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完,但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耽误,就回来了。”叶铭站在旁边,帮忙回收棋子,“你晚上吃的什么?”
“教会的厨师单独帮我做了个面食,很清爽……”
白亚澜听着这个对话越来越旁若无人,忽然觉得又如坐针毡了,一下蹦起来:“既然叶哥回来了,那我撤了哈!”
“我也走了,晚上还有安排。”杨绪也起身,“再见。哦对了,澜澜先坐了你给斐诺做的摇篮椅。”
白亚澜:!!!
杨绪说完就传送走了,白亚澜内心暗骂。她“哎嘿嘿”地跟叶铭赔了个笑脸,连话都不敢多说,就心虚溜了。
斐诺噗嗤一声笑出来。
叶铭看向他,微微挑眉。
“我让澜澜坐的,我现在又不能弯背,不方便坐那个。”斐诺也冲他一笑,“有人坐,至少不浪费。”
叶铭俯下身,单手支在他的扶手上:“但我是专门给你做的,上面的坐垫都是专门定制的,你就这么借花献佛?”
斐诺被他盯得没辙,眼睛忍不住转开一下:“咳,那我现在去坐。”
“算了,等你好全乎了再说吧。也是我没考虑周到,我只想找个东西给你解闷。”叶铭碰了碰他的胸口,低声道,“但是别再让别人在你前面上去玩了,可以吗?”
斐诺的嘴唇轻轻动了动:“……知道了。”
第一百章 ——玫瑰印记
中央会议前一天,卡西费蒙斯亲王还当真来了教会。美名其曰是给斐诺探病,实际上还先去会见了古斯主教,半个多小时后才来见斐诺。
亲王进门的时候,斐诺正跟叶铭下棋呢。不过没轮到叶铭,他就站起来给斐诺倒水,只有斐诺坐在棋盘前。斐诺也起身迎接亲王,亲王就走过去,扫了一眼棋盘,抬手一指:“下这个不就行了。”
斐诺挑眉:“殿下,观棋不语。”
“这么简单的一步,你还犹豫这么久。”亲王嗤笑一声,“哄人玩儿呢?”
斐诺看一眼叶铭,淡定回答:“不是每个人都像您这样聪慧。”
亲王道:“但你肯定是聪明人。”
斐诺索性转开话题:“您是来讨论我聪不聪明的吗?”
“不是。不过你这么有精神,看来身体是没大碍了。”亲王自行坐到了斐诺对面,“要么我和你下一局?”
斐诺果断拒绝:“别了,我可不想费脑子,会复发头痛。”
“还说刚才不是在玩……”亲王笑了一下,“明天中央会议,你想去吗?”
“去干什么?和马克·查尔曼面对面对峙,问他干嘛要杀我吗?”斐诺也坐了回去,“没有大把握,您不会在中央会议动手,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恰在这时,叶铭把倒好的水放到斐诺面前。至于亲王,反正他没理会叶铭,叶铭也不理会他。放完水,叶铭就坐在了斐诺旁边。
亲王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叶铭,但也没计较这点小事,只继续跟斐诺说话:“你可以去装可怜的受害者。”
“什么叫‘装’?我就是可怜的受害者。”斐诺缓缓道,“要不是叶铭,我必死无疑,教会那个房间到现在还乱七八糟、一片乌黑。总不能因为我还活着,伤也快好了,就当我没受过伤害吧?”
“那你去不去?”亲王低笑,再次问道,“你再不去,你的伤可真要好了。”
“没必要的话,还请容许我不出席。”斐诺的回答也没变,“中央会议实在是太……热闹了,我怕我到时候倒在会议上、口吐白沫,那就不雅观了。”
“那不是博同情的最好方式?”亲王顿了一下,忽然又补了一句,“指不定还能唤起一点塞伊斯公爵对你的亲情呢?”
斐诺闻言一怔:“……什么?”
