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特奥多罗带着打扮整齐的凯西来到亚特兰大的青训营,青训营的小孩把训练场围得水泄不通。
亚特兰大的高层看见意大利太子出现在亚特兰大的训练基地,傻眼了,原来那个电话不是骗子。
凯西通过了亚特兰大的测试,拎着行李箱住进训练基地,特奥多罗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他。
“你有手机,如果有人对你种族歧视你就给我打电话。”特奥多罗叮嘱凯西注意事项,生怕自己看好的小孩夭折。
短短的八天时间,凯西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科特迪瓦阿比让来到了意大利贝尔加莫。
特奥多罗选了一个合适的当地监护人照顾凯西,那家人会说法语,有个上大学的儿子,曾经当过亚裔学生的寄养家庭。
他拍着凯西的肩膀,对男孩说道:“我很看好你的未来,假如你对自己产生怀疑,那么请你相信我的判断。”
凯西看着特奥多罗离开的背影,他心里想着阿比让的家人,他要努力踢球,让母亲过上优渥的生活。
他不会辜负菲尼斯先生的期盼,他要在意甲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还有为祖国效力,让逝去的父亲为自己骄傲。
特奥多罗知道自己只是几句话的事,就能让一个科特迪瓦的小孩来到意大利,进入意甲俱乐部的青训队。
所以他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带着他一眼就看好的凯西来到亚特兰大,给对方取得意大利国籍的机会。
他希望世界上想要踢球的孩子有踢球的机会,希望孩子能有做出选择的权利,这是他作为公众人物的责任。
第522章
安顿完凯菲的事情后,特奥多罗回到罗马,罗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届世界杯的决赛和半决赛。
特奥多罗在科特迪瓦度假的时候,有意无意让自己不去关注足球相关的新闻,让自己短暂地脱离足球世界。
当他听见巴西在半决赛以7:3的比分输给德国,脸上难掩震惊,这届世界杯上一个惨案是西班牙1:5输给荷兰。
巴西在自己家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这届世界杯,比分看起来血腥,实际上两边没有一张黄牌。
阳光明媚的午后,特奥多罗和拉伊奥拉坐在玛蒂娜的玻璃房花圃享用下午茶,一人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特奥多罗找出世界杯半决赛的回放复盘,仔细研究一下,看得出来巴西输给德国好像早就有预料。
前锋内马尔在前面的比赛受伤无法出战,世界第一中卫席尔瓦在前面的比赛黄牌累计停赛。
巴西在家门口拉不下架子,斯科拉里选择跟德国人大打对攻,德国的战术体系比较怵防守反击型的球队。
特奥多罗关掉视频,他不忍心看比赛结束的场景,“里卡多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成为一个礼貌友善的人。”
“他不会在场上违背主帅的命令,上半场结束后,他意识到问题,并且做出了补救……”
拉伊奥拉摆弄手里的圆珠笔,附和特奥多罗的话,“如果他变得野心勃勃,架空主教练,那他就不是圣子了。”
“巴西最重要的中轴线就是席尔瓦-卡卡-内马尔,卡卡缺少前后辅助很难挽回局面,足球一直诠释团队信念。”
“是啊,足球的魅力从来不是个人英雄主义,它属于每一个为此努力的球员。”特奥多罗垂眸说道。
德国在决赛击败阿根廷拿到了冠军,德国队长拉姆在巴西捧起他们梦寐以求的大力神杯。
阿根廷作为世界杯另一方的失败者,阿根廷球员回国不免受到国内极端球迷的辱骂和怨恨。
马拉多纳的名字之所以和阿根廷紧密联系在一起,是因为当年著名的马岛战争,那座奖杯象征国家的尊严。
拉伊奥拉看着网上不堪入目的词眼,嘴上嘀咕:“阿根廷对足球的狂热超出了大家的想象,他们好像只剩下足球了。”
特奥多罗合上眼前的电脑,注视玻璃窗外面树枝上梳羽毛的椋鸟,“但不是所有阿根廷人都喜欢足球。”
“博尔赫斯说过足球是丑陋的美学,英国的第一大罪恶,足球之所以流行,是因为愚蠢而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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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对待足球的狂热的态度孕育出狂热的民族主义,必定会让他们国内走向两个极端,崇拜足球或者厌恶足球。”
拉伊奥拉撑起脸,看着眼前的青年,亚平宁半岛的阳光笼罩在对方身上,柔和身上凌厉的气势。
“我很好奇你对足球的看法是什么?你也像博尔赫斯那样认为足球是一种极度狂热的民族主义吗?”
