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声慢慢减弱,可那些悲叹却无法削减半分。
“你们放心,我慕梦溪发生一定会为你们报仇,让他们血债血偿!”
发泄完情绪的慕梦溪用布包裹了一捧土,身死异乡,他理应带师弟师妹回家,可入土为安,他只好将这一捧土带回七星岛。
慕梦溪起身后却看到了那如同红眼兔子般的叶云皓,他先是一怔,随后勉强扯起一抹微笑,“让二位见笑了.......”
“人之常情,慕师兄节哀.......”
安慰的话都太过苍白,往日里能言善辩的叶云皓此时也只能吐出几句干巴巴的话。
离开前,慕梦溪挑开马车的帘子深深地看了那几朵格桑花,随后再未回头一眼。
怀中黑布中包裹的那捧土变得沉甸甸的,他似乎如同一座大山死死地压着慕梦溪的肩膀。
随着时间流逝,慕梦溪脸上的忧愁与痛苦已消失不见,只是谁也不能确定,那如同噩梦般的记忆是否真的随时间释怀,还是被他深埋在心底,待有朝一日彻底爆发。
“七星岛四面环海,岛内有一条河流,河流整体的走势呈北斗七星模样,我们称为天河,同时这也是七星岛名字的由来。”
距离七星岛还有一段距离,一路无事时慕梦溪将会向他们介绍起自己的宗门,再说到七星岛时,慕梦溪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笑容,可随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不容易出现的笑容又黯淡下去。
“哇,我还没有见过海!听说沙滩上会有美丽的贝壳和价值不菲的珍珠是真的吗?”叶云皓捧场式的活跃气氛,生怕慕梦溪想起那些糟糕的回忆。
“贝壳很常见,不过珍珠还是要靠运气,我记得前几年有一渔民在一枚两个手掌大的贝壳里发现了一颗淡粉色的珍珠,据说卖出了万两白银。”
叶云皓那双明亮带着好奇的眼眸,让慕梦溪想起了经常跟在自己身后用一双崇拜目光看着自己的师弟,他的语气不自觉地越发柔和,甚至还带了几分纵容。
“霜北你见过海吗?”叶云皓看着一旁默不出声的霜北问道。
那可是海啊!难道不应该激动一些吗?!叶云皓的表情十分生动,让人一眼就猜出心中所想。
霜北看某看了一眼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叶云皓道:“未曾。”
“那你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那可是海诶,说不定运气好还会捡到珍珠呢!”叶云皓就差双手搭在霜北来回摇晃了,很显然对于从来没见过海的他来说,无法理解同样未曾见过海的人这副平淡的模样。
“有人曾和我讲过他出海的经历,珍珠他有许多不足为奇。”
听着霜北淡淡的语气,叶云皓却翻了个白眼,“行行行,又是你的好阿钰是吧?珍珠有许多不足为奇。”
叶云皓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霜北的话,眼中的笑意只增不减。
听着陌生的名字,慕梦溪有分寸的没有多问,看着叶云皓与霜北两人的互动,他眼中也染上了几分笑意。
“每个人对大海的评价不一,可有一点所有人毋庸置疑那就是它包容着一切,听别人所说的出海经历固然有趣,但百闻不如一见,我想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人都会爱屋及乌,在海边长大的慕梦溪自然也是同样也希望在旁人的口中,听到对大海的赞美。
“河水最终会汇入大海,亦是灵魂的归宿。”慕梦溪说到这里时,眼中再次出现了难以化解的悲伤,不过很快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叶云皓没有注意到慕梦溪片刻的失态,他兴致勃勃的点头附和道:“慕师兄说得对,虽然你的阿钰见多识广,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们亲身经历才能体会其中的奥妙。”
霜北闻言看了叶云皓一眼,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
“怎...怎么了?”