“你的身世调查,不,应该说关于缇娅拉·苏的当年,已经基本调查清楚了。”亲王从兜里摸出一封信,递给斐诺,“这是总结版,明天也会给公爵一份。喏,自己看看吧。”
斐诺迟疑了两秒,但还是把这封没封口的信接了下来,打开信封后抽出了几张纸。
然后当场快速阅读起来。
这回的纸上没什么废话,斐诺也看得很仔细,阅读速度就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即便如此,小领主还是没多久就蹙着眉翻到了下一页,几分钟后,又下一页。
总共是四张纸,到了最后一页时,即便是叶铭的余光也能瞥到上面的内容。
因为那上面只有两个图案——两个十分相似的玫瑰印章图案,只是一个只有单纯的玫瑰花朵,另一个还有一片叶子和一根短枝。
叶铭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这里面那个只有玫瑰花朵的,是斐诺用的徽记,因为看起来就跟他用的火漆印一模一样。但,另一个是谁的?
心有灵犀地,斐诺也盯着那两个玫瑰图案,低声道:“这就是罗斯家族的家族印记……?”
“对,苏家的徽记不是这样的,但缇娅拉·苏的母亲来自罗斯家族。罗斯家的玫瑰印记,是不是和你母亲用的玫瑰印记十分接近?”亲王靠着椅背,悠悠道,“而且缇娅拉·苏在王都消失的时间,和你出生的时间在同一年。虽然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时候去的、去了哪,可她当年的闺蜜听她说过,她想去温暖的南方。而她在王都失踪之前,最后走得近的男性,众所周知,就是塞伊斯公爵。哦,对了……”
亲王一指门外:“我还弄到了缇娅拉·苏的画像,就在门外那个管家的身上。你想要,可以去问他拿来看看。”
斐诺看向门口,迟疑了一小会儿,决定要看。
但他刚要起身,叶铭就摁住他:“我帮你拿。”
说完,叶铭当真去了门口,开门跟外面的人说话。他拿回来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布包,长在40公分、宽在30公分左右,不过几公分厚。叶铭把布包放在斐诺怀里,斐诺就慢慢地、认真地把布包上的结打开。
露出来的,是一幅女性的胸像。她的皮肤白皙,金发卷曲,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绿色的双眸。这双眼睛专注地望着前方,神情温婉,仿佛在和每一个看画的人对视,有种叫人抹不开眼的魔力。
斐诺顶着这幅画,沉默良久。
亲王似乎预料到了这个场景,或者说,他对斐诺的反应很满意。于是他在欣赏了好一会儿斐诺的表情后,解说道:“缇娅拉·苏当年在王都一度很受欢迎,这幅画像就是从她当年的爱慕者家里找出来的。虽然已经束之高阁,但起码还能找到,也不算白费力气。我记得以前也传说公爵为她找了好几次画师,不知道公爵那里是不是有更多的画像……”
又过了一会儿,亲王才慢悠悠地问:“怎么样,像不像你的母亲?”
斐诺的视线终于离开那幅画像,看向亲王。但他没说什么,很快又转向叶铭:“福斯的那封信,给我一下?”
叶铭从背包里把信掏给他。
“这是我的管家给我写的信。这位管家已经服侍莱西德家族超过三十年,很清楚这个家里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斐诺直接把信转手递给了亲王,“我在上次听到您说要调查我的身世之后,写信问过管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他的回答。”
亲王接过信,毫不客气地也直接拆开看了。
管家的信倒是短一些,前后还有相当部分是关怀斐诺的话语,剔除这些内容,亲王自然能看得比斐诺更快。
“你的生日比实际出生日期晚两个月,这已经是铁证了。”卡西费蒙斯亲王把信折了回去,“你有这个,怎么不早给我?”
“我不确定您那边的调查结果是怎么样的,不想节外生枝。”斐诺垂下眼,再次看着那幅画像,“本来我已经做了决定,不管您调查出了什么,我都不会把这封信的存在和其中的内容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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