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内情但不知道他会这样解释的唐味:…
第65章
烟花秀在晚上, 规模很大,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看烟花秀再泡温泉。
这样泡完温泉就可以全身暖呼呼的去睡觉。
时间还早,他们还有充裕的时间可以吃一顿不错的晚餐。
只是在去吃饭之前,Fable忍了又忍, 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的心灵放生在哪了?”
“带我们去看看?”
他实在好奇, 在一片红枫林里埋下一棵萝卜的楚池舟在想什么。
显然这个问题不止他一个人好奇,圆轱辘闻言也来了精神,
“对啊, 好歹是让我们齐齐社死的心灵,放生之前不得让我们最后观摩一下?”
他一顿,笑嘻嘻的说道:“这样说, 你的心灵很坏啊舟哥。”
楚池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毫不留情的拒绝:“不看。”
“随便把心灵给人看像话吗,走了,吃饭。”
神他妈像话吗。
说的就像大大咧咧捧着心灵寄托到处跑还让三个人一起社死的好像不是他一样。
圆轱辘敢怒不敢言,“都放生了, 能不能说说为什么要叫它树?”
回答他的却不是楚池舟, 而且满脸认真的唐味,“你不觉得它就是一棵树吗?”
微微偏着头, 眼眸澄澈干净, 里面尽是认真, 圆轱辘看得出, 他是发自内心的说出这句话的。
“……它哪里像树?”
唐味:“它有树枝。”
Fable:“树枝…在哪?”
唐味抿了抿唇,有些委屈的样子, “它头顶的就是它的树枝啊。”
那两片叶子……是树枝?
楚池舟眼神含笑, 让他继续说:“然后呢。”
唐味认认真真的伸出手指掰,“它有果实。”
“有树枝, 有果实,就是一棵果树。”
比起楚池舟说那是一棵树时违背良心产生的犹豫迟疑,唐味说得无比认真。
显然是发自内心的觉得那就是一棵树。
还踏马的果树。
圆轱辘和Fable两个人面对唐味的眼神,怎么也说不出来否定的话。
两个人也算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都看得出唐味不是假装什么,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他的眼神太过真诚。
“它不像一棵树吗?”唐味见他们沉默,迟疑着追问。
楚池舟伸手揽住了唐味的肩膀,“当然是。”
他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人:“对吧。”
“对对对,”圆轱辘附和道:“那一看就是树。”
Fable语气坚定,甚至点了点头:“是树。”
三个人哄小孩似的,唐味突然笑了下,眼眸亮晶晶的微微勾着,风轻轻吹动他的碎发,红枫在身后扑簌簌的下落,“谢谢。”
说完他向前走,哼着不成曲也不成调的歌,背影都透着愉悦。
“我靠!”
“我知道为什么舟哥会弯了。”
“这换谁谁都弯啊。”
Fable拍了拍说这话的园轱辘的肩膀,示意他看向楚池舟。
楚池舟看着转过头来的圆轱辘,露出了一个“核善”的笑。
圆轱辘讪笑,“说错了,错了,我其实喜欢F神。”
Fable:“哦?是吗,你愿意了。”
圆轱辘:“啊啊啊啊啊!!”
几个人说说笑笑,走进了吃饭的饭店。
等从饭店出来以后,夜色微暗,夜风吹得人微凉。
楚池舟将唐味的手牵过,一起揣进兜里,“冷吗?”
唐味有些羞怯,想将手拿出来,却被握得很紧。
圆轱辘艰难的勾着Fable的肩膀,对楚池舟、唐味两个摆摆手,“分头活动,我们去那边逛逛。”
“九点钟烟花秀准时开始,在这边都是能看到的,要想视野更好往那边广场走。”
Fable还想说什么,就被圆轱辘拉走了。
楚池舟满意的勾勾唇,哄着唐味往另一个方向走。
虽然夜色渐深,但处处都有路灯,暖色的光打在红色枫叶林上,像一团团耀眼的火。
时间好像在被慢慢拉长,沉甸甸的酿着甜意。
“我知道的,你们一点也不觉得我是树。”走着走着,唐味突然开口说道。
楚池舟慌了一瞬,大脑在极速思维风暴中。
就听到唐味继续说道:“你们都愿意说我是树,我真的很高兴。”
虽然现在他确实长得不像一棵树了,但如果就连自己都不说自己是树,就更没人觉得他是树了。
“大不了,萝卜树!”他想着想着,憋着嘴委委屈屈的决定迂回一下。
楚池舟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他自己把自己弄委屈了。
表情古怪,想笑又忍住的开口:“乖宝,要不然。”
“萝卜苹果树吧。”
成分很是复杂的一个糖糖。
唐味不服气的扭头看他,“怎么还有…”
楚池舟顺势低下头吻他,苹果两个字消融在唇齿相依之间。
路灯照在他们的身上,暖黄温柔,像两个人从此明亮的未来。
时间差不多快要到烟花秀开始的时候,楚池舟和唐味就往那边的广场走去。
穿进一个小路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粗哑的声音:“楚池舟。”
唐味疑惑的转过身去,却没注意到身旁人那瞬间的僵硬。
这里准确来说并不算路,在房子后面,只是一条很小的道可以走。
房子挡着光,黑沉沉的,那个人走过来,个子不高,看上去很是干瘦。
他咧嘴一笑,“杂种,终于被老子找到你了。”
“听说你现在搞男人了?”
“有钱搞男人,没有钱给你老子拿一点?”
楚池舟一步步向他走去,男人还在说话:“要不是你现在出名了,老子还找不到你。”
“既然出名了,应该很有钱吧,先给50w让你爹,”
他的话戛然而止,砰的沉闷一声,楚池舟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脸上。
唐味连忙跑过去拉住楚池舟,男人则狼狈的站起来,离得近了,唐味也看清了他的脸。
这是……楚池舟的父亲?
潦草乱糟糟又油腻腻的头发,一米六几的个子,凸起的颧骨让他看起来很刻薄,身上散发着劣质烟草抽多了的臭味,他全身上下看起来和楚池舟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楚池舟冷眼看着他,“你最好把嘴放干净一点。”
男人擦了擦嘴角被打出来的血,吐了一口唾沫,“因为我说你搞男人?”
“妈的,我不说可以,钱拿来。”
“不然我就去报警,不赡养父母你等着吃牢饭吧。”
楚池舟:“一分钱都没有。”
“滚。”
男人骂骂咧咧:“妈的,翅膀硬了敢这么对老子说话。”
“杂种小时候被老子踩在脚底下当烟灰缸的时候忘了?”
他满是怀念的狞笑,“还有那条鞭子,抽在你身上,你就像一条狗一样哆嗦。”
“砰!砰!砰!”
远处烟花璀璨升起,点亮了半边的天。
唐味看他的眼神骤然冷了下去,从来没用冷脸对过人的唐味,第一次有那样冷的眼神。
他牙关慢慢咬紧,“你经常打他?”
男人满不在乎的开口,“他这样的野种,就应该多打。”
唐味手上隐隐出现了绿色的藤蔓,地上从他脚下的阴影逐渐延伸连上了男人脚下的阴影。
它逐渐攀升,就要抓住男人的脚踝。
一只手猛然抓住了唐味的手腕。
楚池舟压着他的手,缓缓摇了摇头。
唐味扭过脸,手指却弹出了一道细小的绿点。
楚池舟拎着男人的领口,将男人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这里很黑,也没有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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