宋香儿的事告诉了大家。
　　“没想到香儿成了彩蝶轩的学徒呢，这彩蝶轩我也去过，里面伙计都是哥儿呢。”小婶么感慨道。
　　“对了，我在府城买了些布料，咱们每个人都有呢。”宋雪川吃过饭就把买来的布料分给大家。
　　小叔、小婶么看着宋雪川递过来的布料，嘴上说着客气啥，浪费钱之类的客套话，脸上却笑开了花。虽然他们不缺衣服穿，可晚辈的关心还是让他们很受用。
　　“对了小婶么，我不会做衣服，咱们村有没有会做衣服的阿么，我想请他帮着做。”古代都是自己动手做衣服，他可做不来，还是花钱请人做吧。
　　“哪儿要请别人，我帮你们一起做了，又不费啥事。”宋家小婶么可是村里做衣服的好手，而且人非常热心，平时也会帮村里其他人做衣服呢。
　　另一边宋香儿跟宋阿爹回到家，也是一家老小都等着呢。
　　宋香儿阿么听见牛车的声音就迎出来问:“他爹，香儿的事怎么样？”今天一天他的心都提着。
　　宋香儿看见阿么高兴地跑上去抱住阿么说:“哈哈，阿么，我现在是彩蝶轩的学徒了，以后就可以学制香粉了！”
　　宋阿么听到宋香儿的话一颗心才算放下，“太好了，快点来吃饭吧，该饿坏了吧。”
　　宋香儿跟他阿爹一边吃着饭，一边把白天的事说给家里人听，宋香儿一脸得意地把他是怎么通过刘管事的考核，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家人，把一家人听的都捏着一把汗。
　　后面两天宋香儿主要在家收拾东西，也来找过两次宋雪川。最后一次来就是跟宋雪川告别，拉着宋雪川说了好久的话。
　　第三天天还没亮宋香儿就坐着牛车前往府城，开始自己人生的新篇章。


第32章 第32章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收稻的时节。宋雪川家虽然没有种水稻，小叔家却有六亩水稻。
　　这几天他每天都去给小叔割稻子。天刚蒙蒙亮，宋雪川就拿着镰刀来到小叔地里，没想到小叔他们来的更早。
　　“小叔，小婶么，你们来那么早啊。”
　　小婶么听见宋雪川的声音，直起腰休息，嘴里道:“雪哥儿，你怎么又来了，剩下这点稻子我跟你小叔不用一天就割完了，哪用得着你。你去镇上卖糕点吧，别耽误挣钱。”
　　宋雪川一边割稻子一边对小婶么说:“平时你们对我跟春雨那么照顾，现在帮着割点稻子算什么。都是一家人，你们在地里干活，我总不能闲着啊。再说等我家的高粱熟了还得请小叔帮我们拉呢。”
　　“那是自然，你呀就是太客气了，从你卖糕点，咱家可没少吃呢。”小婶么笑着说。
　　宋雪川割了一会儿稻子，就累的扶着腰休息，这几天弯着腰割稻子，他腰都跟快要断掉一样，晚上回家躺床上都翻不了身。但第二天还是咬牙起床继续，就像宋雪川说的，小叔家帮了他们那么多，现在到了回报的时候，他怎么能偷懒？宋雪川真是无比怀念现代的收割机，幸好今天终于只剩下一亩地稻子没割了。
　　不过光割完稻子还不算完呢，接着还要把割下来的稻子装到牛车上，拉到村里提前打好的场里，然后用打谷机把稻粒打下来。就这还是在有牛车的情况下，没有牛车的人家。都是一趟趟挑回去的。
　　一上午小叔他们总算是把地里稻子都割完了，接着又把割好的稻子抱到牛车上装好，牛车被小叔又装了一个架子，这样一次可以多拉一些稻子。
　　等把所有稻子拉到场里，天都过中午了。中午饭宋雪川是在小叔家吃的，下午他们还要用打谷机打稻谷。
　　下午小叔家的俩孩子也来帮忙了，农家的孩子都是从小就跟着大人干活的。
　　古代农村给稻谷脱粒主要用打谷机，打谷机又分为全人力、纯手工的谷桶和半机械化的脚踏式打谷机。脚踏式打谷机只是在传统的谷桶上加上脚踏驱动滚筒，通过脚踏驱动滚筒将谷粒打下来。
　　小叔家的打谷机就是脚踏式打谷机，整个宋家村都没有几个，每次农忙时都有好多人家借用。
　　操作打稻谷机时左脚踩在固定的踏板上，右脚踩在转动的踏板上，一脚一脚地踏起来，手上的稻谷放到转轮上，稻谷就进了打稻机的储仓内。
　　宋雪川看小叔打稻谷好像很有趣，也想试一试。小叔从打谷机上下来指点宋雪川怎么打稻谷。“手要拿在稻谷的尾端上，然后慢慢地放到打稻机里，而且要边打边转动稻谷，才能把稻谷颗粒归仓。”
　　宋雪川照着小叔的话做，却手忙脚乱，顾得了手上就忘了脚下。撑着打了一会儿稻，小婶么就在旁边调笑他：“雪川，你打稻时，稻桶里满的特别快呢。”
　　宋雪川果然发现储仓里面的长稻草特别多，好多稻粒都没打下来。他真是想不到打稻谷也有这么多学问，看来他要学的农活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