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求是不能这样的……”前台说。
晏饮昭道:“那是我哥。”
“是爸爸也不行。”前台拿出条款,捍卫己方的合理。
晏饮昭:“……没有这么高级,不是,没有这么夸张……这酒店都是官方的,我俩一个战队的,我还能做什么坏事吗?”
前台说:“那不一定。”
……?晏饮昭头顶冒出个问号。“怎么就不一定了,”他大感冤枉,“就,这不今天我们打比赛赢了嘛,我想先去房间里布置一下,给我哥一个惊喜。”
他如此执着,前台只好致电经理。
最后晏饮昭手里多了张房卡。
实话讲。对比刷开自己的房门,晏饮昭觉得刷开秦聆渺的房门感受大不一样。
非要说哪里不一样,他说不清楚,但就是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同。
多少带点儿刺激。哪怕这只是个酒店房间,上升不到什么私人住宅,温馨卧室。
晏饮昭开了灯,先去打开了电脑,才将按摩用的精油放在了桌上。
然后他坐进电竞椅里,正对着房门,静静等着秦聆渺回来。
我真是太聪明了。晏饮昭心道,想出这种方法的自己简直是天才。到时候一鼓作气,耍好手段,必然能收获颇丰。
他等了五分钟。
有点等不下去,急了。叹口气,晏饮昭转回椅子,将驰马试剑登上游戏。
邢乐在第一时间向他表示祝贺。
虽然祝贺的词句看起来更像是阴阳怪气,且根据采访的回答给出了让人冷笑的种种语句。
譬如——
【暴击小子】:哟,这是谁啊,这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晏神吗。
晏饮昭回复:羡慕嫉妒吗。我是我哥的唯一项。
【暴击小子】:?
【暴击小子】向您宣战,是否接受?
【接受】
倒计时……5……4……3……
很快,驰马试剑与暴击小子同时降临擂台。
五分钟后邢乐被毫不意外地打趴下,拆剑对长枪,谈不上巨大优势,那也是有些优势。
“更何况是我这样的拆剑的King。”
晏饮昭悠悠感叹,正准备嘲讽一把,一行字敲到一半,忽然听到房门传来声响。于是在邢乐眼中,损友的角色在原地眨眼消失,显示离线。
现实更是晏饮昭以超脱常人的手速按下ALT+F4,然后飞快将椅子又转了过去。
力图用最动人的自己打动秦聆渺的心。
钓系竟是他自己!关键时刻,晏饮昭斗志盎然,调整了一下姿势,等待着秦聆渺推门进屋。
秦聆渺走进房间,第一眼留意到放进卡槽的另一张房卡。
再偏过头,就见晏饮昭敞着队服外套,姿势随性地坐在电竞椅里,一双眼睛明亮如星。
秦聆渺走到晏饮昭面前,低头看他一眼:“等我有事?”
“是啊,我等你好久,”晏饮昭顺手指了指桌上的盒子,“我来找你按摩。”
……
气氛一时沉默。
“……不是,我的意思是上次说好的,比赛之后都要那个,保养……对,保养一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秦聆渺微笑,拿起桌上的精油盒,转身坐到旁边的床上,“来吧。”
晏饮昭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气氛正好,天色也晚,天时地利人和,房间色调又十分暧昧旖旎,他骤然有些紧张。
好在堂堂三冠王的表情控制极佳。
晏饮昭起身,没好意思直接坐在床上,而是拉来一张凳子,坐到凳子上伸出了手。
他这么做,秦聆渺也没拒绝,顿了顿,从盒里拿出瓶子,倒了些油在手上,揉热了,敷到晏饮昭的手上。
从手腕按摩到每根手指,秦聆渺低着头,按摩得十分认真。
灯光洒在头顶,衬着颅顶的头发有浅淡的金光。
晏饮昭静默欣赏了一会儿,垂着眼睛,看骨节分明的手将自己的左手完全包裹,温度只是温热,但是手腕到手指的每一寸,都带着些许的烫。
应该说点儿什么话题。
晏饮昭心道。他想到的方式诡计多端,可行性高,但在诉诸行动的时候,至少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哥,”他放低声音去喊秦聆渺,“今天采访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啊?”
“哪种话?”秦聆渺问。
晏饮昭说:“就是说我是你的唯一位……”
“我这么重要啊?”他带着些笑意在问,试图伪装这句话的真实意义。
秦聆渺示意他换一只手,随口回答:“嗯。”
他呆住。
想要获得的荅案得到的太轻松,晏饮昭一时之间产生这应该是幻觉的想法。
他一边伸出右手,一边问:“……真的啊?”
秦聆渺反问:“为什么会是假的?”
晏饮昭说:“因为唯一的意义很不一样。”
“这个答案没有多特别,”秦聆渺气定神闲地回答,“你确实是我加入乘风之前唯一的队友。”
“可是加入乘风之后你不止有我这个队友。”
“但你是我来乘风的理由。”
应得如此理所当然,晏饮昭睫羽颤动,好一会儿才抬起眼帘。
发烫的手指好像带动了心跳,让它为此凌乱跳动,找不准应有的节奏。
晏饮昭几乎想立刻就说,说“我好像喜欢你”,但又觉得这夸张且不讲道理,显得没什么诚意。他的十九岁看起来独当一面,在秦聆渺看来,却没有多少属于成熟的分量。
十九岁的自己没有和十九岁的秦聆渺一样沉稳可靠。
于是他没说这种话,转而道:“这样啊,那我一定要好好打比赛。”
秦聆渺笑了笑:“那就好。”
最后一次按摩结束,秦聆渺松开手,“好了,按完了。坐到床上来吧,这个凳子矮了点儿,不要坐太久。”
晏饮昭点了点头。
他双腿屈着,确实有些发麻,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刚才因为气氛太好没舍得完成自己的计划,晏饮昭在这瞬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有没有实施的、诡计多端的那个想法。
于是赶着来催人吃饭的齐少看着没关的房门,直接就是一个破门而入,直冲到床前。
现场直击到此等现场。
晏饮昭刚刚意外扑到了秦聆渺怀里,听见房门‘啪’的一声响,抬起头,和齐易面面相觑。
齐易先是张大嘴巴,再是瞪大眼睛,最后道:“都发展到这程度了?”
“晏哥……师父……你俩……”
秦聆渺静静转头看过来,神情平淡,眉目清冷。
齐易顿时敛容正色:“没什么事,我是来叫你们吃饭的……没事我就先走了。”
抛下这句求生欲极强的话,齐少当即脚底抹油,飞快溜走。
……
寂静的房间内,晏饮昭单手按在秦聆渺的腰腹上,满面通红地找话题:“那个、这个……意外、都是意外。嗯,对了……哇喔,哥,你有腹肌啊,天天锻炼身材就是……”
……好。
我在说什么。晏饮昭闭了闭眼。天啊,好羞耻。
这个诡计多端的想法其实可以实施得很好,抓准时机拉近距离,来个亲密接触,就是刚刚扑过来的时候没把握住度。
在他的想法里,过程应该是自己假装没有站稳,然后酷炫狂拽的来个床咚。
把心上人咚在床上,自己再说点儿有的没的,主要是保持点儿若有似无的感觉,展现自己青春蓬勃的男友力。
现在什么都没了,青春蓬勃?男友力?全完了。
他是真的没站稳,直接栽进秦聆渺怀里,甚至还上手摸到了……虽然隔着衣服。更重要的是,他甚至没把人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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