特奥多罗抬起眼睛,“我热爱它,它是我生命的组成部分,但是我不想让我的国家只有足球。”
“毕竟拿到世界杯也无法改变马岛战争的结局。他们像杀死小鸟一样杀死了很多跟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椋鸟扑腾翅膀飞走了,留下聒噪的蝉鸣,特奥多罗在家中享受许久未有的宁静,直到他出门。
记者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他们面无表情的太子,“菲尼斯,有人在26岁就当上父亲,你怎么还没有女朋友?”
特奥多罗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一回意大利就被记者和狗仔缠住问有没有对象,“有的人26岁已经死了。”
记者被特奥多罗放大的音量吼懵了,下意识说道:“可是我们都想要个继承你的天赋的孩子,他会是意大利的未来。”
特奥多罗冷漠地说道:“马拉多纳和贝利的儿子踢出来了吗?我还没老呢,你们还不如盼望我拿世界杯。”
几个记者面面相觑,只能看着特奥多罗的蔚蓝色帕加尼扬长而去,最后还是没有劝动特奥多罗找对象。
特奥多罗带着一肚子怒火来到一家私密性很高的咖啡厅,他约定好的人已经在座位上等待他到来。
他走过去落座,神色平静地说道:“抱歉,出门的时候被一点事情耽误了。”
斯库利耸耸肩:“没事,反正我也是刚到这里不久,你要喝点什么?”
特奥多罗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看着面前恩特朗盖塔家族太子爷,“你昨天打电话给我,那件事有结果了?”
斯库利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看着特奥多罗平静的脸色瞧了一会儿,“很多队友都畏惧我的身份,可是我从未在你脸上看到过胆怯的神情。”
“若是你小时候经历过物理意义上的枪淋弹雨,你也能平静地面对世界上任何危险人物。”特奥多罗拿勺子搅拌咖啡,看着漂亮的拉花散开。
斯库利弯了弯嘴角,被特奥多罗的说辞逗笑了,他从口袋掏出一枚戒指,“这是从拉科鲁尼亚的赌场收来的。”
特奥多罗看着手里椭圆形的戒指,上面雕刻狰狞的鬼面,眼睛部位镶嵌红宝石,“我好像见过它。”
“这是蒂纳罗的戒指。”斯库利盯着特奥多罗的脸色,试图捕捉对方的神色变化,但是他失败了。
他还是期待特奥多罗能给出反应,“据说有了它就能证明教父的身份,它不仅仅是一个装饰品。”
没有人不喜欢唾手可得的权势,外型精美的黄金戒指凝聚人类对权利的欲望,不少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他死了。”特奥多罗开口,他用最平淡地口吻说出自己高兴不已的事实,教父的死亡冲淡世界杯失利的苦闷。
斯库利扶额:“是的,他死了,这种时时刻刻戴在手上的东西出现在赌场,说明它的主人已经下地狱了。”
他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说道:“拥有它可以掌握全世界最大的Mafia也是曾经才能办到的事。”
“现在内部已经分裂,不会再有帮派听令于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戒指,之所以确认它是真品……”
斯库利递出一张照片,“是因为想到你不久前拜托我调查的人,他是那家赌场的常客,输光了钱不得不典当戒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也是监控视频的截图,正是这个男人向西班牙小报爆料菲尼斯家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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