叶云皓对上霜北的视线一时间有些结巴,主要还是对方的目光实在奇怪,险些让他怀疑自己说错了什么,难道是刚刚吃的糕点不小心粘到了牙上,想到这里叶云皓赶快闭上了嘴。
看着做出奇怪动作的叶云皓,霜北轻轻挑眉,“你捂着嘴做什么,我只是觉得刚刚那句有水准的话,倒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我很惊讶而已。”
发现自己不是被糕点粘了牙后叶云皓松了一口气,最起码自己的形象保住了,不过在听到霜北的话后,他再次无情地翻了个白眼,翩翩公子的形象还是没有维持住。
“你们两个感情真好。”看着拌嘴的二人,慕梦溪不自觉感慨道。
他原本以为霜北是冷清的性子这,却没想到对方还会有如此一旁,像是裹着黑芝麻的汤圆。
霜北并不知自己在慕梦溪的眼里已经变成的黑芝麻汤圆,他看着慕梦溪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并没有多说什么。
叶云皓与之相反,他是爱热闹的性子,对朋友的情感真挚热烈,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况且慕梦溪也不是什么打探消息的探子。
“那是当然,我和霜北可是过命的交情!”叶云皓说着手就要搭在霜北的肩上。
不知是认同了叶云皓的话,还是因为狭窄的马车难以躲避对方不老实的手,总之叶云皓的手终究还在搭在了霜北的肩膀上。
第46章
夕阳西下,杂草丛生的土路上约有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为首之人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看起来才二十余岁,但他那双眼睛却格外深邃,使他看起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天快黑了,抓紧时间赶路。”
盛凌也知道这些天兄弟们赶路辛苦,但他必须要抓紧时间回去,如今盛老爷病重,只剩下小姐一人面对那些豺狼虎豹,他实在放心不下。
好在手下人都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因此没一个人开口抱怨。
盛凌虽然姓盛,但他却和盛家无半点血缘关系,他是盛家商行目前掌舵人盛南方收养给独女的玩伴,虽说是不起眼的玩伴,但盛家并未亏待他半分,还给了他与其他人一样公平竞争的权利,如今是他出门历练的第三年,在这三年他积攒了不少人脉,也终于有资格可以站在想要守护之人的面前。
在收到线人的消息,得知小姐被山贼掳走后,他恨不得立刻攻上山寨救出小姐,只是山高路远,盛凌能做的只能是动用所有人脉发出高额赏金,不过担心小姐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盛老爷很快就召集了一批人手,并给他发了密信让他不必担心,得知小姐被救回后,盛凌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只是盛南方突然的病重让盛凌感到了风雨欲来的节奏,他不得不思考小姐被掳走是否有人在其中作梗,明明前些天还重金悬赏侠士救女,可刚刚救出来没多久便传出重病的噩耗,还有那封让他不必担心的密信,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得知小姐被掳走的那几日,是盛凌彻底在北怀一带站稳脚跟最关键的几日,如今他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这次盛老爷的病重,同样是他重新返回盛家的契机。
荒野之地,遇到猛兽的概率并不小,虽然要抓紧时间赶路,但盛凌几人同样时刻留意着四周的环境。
天色渐晚,树林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着,盛凌握紧了手中的缰绳使马停下脚步,同时做了手势让其余人不要轻举妄动。
四周一切似乎静了下来,就在这时左边的树林中突然蹿出一道影子,不过片刻又消失在他们面前。
“凌哥?那是头驴?!”
高护一双小眼睛瞪得很大,眼中还带着尚未消退的迷茫。
盛凌难得有些沉默,是头驴没错,还是拉着车的驴,只是那车松松垮垮的似乎随时都要散架,光是落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的一的树枝草屑就能猜测到这驴拉车是多么“活泼”。
“走吧。”
虽然这件事情无比怪异,但盛凌还没有听说过什么鬼怪传说与驴车有关,天马上就黑了,为了避免再生事端,最好还是要早些离开这里。
不是走了多久,一座客栈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门口那辆驴车,以及那无比乖巧的驴,格外眼熟。
沈钰青原本在院子里还在用前几日签到得到的浆果喂鸟,院子中央已经有了几只手掌般大小的鸟歪歪斜斜地倒在一侧的浆果篮处,若被不知情的人看到怕是还要以为沈钰青投毒,然而事实上只是这种红色浆果含有酒精,鸟吃得太多醉倒了而已,用不了一会就会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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