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和情敌绑定之后(64)
江岸雪的身形一晃,他及时扶住床柱,眸光讪讪的流转着:“你说得对,我不以真诚待人,又凭什么要求别人以真诚待我?我就是这样的人,大作家,如果这种情况再有下次,你千万千万别来救我,不值得。”
楼渡眼中闪过锐利的锋芒:“你说什么?”
江岸雪的唇角扯出一道破碎的笑:“你帮我救我,我还要怀疑你心存不轨,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我,是不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像我这种,冷漠薄情,不识好歹,自私自利的人,不值得你付出。”
楼渡心底一寒:“你何必贬低自己?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故意气我,那么恭喜你,我确实被你气到了。”
江岸雪楞了一下,然后笑了,他晃了晃,软软的倒下去,被楼渡一个健步跟上,牢牢抱住。
江岸雪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他宛如浸泡在天山冰潭里,寒意渗入骨髓,细细啃食着骨肉。
楼渡伸手抚上江岸雪的脑门:“你发烧了。”
楼渡把江岸雪放回床上,给他压了三床被子,却丝毫没有改善他的寒冷。楼渡只好自己坐在床上,把江岸雪连人带被子的抱在怀里,将他裹成了一个蚕蛹。
江岸雪浑身冰凉,头却滚烫如火炭,他烧糊涂了,无知无觉的说着话:“就算你另有企图,那也随你高兴,想杀就杀吧。”
楼渡把灵符取出来塞江岸雪怀里,气道:“杀个屁?别整天死啊杀啊的,不吉利。”
江岸雪半阖眼眸,冷笑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你下地狱吧!”
楼渡赫然,他在说什么?
江岸雪:“原来真正的恶魔就长这个样子,老师,谢谢你又给我上了一课,这是最后的一课。”
楼渡:“岸雪。”
江岸雪:“跟楼渡搭档,还不如让我直接狗带,垃圾游戏!”
楼渡:“……”
“妈,我不喜欢喝奶昔,从一开始就很讨厌奶昔,特别讨厌……”
楼渡心脏一揪,发酸发胀的疼,他不由自主的抱紧怀里胡言乱语的人,柔声说道:“别说了,睡会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无比短小,躺平任打!
感谢【 】【柟】【罐罐鱼】【上城原野】【简茸他爹】的营养液!
第42章 幽灵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啊,好刺激啊!!太棒了,失忆什么的真是太棒了。我的天, 好多血啊, 这是我的血吗,太漂亮了!”
竹叶青兴奋的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肩膀,他用手摸了一把,一边森森笑着, 一边恶趣味的舔了舔手指:“好甜好甜啊,太美妙了,这世上最美的颜色是血的红色啊!”
伏特加一阵恶寒,出生的第一口奶水差点没吐出来:“啊啊啊啊啊我他妈为什么要跟这个恶魔遇上啊!解阎!”
竹叶青-解阎,笑眯眯的回头看向伏特加,热情的挥手打招呼:“哎呀呀呀,这不是职业飞镖选手, 木天宇吗?你那桃核射的挺好, 你枪也打得挺准, 那叫什么?“沙漠孤烟”是不是?高级玩家的奖励, 每局游戏限量五发子弹, 好牛批的道具啊!”
伏特加-木天宇有些郁闷的丢掉□□:“你知道的还不少。”
解阎浑身发抖, 他捂住脸忍笑:“黄泉游戏这么大,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江岸雪和楼渡,天哪, 我好兴奋好激动, 我心跳得好快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天宇:“……”
妈的变态!
血腥玛丽鸡皮疙瘩掉一地,他后退再后退,退到琴费士身旁, 无比尴尬的说道:“那个,你是梅千秋对不对?我是南柯。”
琴费士看向血腥玛丽,目瞪狗呆。
南柯崩溃的捂住脸:“天哪,这叫什么事儿啊!千秋大姐,在群里咱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但在游戏里,咱们偏偏不是队友!我们点儿也太背了,跟谁匹配不好,偏要选中解阎!”
