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夜愿。”
“打得不错。”
“加个微信呀。”
夏凉和他的新队友们穿过热情的招呼,坐到属于他们的一方小桌子。
季天点了九杯夜愿刺杀。
满桌是调制出的冰蓝的颜色,缀饰薄荷叶。
童曦会酒精过敏,只爱啃薄荷叶子。
“那童老应该去夜神家里看一看。”季天笑说,“一大片薄荷。”
陈汕秋向朴东烨赔罪,因为之前,他从来没有像这两场这么「宠幸」过中路。
肖臻荣扶了扶眼镜,端着酒让服务生教调酒秘方。
“季神——”林日升说,“你喝了这杯夜神刺杀,要记得夜神为你受过多少委屈……还有我——”
季天说:“不说了,我嘴笨,喝。”
夏凉把手机拿出来,点开新安装的微信。
他终于开始用微信了。
可是,刚才那么多人,他只记得彼此在赛场上穿着队服的样子,到了酒吧,好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谁是谁呢?
FRI是戴黑口罩的,见人喜欢眨眼。
ABC是在吧台和果果一起玩手游的那个卷发男生。
果果倒是比直播间里看起来……丰满一些。
突然,一条消息弹出。
【来自冼教 的短信息】
夏凉握紧手机,点开。
【冼教:微笑•jpg 打得不错,夏季赛轮场,继续努力。】
夏凉顿了顿,回复一个好字。
⚹
“谢谢大家。”
夏凉收起手机,把自己的酒杯端起,仰头,很随意也很坚决地灌进喉咙。
⚹
一个小时后,他喝得有些兴奋。
正是这时,卡蒙帽来到他的桌旁。
⚹
“诶,是你啊?认出来了!”夏凉笑说。
“愿意和我的老板认识一下吗?”卡蒙帽微笑,指了指酒吧一角的沙发窝。
一位男子背对他们,面窗坐着。
第65章
事不过三
◇
要么成功,要么成仁
对于完全未知的事物, 夏凉会躲避;对于一明二白的事实,夏凉会决断;偏偏是介在熟悉与陌生之间的灰色地带,夏凉怀有探清究竟的好奇之心。
“你们老板?”
酒吧暧昧的光线下,夏凉看着卡蒙帽, 心想, 那也不过是一张普通人的脸。
⚹
羊皮帘子撩开了。
夏凉望向窗外, 齿轮场光线阑珊, NPL红蓝战旗挂在路灯杆上, 行人形形色色, 灰大衣、红围脖、朋克牛仔、热裤,一年四季尽收眼底。
桌面摆着五张牌, 没有酒。
男子穿休闲款式的西装, 五根手指细长整齐, 正一张一张地翻开牌面。
2、A、K、8、7;
“你用五张牌算过二十四吗?夏凉。”
夏凉说:“你好。”
卡蒙帽说:“夜愿, 容我介绍, 这位是职业经理人, ART前任副经理, 郭忱。”
夏凉顿了顿。
“拎一盏煤油灯过来。”郭忱的声线低沉。
“好的。”卡蒙帽点头离开。
郭忱翻完最后的牌, 起身,朝夏凉伸出手, 笑说:“不用担心, 我现在无职务, 你我见面,不算违规接触。”
夏凉听到这,才和郭忱握手, 挪到对面沙发坐。
复古的煤油灯亮起。
光线充足, 窗外的景色消失。
“喝了酒吧?晕不晕?”郭忱说。
“我没喝, 可能酒吧里面比较闷。”夏凉谨慎地说,“郭经理,您找我有事吗?或者是,有什么话让我带给冼教吗?”
夏凉回忆起卡蒙帽追冼时初的场面,又想到冼时初曾经是ART叱咤风云的队长,所以,他一开始就猜测郭忱的目的是通过自己联系冼时初。
他自然还不知道冼时初离开ART的具体原因,但现在好歹能猜出一二分,他想,无论谁对谁错,这件事一定和ART的现任管理层有关。
“哦?哈哈,这和时初没关系。”郭忱按大小排列五张牌,慢条斯理说道,“今天和前天的比赛,你打得很有想法,专一而不单一。”
夏凉说:“队友帮衬的,其实我个人还在调试阶段。”
郭忱说:“等你调试好,KL会让你上场吗?”
