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跟着砰砰直跳。
之后他嗅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接着他感觉身下的床在往下塌陷了一小块,计恂躺了上来,接着小夜灯的灯光也熄灭了。
季颜初感觉那股很淡很淡的无法形容的味道把他包围了,那是计恂身上的味道。他甚至开始假设,如果在今天以前,或者是之前在车上。
他大概会凑到计恂的脖颈边去试一试,那里的味道是不是会更香。近距离闻起来会不会味道不一样。
而他现在做不了,他还在装睡。
房间里厚厚的窗帘遮挡住了街市的霓虹,房间很静,偶尔能听到外面的雨声。这会儿雨势似乎大了些,声音很明显。
计恂忽然问道:“睡了吗?”
季颜初不吭声,他感觉到计恂那边又没了动静,大概是被他骗过去了。
还没等季颜初松一口气,他忽然感觉到手背一热,猝不及防计恂伸出手来握他的。
季颜初条件反射地一抽手,他把手揣进被子里,掩耳盗铃地还闭着眼睛。
接着他听到计恂笃定地说道:“你没睡。”
这完全是钓鱼执法。
见被戳穿,季颜初也只好睁开眼睛,说道:“睡觉之前不要说话,食不言寝不语。”
计恂动了动身子,靠着床头坐起来,忽然问道:“要不要玩游戏?”
经过下午的那一遭,季颜初现在对玩游戏这三个字都有阴影了。
计恂继续说道:“真心话,你可以问我问题,我也可以问你。”
季颜初有一些意动,他顿了顿,问道:“那如果答不上来,或者不能答呢?总要有些惩罚,不然不想答就不答怎么可以?”
计恂说道:“不想喝酒。”
季颜初心道:不想喝就不喝,喝酒误事。
计恂提议道:“脱衣服吧,回答不出来就脱掉一件。”
这是什么不正经的游戏?
这种惩罚放在直播间是要被查封的,这难道不比喝酒还误事吗?
计恂用胳膊垫着下巴,趴在枕头上偏过头看他,说道:“你是觉得看我脱衣服很亏吗?刚刚我们已经一起泡过温泉了,有什么区别?还是你不敢。”
季颜初说道:“你不要激将我,这没有用。”
一分钟后,季颜初问道:“那我们怎么定谁先开始?”
计恂眼睛弯了一下。
最终以猜拳决定,赢的人可以一直提问。季颜初想起了上一次的聚会,计恂在这方面点满的躲避技能。
计恂见他迟疑,说道:“你不会要现在反悔吧?”
季颜初无法,他认为抽牌和猜拳是不一样的。他猜拳从小到大都很不错,他说道:“来吧。”
第一局,季颜初出了石头,然后他看到了计恂的布。
难道抽牌和猜拳还是可以融会贯通的吗?季颜初说道:“你问。”
计恂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放在之前根本不算是一个问题,只能是送分题。
而放在现在,要让他坦白说喜欢计恂,季颜初是不可能做到的。但要他说不喜欢,按照他自己的内心来看,大概不是不喜欢。
他也不想说这些话来故意骗计恂。
季颜初坐起来一把拉住睡衣的衣领,把睡衣上衣脱了下来。
脱完又躺回了被子里。
此时此刻他在脑子里做了一个算术题,他现在身上还剩下一条睡裤以及内裤一条。
……人睡觉的时候为什么不穿袜子?
季颜初不认为第一局的输赢会决定后面的输赢,然而第二次仍然是他的失败。
计恂问道:“刚刚我问你睡了吗?你为什么装睡,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季颜初根本答不上来。
他总不能说,不想现在和你说话所以装睡,至于在想什么。
那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的事情。
季颜初死鱼一样躺在床上。
计恂:“嗯?”
这一声很轻,但季颜初精准感受到了计恂的催促。
季颜初从床上翻起身,把被子一掀,往下拽他宽松的睡裤,然后把被子重新盖回自己的身上。
他裹着被子,玩这种小时候才会喜欢的猜拳玩上了头。
接下来的战况很焦灼,两次他们两个出了同样的。
终于在第三次,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他。
计恂放下手,说道:“你问。”
季颜初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
计恂没吭声,好一会儿,说道:“你骗我。”
季颜初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计恂,他震惊到无法用语言去表达,“我哪里骗你?而且现在是我的提问时间,你不能通过反问的方式岔开话题。”
计恂问道:“你说过不会发现我和想象中不一样就反悔,你现在是要翻脸不认账吗?”
季颜初想起那张保存在计恂手里并被计恂拍照存证的保证书。
又想到他保证书上发的毒誓。
季颜初强调道:“我没有不认账。”
计恂说道:“那你一直想走,难道不是要和我分手。”
季颜初立刻连脑子也没过,坐得更直了,脱口而出道:“谁说要分手了。”
说到这里计恂沉默了。
只坐在对面看着季颜初,季颜初和他对上视线,只停顿了一下就挪开了。
季颜初无言以对了,下午的事情其实他已经在心底经历了无数次的复盘。是计恂利用信息差让他一步一步地掉进自己的节奏里。
他和计恂讲道理,计恂只想和他讲感情。
理智上季颜初觉得计恂是在强词夺理的耍流氓,但真要他说一些伤人的话,他也根本说不出。
他现在不止希望叶以是哑巴,他自己也哑了算了。
然后季颜初就看到计恂抬起手开始解睡衣扣子。他解了三颗,像季颜初一样从领口往上扯。
季颜初说道:“这问题很难吗?你为什么不回答。”
计恂注视着他,说道:“你也没有回答我,规则没有说必须回答所有问题。如果我没有可以脱的衣服,我会回答你任何的问题,像你一样。”
季颜初被燃起了斗志,他非要撬开计恂这张嘴,说道:“继续。”
一局结束。
又输了。
计恂扬了扬下巴,示意季颜初,说道:“脱吧。”
这一次他没有豪迈地掀开被子,季颜初从被子里慢腾腾地把最后一条可以蔽体的衣服脱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是一条被放置在案板上的鱼。
但季颜初没有什么危机感,毕竟计恂不是菜刀,他只是另一条鱼。
正等季颜初踌躇满志地打算继续战斗。
计恂下了床,弯下腰去捡地上的东西。等季颜初看清,计恂已经把他脱掉的衣服三件套捏在了手里。
此时季颜初想要阻拦已经晚了。
于是他眼睁睁看着计恂一气呵成地拉开柜子,把他的三件套塞进了柜子,然后把柜门锁上了。
第45章 一个秘密
45
季颜初看着计恂的动作,他看着房门被反锁,衣服被锁。他觉得案板上的这条鱼似乎要造反,他问道:“你干什么?”
计恂说道:“明天早上我把钥匙给你,你又不会半夜开车回家,担心什么?那边还有睡袍。”
这潜台词季颜初听懂了,计恂在防止他半夜跑路,季颜初张了张嘴觉得无力反驳,他确实有过那么一点心思。
他瞄了眼搭在椅背上的睡袍,安了安心,但想到挂空挡穿着睡袍跑路也是个高难度行为。
季颜初一时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计恂把钥匙攥进了手心重新坐在了床上,无辜地说道:“我把我的睡衣也锁进去了。”
季颜初已经不想反驳了,你又不想跑,锁不锁有什么区别。
他反驳就要变相承认自己想要跑路。
双人床其实不小,但计恂和他挨得很近,计恂甚至还用一只胳膊撑在季颜初右手边,距离他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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