梅千秋欲哭无泪:“我能怎么办,我也很崩溃啊!还有五分钟,你说怎么办吧?”
南柯:“你有受伤吗?”
“江岸雪手下留情,我很好。”梅千秋看着南柯左臂的伤口,再看远处解阎肩膀的枪伤,一个头两个大,“江岸雪和楼渡掉海里生死不明,你们俩又都受伤了,待会儿幽灵吃谁啊?灵符只有一个!”
梅千秋说道:“要不,让伏特加受点伤,幽灵先吃他?”
“幽灵一次只吃一个人,但你不能保证他吃哪个呀。”南柯一拍脑袋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舍我其谁啊!”梅千秋被吓到了:“你要干啥?”
“为了团队的胜利,个人牺牲算什么?”南柯大义凛然的拍拍胸脯,“大海而已嘛,难不倒江哥和偶像的,倒是那个伏特加,除了变态,咱俩谁能打得过?”
梅千秋无言以对。
“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也就玩玩电脑,像这种体力搏斗,我不行。”南柯叹气道,“这破游戏对技术宅不公平,我早就看透了!”
梅千秋差不多搞懂南柯的心思了:“你……”
“喂,解阎!”南柯鼓足气朝解阎大喊。
“看在咱俩一起吃过披萨滚过楼梯,打过朗姆斗过嘴的份儿上,你千万别起幺蛾子,就这一回,就团结这一回,往后各奔东西,老死不相往来!”
南柯朝解阎大步跑去,鸣笛声在同一时间响彻云空——
就在解阎一脸懵逼,不知道是该一脚踹飞这小崽子,还是该热情迎接他的投怀送抱的时候,南柯将灵符丢给他,气喘吁吁的说道:“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木天宇:“……”
南柯扶着膝盖喘气,愧疚的低耸着脑袋:“如果你见到江哥和楼总,拜托替我道歉,进游戏一回没帮上忙,净添乱了。”
灯光尽灭,黑雾呼啸涌上,那瞪着一双黑洞眼睛的巨型怪物将唯一一个受伤流血且没有灵符护身的南柯吞了个完全。
解阎下意识想伸手捞他,抓了个空。
鲜血从黑雾里喷出,南柯没有发出任何惨叫,须臾之间,他化成了一具枯骨,海风一吹,骨头架子“乒乒乓乓”散了一地。
“血腥玛丽……”解阎一抓,抓起一个骷髅手,没有温度,硬邦邦的,一点都不漂亮。
一起偷跑到一等舱餐厅大吃特吃,喝可乐,吃披萨,亲自动手做蔬菜沙拉,失忆的他们特别傻,无忧无虑,考虑的不是要如何逃离幽灵船,而是先吃饱喝足再说。
等填饱了肚子,直肠子的血腥玛丽又要去厕所,他只好在外面等,俩人品性相投,说天阔地,谈理想谈抱负。
他说:“我想成为一个画家,我喜欢那些缤纷的色彩,红橙黄绿青蓝紫,太漂亮了。”
血腥玛丽说:“我想制作一个游戏,合成最拉风的特效,建立最美的3D人物,做最帅的装备,太炫酷了。”
他觉得血腥玛丽一定能成功,血腥玛丽也说,他的梦想会实现的。
后来,血腥玛丽傻了吧唧的踩到自己的鞋带,他下意识去搀扶,俩人不知怎的,叽里咕噜就从楼上摔下去了。
很狼狈也很疼,但是挺开心的,笑成了一对傻子。
曾几何时,他真的想成为一个画家,他喜欢画画,从懂事开始就喜欢丰富的色彩颜料,喜欢将各种颜色融合在一起,制造出新的颜色,神奇而美妙。
黄色和蓝色,会变成绿色。
蓝色和红色,会变成紫色。
“好漂亮啊,爸爸你看。”他兴奋的提着画板给爸爸看他的涂鸦,虽然十分抽象,但那是他自己的心血,他涂涂抹抹了两个小时,特别满意的一幅画。
“去去去,一边玩儿去,别烦我。”爸爸拿着手机走了,走去阳台打电话。
为什么不看呢?
不好看吗?