夏凉说:“我想,会的吧,谢谢您关心。”
“这才说到点子上。”郭忱笑了笑,从皮包里拿出一个蓝色文件夹,放到桌上,“我关心你,所以不惜冒违规的风险,告诉你这件事。”
夏凉说:“这是什么?”
郭忱说:“你打开看一看就知道了。”
夏凉犹豫片刻,拿起文件夹。
文件夹里面是一叠照片和NCK青训队员的个人信息,大部分都与金炎彬有关,时间非常近,就在去年十月到今年二月不等。
“你们活在围城里,不知道利害。”郭忱说,“金炎彬是一棵种子,从KL和FG引进韩援开始,种子就生根发芽了,现在他每介绍一位NCK队员来NPL,都有丰厚的报酬,所以,他让你替补,或许就是让你一直替补。”
夏凉翻了两页,手停在纸页上。
“像你这样优秀的选手,他杨淼杨铁腕舍得,我可舍不得。”郭忱收回文件夹,五张卡牌已经分组排好,2与A在一起,K、8、7在一起。
(2⚹1)+(K-8+7)=24;
夏凉说:“郭经理,我没有意会错的话,您是想……”
郭忱说:“ART现况不好,人才流失严重,极光的投资者有意重新组建管理层和团队,且已出雏形,夏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夏凉微怔。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郭忱找自己的目的,竟然是动员自己转会。
随着郭忱进一步敞明,他才知道,ART的投资商极光集团将不计代价组建一只由NPL顶级选手构成的战舰,就在这酒吧里,很多明星选手其实已经芳心暗许。
新的经理将正是郭忱。
战舰的代号是「青云」。
“我不会离开KL。”
夏凉几乎没有考虑,第一时间给出答复。
他的目光很沉,沉落在K牌的国王人头像。
郭忱说:“你们年纪还小,我稍微再解释几句吧,是这样,KL一队替补大概能有十万基础年薪,但只有打到首发,才会接各种赞助代言,对吧?”
郭忱观察着夏凉,一边平静地说,一边把分好组的五张牌又打乱。
(K-7-2-1)⚹8=24;
“你不要紧张,这个也不是秘密,行业内都知道,但假设你在新ART,赛场发挥良好,那就远不是这个价格,最重要的是,我会直接聘你做首发。”
夏凉听到了「首发」两个字。
他不能否认,心跳过。
但他面前的那扇窗玻璃锃亮光洁,无时不刻反射着酒吧内的画面。
羊皮帘子外,他的队友们坐在一起摇骰子、喝鸡尾酒,冒违规的风险陪他一起庆祝区区两场常规赛的胜利,其中还有季天。
或许在风过的时候,他的枝叶不小心会触到别家花园的果实,但,他的根系早已经深深地扎在KL的土壤里。
“郭经理,不用再说,我不会离开KL,你还要再劝的话,我就不奉陪了。”夏凉第二次做出回答,“而且你今天这样,完全是可以判作违规接触的,我已经和KL签了三年的合同,现在也不是转会期,你要谈,应该找杨经理。”
郭忱说:“这句话亏待我了,夏凉,如果不是一片赤诚,我怎么敢当着你的队友以及多家俱乐部队员的面,只隔一卷羊皮帘子,请你过来玩牌?”
正是这时,羊皮帘子掀起。
“茶来啦!”
楚寻岚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卡蒙帽没有拦住。
五张牌呼啦飞去两张。
夏凉都准备走了,又被一杯温热醒酒的蜂蜜柚子茶留住。
楚寻岚看似二十岁,穿印有破茧LOGO的短袖T恤,全身衣料乃至鞋子都是布质,只有胸前挂着一条金属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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